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南家少主到。”“有请!”宁非双眸一亮,顿时起身大步走出。大厅坐着的几人面面相觑,都不约而同地扭头向外望去。只见一行六人清一色乌衣骏马,只一人玄色蟒袍束身,披风咧咧。内敛悠然身姿,俊美的五官,与通身的华贵,见之众人心中皆是一叹,果然是天下年轻一辈第一人,他若当不得,还有谁能当得。与第一影从宁非令人胆寒的冷酷截然不同的世家气度,一路行来便似有阳光随行。
南凌璧快马而至,勒住的马绳让他胯下的狮子聪前蹄飞扬,一声嘹亮的长鸣,长袍飞扬而下,南凌璧见宁非疾步上前拱手时便抬手阻止,清晰而明确地说:“不必多言,带路。”他多少也是察觉到炎修宫这般兴师动众不惜重金且拿出至宝与仅有三枚的客卿符牌而请化境高手相助,恐怕就是因为秦黎这个宫主了,毕竟当初他们是一同落难的。
宁非也不坚持,只掷地一声:“请。”便带头走向莲华殿。一旁管家露出招牌式笑脸,对在厅内几位拱手表示歉意,并安排他们入客院休息。几人了然地起身遵从主家的安排,只是收回之前注视南凌璧的目光后,皆有些不能置信。南凌璧二十有余便已至化境本让众人说不出啥滋味,今日才知他众然风华绝代,也不过是个还没开荤的“童子”。南家赫赫有名的少主居然是童身,说出去恐怕世人不是佩服他洁身自好,而是要笑他天纵其资,没空体会人世乐趣,一心扑在修炼上了,也难怪晋身这么快。若是这般想,大家可能心里舒坦一些。
几人步履匆匆,踏入秦黎卧房的时候,扑面而来的寒意让两人心底沉重。“怎会如此?”此时坐于浴桶中的秦黎闭目不省人事,真正是个寒玉雕刻的人一般,精美到极点,也冷到极点,苍白的皮肤此时就如透明的水晶一般看得见期内的青筋血管,脆弱易碎的模样让宁非的心一瞬间痛不可抑。
桶中的水飘散着零散的薄冰,不难知道这是新凝结的。寒意从秦黎周身扩散出来,连圣医都只能站在五步远的地方神色凝重,南凌璧沉声问着,同时快步走到秦黎身边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搭上他修长白皙的脖颈,宁非瞬间踏前一步,却蓦然回神,克制地收回脚步,站在原地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南凌璧的手指,此时无人注意他紧紧卧起的拳头青白而颤抖,藏在深沉黑眸中的是满满的不甘愿与自责。
“南家少主?阁下可是纯阳内力?”圣医见到来人这般模样,立即猜到对方的身份急切地问,得到对方颔首才欣喜若狂。顾不得冻的他浑身打颤的寒气,大声嚷嚷地铺开银针:“快!快,宫主有救,请南少主相助老朽。”“好,尊者请示意。”“南少主,老朽一会起出埋在宫主体内的十二道银针,这一瞬间寒毒必定乱窜,需用至阳内力游走宫主身体周身筋脉,修护被寒毒冻伤侵蚀部分。而后,等寒毒泄了最猛的劲,我会再次插入这十二道银针,此间,你需源源不断地将内力灌入银针,直到宫主体内寒气完全消解,而毒素被阻后短时间内就无法作祟。”“好,那就请尊者开始吧。”南凌璧凝神静待,圣医也在一瞬间目光如炬,手指捏起银针用独门手法射入秦黎要穴,抓住一瞬间银针的颤动,南凌璧手指成抓,需按在针顶一小段距离,只见他的手心红光闪烁,一股精纯的至阳内力通过银针缓缓导入穴位。
秦黎浑身一抖,眉心颤动似要醒来。
☆、59
本就紧盯着他面色的几人心不由自主地也跟着颤动,尤其是面对着他几乎成一把蓄意代发的弓弦般的男人,双目灼灼,似怕错过男子睁开双眼的第一时间。
“唔……嗯……”秦黎无意识地眉头紧皱,本就没了色彩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让在场的人都知道他此刻极不好受,闷哼声轻微却让清楚听闻到的宁非心里缩成一团,也许他自己受过的那些非人疼痛都没这一刻让他难熬。
圣医汗水一滴一滴滑下,然而手指却稳稳地循序一针针刺入秦黎周身要穴,伴随着南凌璧的纯阳内力辅助,随着十二道银针尽皆到位,猛地沉气低喝一声将银针拍入秦黎体内,瞬间引起的痛楚让秦黎身体狠狠一颤,猛然睁开双眼,黑漆漆的瞳孔中什么都没有,瞳仁放大了一圈,直直看着前方,宁非直面这深渊般的目光只觉得周身冰冷,压下一瞬间的恐惧,快步上前扶住秦黎软倒的身体。收回内力的南凌璧被宁非阻隔开,一边调息一边视线上移看向侧对他的宁非,眸色一闪,带着些微玩味与莫名思绪。
“圣医,主人怎样了?”宁非焦急地问道。老者捏着秦黎软软搭着的手腕,凝神探索了片刻方吁了口气,露出几天来第一个放松的笑意,缓缓答道:“暂时无恙。南少主的纯阳内功极为雄浑,意想不到的好效果,目前看来毒素已被压下,甚至能比老朽预估的时间还能多护一些时日。”宁非闻言才心神一松,几日来沉重的心情终于得到一丝放松。
“南少主,多谢相助,我炎修宫欠阁下一个人情,之前陈诺的赠品随后送上。”“无需,小离本就是我弟弟,能帮到他我责无旁贷。”南凌璧笑意朗朗,一番君子之风让本对他怀有自己也不解的莫名排斥的宁非也不得不多一分敬佩。
既然对方并不居功,且开口闭口小黎这样亲密昵称一副亲人自居的样子,宁非按下心中一股滞闷的感觉,看向南凌璧说“既然南少主与主人有故,便等主人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