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江立已经至少两天没吃饭,腿上的伤口因为雨水、泥土的接触而化脓了,疼得越发厉害不说,还在血痂底下聚起了一个又一个脓球。他除了几只过期的镇静剂以外,只有从那四个死人身上搜到的一袋盐巴,用来消毒已经用得差不多了,在不知道还要走多久之前,江立必须节省。
但苹果这麽诱人。算了算了!江立想,毒死也行的,就这样吧!他没有力气爬树,只能拼命摇晃了几下枝干,苹果纹丝不动。江立想起那个被自然脱落的苹果砸了头就破解了宇宙大秘密的天才,禁不住在这陌生的荒郊野岭里笑出声来。
聪明过人的小狐狸啊,终究,有你搞不定的时候。
终究,有那麽一个人,错过就永远错过,眼下想他,竟只是空想。
江立这几天一直想到苏暮宇,海蓝色头发的苏暮宇,长长的海蓝色头发的苏暮宇,不是短发的师兄,甚至不是长发的陆战精英赛冠军,不是。他看见苏暮宇坐在沙发里哭泣,坐在轮椅里微笑,他感觉得到那一直比别人微凉些的手,绝美的侧脸,海蓝的眼眸。江立是他的预备役,这个念头支撑他努力地去摇苹果树,然後想办法回家。
冬季的野果子皮厚汁水少,入口是苦的、涩的,但江立一气吃了十个还意犹未尽,最後,他脱下了贴身的底衫,做成了一个打结的口袋,又带了十几个。
天色渐暗,他还没找到今天的露营点。前几天都是在狭小的山石缝隙里。他记得哥哥曾经说过,山里有狼还有熊,如果你进入了它们的山洞,可没有当压寨公子的好运气,顶多值一顿夜宵罢了。但此刻,江立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