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耸耸肩,特正经地开始对著镜子穿他的礼服,最後认真地整了整军衔和绶带,顺便对镜子那头的苏朝宇丢一个调戏意味极浓的、长官似的眼神。
苏朝宇多麽想大笑啊,三下两下就穿好了军礼服,然後伪装正经地整理著装,给江扬敬了个无比标准的军礼,大声报告:“报告长官,本队应到一人实到一人,列队完毕请指示!”说著自己都撑不住,不得不紧紧憋住一口气,免得笑出声来破坏了这麽假正经的场景。江扬居然没心没肺地还礼,手放下来的瞬间就直捅苏朝宇肋下的痒痒肉,苏朝宇大笑还手,於是两大高手象征性地过了几招,江扬瞅准机会把苏朝宇拢在怀里,安抚亲亲脸颊又碰碰嘴唇,苏朝宇心里乐开了花,瞅准机会就咬了爱人一口。正闹著,江扬的手机响了,是程亦涵发来外面由江元帅、首相、彭耀、皇室发言人共同出席的婚礼新闻发布会的实况消息,等结束之後,他们就要乘车在城区巡游,接受民众的祝福,而傍晚则要在皇宫举行大型的晚宴,跳舞、喝酒、假装跟所有人都很熟、眼睁睁看著无数美食却必须伪装矜持地不动筷子,还要一直折腾到深夜……
苏朝宇想著就开始头疼,歪在江扬怀里耍赖,无辜地眨巴眨巴那双漂亮的蓝眼睛:“亲爱的,你知道,我前阵子才盖了国旗……现在还不那麽舒服……”
江扬一眼就看穿他的小伎俩,作势要抽他,苏朝宇一点也不害怕,纸老虎长官特无奈地用两根手指轻轻地掐了掐他闪著健康光泽的脸颊,另一只手拎起小茶几上那个折成船型的茶色纸袋:“哪,贡品拿去,乖乖给我撑到晚上,有你好处……”
苏朝宇立刻乐颠颠地收了,不出意外,里面是四只漂亮的烧麦,半透明的水晶皮,一个里面一个大虾仁,鲜美无比,更神奇地是,居然还是热的!从清晨起就一直处於半饥饿状态的苏朝宇眼睛都亮了,两下就干掉了三个,最後一个咬下一大口却又生生停住,转头征询地看著江扬:“你吃了吗?”
江扬正用手机跟程亦涵核对下面行程的时间,闻言头也没抬:“刚刚特意叫家里给你做的,早晨那餐,我吃得很饱。”说完揶揄地瞥了苏朝宇一眼,後者立刻报复性地开始磨牙,江扬忍不住又笑,递过自己的手帕:“你小心礼服!”
苏朝宇得意洋洋,因为自从昂雅之行以後,他深刻地意识到跟著江扬,就少不了要穿很久很久正式极了的礼服,所以特意练习过穿著礼服吃东西喝水的技巧,绝对可以快准狠稳干净安静地干掉这几个小烧麦,吃完了还特夸张地打了个饱嗝,舔舔嘴唇,像只满足的猫。江扬忍不住亲了他好几下,还把程亦涵准备的热可可给他喝。
缠绵了不到五分锺,程亦涵就来敲门了,江扬和苏朝宇牵著手并肩走出去,此时,包括皇帝皇後在内的大多数贵宾已经先行离开了这里。神殿前的广场上停著一辆双人敞篷马车,用六匹一模一样的白马拉著,车上照例装饰著金粉百合花和异域蝴蝶兰。马车的前方,是排列整齐的皇家骑兵仪仗队,再前面,则是四辆用来开路的摩托车,马车後面,是皇家军乐队和护卫队,以及四辆黑色的警卫车。他们俩的伴郎程亦涵、罗灿,陪傧凌寒、吴小京都牵著马等在左右,无数的记者则蹲守在警戒线以外,看到江扬和苏朝宇走出来,立刻劈里啪啦地照个不停。
这对於前陆战精英赛总冠军苏朝宇或者贵公子江扬来说完全构不成困扰,他们相当有绅士风度地全程配合,始终十指紧扣,时不时碰碰唇,动作亲昵却又大方得体,相信电视机前一定有卖萌的女孩子为他们尖叫疯狂。
城区的巡游相对来说比较轻松,只要保持挺拔的坐姿,自然的微笑,时不时对围观的民众招手致意就可以了。民众一波一波的欢呼声、军乐队的演奏声、摩托和轿车的发动机声以及骑兵的马蹄声交织在一起,在某种程度上为苏朝宇和江扬营造了一个相对隔音的环境──无论说什麽离谱的过火的情话,也只有他们俩才听得清。苏朝宇借机把陆晨的事绘声绘色地讲给江扬听,江扬听得很认真,温柔的鼓励的眼神有点像办公室里那个无所不能的指挥官,苏朝宇说著就叹起气来:“我简直不知道怎麽办才好,你知道……”
江扬嘴角露出一个温暖的笑意,特别亲昵地揉了揉苏朝宇海蓝色的头发,瞧著他说:“不用担心,你可以把陆家理解成纳斯的江家,那样家庭里的孩子相对心智成熟较早,毕竟对於他们而言,一天并不只有24小时。”
苏朝宇眨巴眨巴眼睛,凑过去吻江扬的眼睛:“你想说的,大概是‘我们’吧?”江扬闭著眼睛让他吻,显然是默认了,苏朝宇暗暗用呵气吹他的睫毛,弄得他痒极了,大庭广众又不能揉,只好直起身子躲开,苏朝宇睥睨向他:“我的儿子,为什麽要像你?哼,我要报复!”
江扬笑著望他那个专心致志光明磊落地算计小阴谋的爱人,苏朝宇郑重地宣布:“就这麽决定了,如果我不把‘小意外’养成‘小小混蛋’,我跟你姓!”
绚烂英豪8旌旗盛宴(最终篇)31
巡游持续了差不多三个小时,从有近千年历史的雁京古城区到百年战争结束後才兴建的新城区,从光明神殿一直到市民广场。在那里,江扬和苏朝宇参加了一个为跨省、跨国寻找失踪儿童的基金募款的慈善活动,不仅当场捐了一大笔钱,还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