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实在是不知好歹又不识得大体,连任性极了的江立都不会敢把这样的话当著父亲的面说出口,以至於江瀚韬一时愣住了,眼睛里都是难以置信,他顿了一下,身体靠进扶手椅,一只手敲著桌面:“这不可能,我还要告诉你,江立和梁丽征未婚生女的事我们不预备公开,等你们结婚以後,就会把他们的‘小意外’过继给你和苏朝宇。但是你不用担心,我和你妈妈会负责养育和教育她,不会给你们的生活增加额外的负担。”
江扬气得咬嘴唇,他真想像苏朝宇那样肆无忌惮地发泄自己的情绪──起码先把这里的落地灯踹几个再说,可是他毕竟不能,他捏紧了拳头,侧过头不看父亲,深深吸了口气:“这是家事,我必须和苏朝宇商量之後才能决定。”
“苏朝宇比你想的要通情达理,他不会……”
“他不会反对不代表我有权利替他做决定,我不是您,长官!”江扬向前跨了一步,双手撑在那张樱桃木的大书桌上,居高临下用一种逼视的眼神瞪著江瀚韬,他一点也不像是基地那个永远冷静泰然的军官了,从某种角度看来,他更像是十几年前那个表面沈默内心叛逆的少年,“我比您想象的更懂得这样的家族赋予我的不能退避的责任,所以我从来没有抱怨过超出年龄和能力的功课;我比您想想的更清楚生命的重量和责任,所以我从不後悔遵从您的意愿在这条路上一直一直走下去;我能理解您的每个决定,包括让我带著我最爱的人去送死。您从来不试图跟我商量您所做的决定,下官只有遵从的权利而已,但是请您记住,我姓江,我的生命是您所赋予,所以我可以坦然接受这一切,但是苏朝宇不一样。他是我最爱的人和最爱我的人,但是这不代表他是我的附属品,他是这天地间最真最自由的生命,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那样对待他,希望您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