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品尝得还不够,还需要再来更多次热情的宣泄。
“听说有这个证明是真爱。”舒旷用手指挑断了唾液间的连线,扬着眉毛得意洋洋地说。
沈携轻轻将唾液联通指头一起含到嘴里,舌头轻轻在情人的指尖跳着挑逗的舞蹈,想走下一步的意图昭然若揭。
舒旷吃吃笑起来。
“别闹别闹,今晚不行。要是这里被装了摄像头,把我们拍下来,可就完蛋了。”他水漾的眸子映着调皮的光,没有丝毫危机感。
“刚刚做的事已经足够我们完蛋了。既然都是要完蛋的,不如完蛋得更彻底一点?”沈携在舒旷敏感的颈边吹了口热气,逗得舒旷不安份地扭动起来。
“真的有正事。”舒旷推拒的动作有些无力,心里有些吃惊。才两下就被逗弄得身体发软发热,可真不像自己。
“好吧。”沈携捏捏他的脸,在他嘴角亲了亲,才放开人。
他也有些事想搞清楚。比如舒旷怎么会突然冒着风险一个人跑过来,方桐知不知道,路上有没有做好防偷拍的工作。
“方桐能放你出来?”
“当然不能,所以我偷偷溜出来了。”
这个答案在沈携意料之中。除了宠溺又无奈地叹一口气,他没有更多的话。
“不过你放心,经过这段时间方桐给我的特训,我的‘反侦察’能力可是很不错的。”
沈携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既然舒旷这么说了,他姑且相信。要是真有个万一,把摊子扔给经纪公司解决去就是——对他们俩人来说,经纪公司就是负责干这种事的。
“好吧,让堂堂舒少侠不惜偷偷摸摸掩人耳目大驾光临寒舍的原因是?”
舒旷清了清喉咙。
“我说,你给我的剧本,真的是沈导新片的?”
沈携轻笑:“当然是了。”
舒旷瞪着他撇嘴。
“好吧好吧,”他投降了,“大部分是,不过我偷偷加了一段。”
舒旷笑开了:“是特意写给我的?”
“太明显了?是不是因为写得太差?”
舒旷装模作样起来:“这个嘛……其实写得还算可以,和前后剧情连得不错,就是风格有点儿突兀,勉勉强强打个90分吧。”
“分数这么高?”沈携挑起眉毛。
“满分150。”
沈携笑了,凑过去亲亲舒旷的额头。
其实会被看出来,沈携一点也不意外;那段话的目的性实在太强,不让舒旷联想到前几天提到的那件事都不行。
“要不要趁现在排一遍?”沈携执起舒旷的手,“这可是我第一次写剧本,捧个场吧?”
舒旷狡黠地笑:“那我要指定角色。”
扯下床单来,在身上随意那么一裹,这就是侠客的披风了;把衣柜里的木头衣架拿出来,扭掉金属钩,用皮带斜绑在腰间,这就是侠客的剑了。
舒旷捯饬完自己,在镜子面前哈哈大笑。沈携抱胸站在一旁忍俊不禁,仿佛大人看过家家的小孩一般,舒旷见状,歪了歪嘴,拆了个浴帽套在他头上。
“这就是你的斗笠。”
又抽掉沈携的皮带,用它把一把杆子被拉长的折叠伞固定在背上。
“这是你的刀。”
弄好之后,把人一并拉到镜子面前,指着镜子里的影像捧腹。
沈携笑容里的宠溺能把人醉死。
但是当各自站定,喊了开始之后,那些温馨欢快的泡泡立刻都消失了。两人的表情端正严肃,仿佛身上穿戴的,不是可笑的生活用品,而是饱览江湖的干练行头;仿佛他们所处的,不是一个五星级酒店的房间,而是黄沙漫卷的野店荒城。
刀客说:“我刚才在人群中没有见到你。”
剑客说:“我不该在那里。”
“但你在这里。”
“我本来也不该在这里。”
“我以为,这场大战,我的朋友都会来帮我。看来我太高估自己了。”
“你没有高估自己,你的朋友全部都来帮你了,就在刚才的人群中。”
“但是你不在,那就不是‘全部’。”
刀客眼神一黯:“我不是你的朋友。”
“你不想做我的朋友?若没有你做我的朋友,我的人生岂非无趣得很。”
“我不该做你的朋友。”
“为什么?”
剑客沉默了很久。
刀客却很有耐心。
剑客的眼神钉死在地面;他在面对另一个江湖好手时,从不会盯着地上,因为或许不留神之间,就会有武器袭来,取走他的性命。
他却盯着地面,好像刀客不存在一样。
或许他只是太信赖面前的人。
剑客缓缓开口:“你没必要和一个乞丐出身的小混混做朋友。当你需要的时候,会有许多身手了得、出手阔绰的朋友为你两肋插刀,并不缺我一个。”
“我偏偏喜欢你这样的人来做我的朋友。”
“你看,假如你走得稍微快一些,我就会被远远地落在身后。你在身边找不到我这个朋友,渐渐地你会习惯我不在你的视野里;渐渐地,你就忘了曾经有这么一个人。”
剑客微微抬起头,眼神里忽然现出不一样的神采来。
这抹神采不是属于剑客,而是属于沈携的。他紧紧地盯着舒旷,等待他的答案。答案或许不是从台词里来,而是从他的神态透露出来。
这段话,是为舒旷的心结而写的。沈携借用了原剧本的两个角色,有意发挥;刀客代表他的立场,而剑客当然就是舒旷的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