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杨听得怔愣,忽然感慨地说:“你爸真了不起,不像是凶残的黑社会。”
舒旷没接话茬。他爸爸当年走这条道,有特定时代背景和社会环境的因素,却也是个人选择的结果。用他爸的话说,罪孽是洗不掉的。
舒旷这个人,一向直来直往,很少逃避;对父亲在道上的经历却从不敢多问,刻意不去了解,深怕得知自己不能接受的事,无法跟父亲再好好相处。这也是他为数不多的妥协之一,为的是亲情。
“父辈的事我也不太清楚。”他准备一句带过。
“我明白了,上次听一个老外说,中国人在国外出事的话,政府就会派当地华人黑帮去暗杀肇事者,你爸就是这种活跃在隐秘阵线上的英雄,对不对?”
“噗——哈哈哈哈哈这怎么可能!”
小杨撇嘴:“你不是说你也不清楚吗?笑什么?”
舒旷好容易才停下来:“你说得对,噗,嗯,我不应该笑。”
也不知道周自鸣是真的怕了还是暂时收敛,他不闹腾,整个剧组都跟着安稳了许多。把花在阴谋诡计上的心收回来之后,他的演技得以正常发挥,甚至还得到了覃时的夸奖。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舒旷的演技早已超过了固步自封的他,覃时给舒旷的赞许,自然也要多得多。周自鸣面对这样的差别对待,心里那把嫉妒的火就从来没熄过;只能尽力把气往肚里咽。
雎微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