属于阎锡山,却在离开太原后直奔了重庆,阎锡山对他有气。
上爻主动打招呼道:“阎老喝好了。”他会出来,上爻有些意外,毕竟对于共、党的问题没人比阎锡山着急,猫不吃老鼠,肯定是问题的,只看看谁是诱他的鱼。
“怎么不多坐会,出来也没什么有意思的。”阎锡山漫不经心道,他有气定乾坤的野心,和上爻较真那就是以大欺小,但上爻是他的下属,不回山西,蒋委员长还以为他阎锡山在山西把他逼成过什么样子,让他这次妥善安置上爻,毕竟他在中原大战和抗战中抱有誓死决心,党内看好他的人也不在少数,该给的赏赐不能少。
阎锡山觉得自己对上爻再好,也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这人和外党有甚密的来往,阎锡山容不得这种人,送走一个傅作义,回来一个宋上爻,这种吃里扒外与外人勾结的人,阎锡山是不要也罢。
“刚才喝多了,出来醒醒酒。”上爻扶着额头故作头疼的样子,阎锡山见他装模作样也不和他啰嗦,直接说道:“你这次在重庆待着也不是长久之计,不如和我一起回山西,那边的抗日问题严峻,还需要你回去指挥。”
上爻微微一笑,带着歉意道:“我许久没上过战场,什么冲锋陷阵的本领都忘的一干二净,现在蒋委员长派我灭灭火,撬撬地雷也挺好的,我能做苦力,不能做主力。”
阎锡山闻言沉吟一声,看不出他在琢磨什么,上爻也不说话,忽而阎锡山提议道:“既然你不愿意回山西,那就去河套吧,委员长已经表明,你不需要再留守重庆,他给你两个师,随你去哪里。”
上爻一下子明了,为什么阎锡山明摆着对他有意见却还要挽留他,原来是委员长开口给兵了,阎锡山贪得无厌,敛了上爻的财不说,现在又在贪他的兵。
上爻客气的笑道:“阎老这个提议好,我也大有此意,可是重庆如今空袭频繁,还需要人处理后勤事务。”
“你先在重庆侯着,这事委员长还需要把先通知傅作义,等一切安排妥当,你再去河套,这期间,你就多吃点苦,把重庆保卫妥当。”阎锡山就像过去一样用着命令的口气下令,上爻闻言稍稍弯腰恭敬的行礼道:“是的,我会谨记您的安排。”
阎锡山如今与他划分开关系,这样的恭敬实属讽刺,他低哼一声,大步流星的进屋里去继续商讨着两党的立场,上爻知道他的归属已经算是拍板订钉了。
“请问,对于如此频繁的空袭,委员长是否需要给予我们解释,首都的迁移是造成重庆发生炮轰的开端,南京已被战火淹没,那里的日本人丧尽天良,也许重庆将会变成第二个南京,难道没有切实的方法可以避免空袭。”记者激动的围绕在加长车前,上爻客气的将她们推到安全区域,委员长坐在车里镇定依旧,一旁的士兵劝说着记者们让开,上爻临坐到车里时,朝她们行了个军礼。
汽车行驶的沿途都有人闹事,乱的不成套,上爻稍稍靠后侧过脸问道:“委员长,前面有人在办丧事,要不然我们掉头。”
后座的高位之人看了看前面被棺材封死的路,沉声道:“简直就是胡闹,让人去把棺材弄走。”
上爻眼看着士兵强行将那棺材搬到一边的墙角,然后那个痛失女儿的妇女跪在地上痛哭,上爻看的有些不忍,可是官民毕竟仍有立场的区别,上爻只得看着车窗外的人渐渐淹没在人群里。
离开重庆在即,空袭反而变得不那么频繁,只是被炮弹和火焰摧毁的民居一时难以修复,废墟之上搭建的帐篷条件极为简陋,又是夏天,蚊虫苍蝇肆虐,有些被炸的民众因为条件或是医疗物资短缺补给不足,导致伤口无法得到良好的处理,而呈现发黑发臭的趋势,甚至还有人伤口里长出蛆,在医疗队的查看下,有人判断这是坏疽,并且是细菌感染形成,这种病很容易死人,一旦发展起来,到最后不截肢就是丢命,这个结果第一时间就被封锁消息,而废墟这一带被迫化入隔离区,杜绝其他市民进入,因为医疗队暂时无法判定,这种坏疽是否具有传染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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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坏疽
如果坏疽传染,无疑它将会成为一场瘟疫,这是比炮火还要恐怖的一件事情,上爻与其他几位高级军官迅速被指令处理民众里出现的坏疽,并且极尽一切的能力杜绝它发生在废墟之外。
在讨论坏疽的影响与控制方案时,医疗队的主管人是美国人,他深刻的阐述了这种疾病的破坏性,并且沉痛的说,如不控制即时,便会像14世纪欧洲土地的黑死病一样蔓延开来,逐渐增加的炮轰肯定会加快废墟的形成,恶劣的环境也会持续增加,必须要尽快的使用药物和手术控制,该到位的消毒剂、青霉素、手术器械,统统需要配备完善,如若不然,就只能把伤者集中“处理”,会议完毕,上爻带着沉重的心情离开会议室。
深夜里,他站在自己在重庆的公馆阳台内,看着远处类似于难民营的地方,微弱的灯火,零星散布,所谓的最残酷的“集中处理”,被他摒弃在计划之外,所以他只能考虑该如何调配物资,这无疑又是和钱打交道的东西,上爻喝了些酒,近来他的睡眠很差,经常是一整夜在床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睡梦里全都是噩梦侵袭,醒来衣服的前胸后背算是粘腻的汗水,让他难受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