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兔 > 重生耽美 > 受性法则 > 分卷阅读92

,找回任何一样东西了。

因此他哥看重这份遗嘱,无论出于任何一种原因和目的,无关手段是何阴暗,在闵昱看来那都是理所当然,应当应分的。

因为那是萧乾从郭家骗走的,因为那本身就属于他哥。

可是现在遗嘱下落不明,甚至连遗嘱本身的价值好像都变得模糊不清了,那试问他哥能不气能不急吗,这要换个人没准血都吐出来了。

然而这一次,聪敏机智能屈能伸的闵表少爷却真真猜错他哥了。

此时此刻,惹得他哥眼冒三丈火,愤懑填胸,脖子梗得像烈士上刑场似的最大原因;可不是那一沓可能价值六十亿美元的古早a4纸。

或许真应了顶梁柱不好当,真汉子难为,时不时还得体验一下哑巴吃黄连的崇高传统;像这种弃而不能,求而不得又无法宣之于口的难受滋味,想来只能由梁大总裁独自一人去慢慢消受了。

当然,还有更要紧的一件事,那也是只有他自己才明白的。在他做掉萧澄悦,推倒萧家之后,悬在他心头时时刻刻敦促他、鼓动他去报仇,去争去斗的那把利刃,其实已经悄无声息一点一点地原地消磨成齑粉,太阳光一照便瞬间吹灰湮灭了。

没有了仇恨的刀子高悬心间,不会再像过去那些年,那些隐忍难挨的日子,每一天活得如同芒刺在背一般,不停地割据他的神经,逼着他不断前行,不许他停下脚步也不许顾念其他……

如今大仇得报,是不是就意味着,他现在可以放下过往了,可以卸下肩头的重担去做一些他非常想做也非常需要做的事了?

梁梓谦深切的感觉到,他心底那杆天枰已然是越来越倾向于一边了。

那一边没有那一纸遗嘱沉重诡谲,也没有盘根错节一环扣一环的家族利益;

———有的,就只是一个人而已。

***

“啊——嚏!”机舱左前排,一个还没拉帘子的座位上,严阁忽如其来打了个石破惊天的大喷嚏。

曹禺见状抽出一张纸递了过去,遂手撑椅面歪着身子,用蛮新鲜的眼神含笑打量了他一眼。“怎么,才起飞就有人想你了。”

严阁使劲擦揉鼻子,嘴里嘟嘟囔囔地说了一句。“这不是想,是骂我呢……”

曹禺奇道。“骂你?”

“嗯,骂我。”

曹禺恍如问道得道,冲着严阁长长滴哦了一声,随即拿起本法语书也不管看得懂看不懂,反正二郎腿一翘,摇头晃脑的翻页看了起来。

严阁假装看不见他,也不接他话茬,甩开毛毯就要放倒睡觉。

谁知就在这时,曹二少突然高高地扬起头来,右手摊开连振三下,对着行李架就来了个诗兴大发。

“问世间情为何物,?!”

……七千米的爬升高度,法航257号航班;在机头头等舱一票旅客无比惊诧的注目礼赠与他俩,光天化日来了一场空前锻炼羞耻心的公开处刑后,只见严阁弱弱地闷声捂脸,众目睽睽之下一边默默拉上帘,一边用口型默念了十遍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他,然后翻身躺倒,火速拿毛毯把自个儿裹成了一颗粽子。

曹禺在他身后咔咔偷笑,伸手替他关了头顶的灯。

严阁躺在座位里,捂着嘴小声咳嗽。

忽而他低头一顿,手从嘴边缓缓撤了下来,原来是刚才,一抹鲜血尚带温度——‘噗’的一下,横喷在了他手心里。

***

入夜,伦敦。

夜空蒙蒙下起了小雨。

梁梓谦冒雨亲自带人找了一夜,找遍了所有可能供严阁藏身的地方,光是三井在伦敦的暂住地,他一晚上就去了三次。

然而严阁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无论他怎么找就是找不到一丁点的蛛丝马迹。

当然他没忘让人想办法去调机场当天的出境记录给他,可满满几百张的中国护照扫描件拿到手的时候,他却怎么也不肯相信。

既然的确是离开英国了,怎么会没有记录?!那他怎么走的,怎么走也不可能绕过海关,怎么走也不可能不用证件吧!

这会儿的梁梓谦着急程度真是堪比热锅上的蚂蚁有过之无不及,他千里迢迢带着一颗满当当的心来了,说白了就是为求爱来的。

结果他到了,心也到了,但是他想求得那个人却不知踪影了。

开什么玩笑,什么特么遗嘱遗产!能有他耳鬓厮磨芳心暗许,用尽一生运气才遇上的大媳妇儿重要吗?!

他现在根本就顾不上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他一心想的都是媳妇儿去哪儿了,媳妇儿还会不会回来,他到底是跟着哪个野男人跑路去了!

不是说好要等他的吗,不是说会一直等着他来吗?

我来了啊,我来接你了;梁梓谦心底焦急不已却又欲诉无门。

他不断的想,我没有失约啊,我明明没有失约,可你怎么能走呢?你怎么能抛下我,一声不吭就走了呢!

咣的一声巨响,梁梓谦把茶杯一扔,接着一拳捶在了木头茶桌上。

印着汇银抬头的手写材料哗啦啦的从桌面飞到了地上,有的偏巧落在打翻茶杯流出来的水渍里,一下子就被浸得湿透。

kat紧忙移身过去,蹲下来一张一张拾起甩干。

“别捡了,拿去碎了吧。”

kat闻声,立即转头望向梁梓谦。

梁梓谦手背捂眼,高仰着头向后靠进了沙发,重复道。“去吧,都碎了吧,以后关于那笔遗产就不要再提了。”

kat登时一惊,站起来时高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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