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的船只很快越过,方进石回头向黄金绵道:“他弹的是什么曲子?怎么从未听过。”
黄金绵摇头道:“我也不知,听乐声调子似是从西域那边来的。”
方进石又不禁看了看那渐渐远去的大船,黄金绵道:“这船只去的方向也是向东,也不知会不会和儿子的婚事有关。”
方进石也是这么想的,虽然他和黄金绵生的这个儿子气的他不成,可是终归是自己儿子,总是不免为之担心。
大船慢慢航行,在海上走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海面上太阳再次高起,黄金绵陪着方进石再一次来到船头,向了东面一指道:“前面再走一个多时辰就到了。”
又走了许久,果然在东方隐隐望见一个岛屿,船只再走的近了些,已经可以看到岛上树木繁盛,更难得的是岛屿上栽种了大片的桃树,此时正是阳春三月,桃花盛开正艳,一片欣欣向荣景象。
方进石也不由赞道:“这地方真是好。”黄金绵笑道:“好你就多住些时日,以后搬到这里也可以的。”
方进石摇摇头没再说话,船夫将船只停靠在渡头,这渡头是由一座木桥修成,方进石扶着黄金绵走下渡头,只见岛上草色青青,桃花盛开,蜜蜂正“嗡嗡”叫着忙着采蜜。
木桥尽处,木栏上有一牌子,上面覆盖着一块红绸布挽成的大红花,显示着岛上正在操办喜事,只是这大红花将牌子上的字遮盖了一半,只能看到“海”“花岛”几个字。
方进石和黄金绵走到近前,他好奇的去掀起了大红花看了看这牌子,原来下面是“东海桃花岛”五个大字,方进石念了几遍:“桃花岛,桃花岛……”
他心中忽然一动,听得前方有人大喝一声道:“欧阳锋,有本事先胜了叫花子再说此等大话。”接着听到呼喝博斗之声。
方进石急奔向前,只见远处两人正在一片桃花林中相斗,其中一人就是方才在海中遇到的那白衣少年,和他相斗的另外一人也是个年纪相若的少年,只是衣衫破旧褴褛,腰间挂着一个酒葫芦却是个乞丐儿。
这两人掌风大起,震落的桃花满地,这乞丐少年身形快若闪电,不停在游走在白衣少年周围,时离时分,甚至偶然间还喝上一口葫芦中的酒,白衣少年手持一根铁杖,可怖的是这铁杖中空,一条毒蛇藏身杖中,杖头蛇头伸出,似乎是等候机会忽然蹿出咬人一口。
白衣少年大笑道:“洪七,这便是你最拿手的逍遥游么?也不过如此。”他气势若定,似是胜上一筹,那名叫洪七的年轻乞丐大笑着停足道:“不过如此你也胜不得半招。”
这白衣少年狂笑道:“那就试试看了。”他忽然大喝一声,掌风如电,一掌击出,洪七也不再游走,挺掌迎上,他掌风竟然似隐隐有龙吟之音,二人双掌相合,地上的满地落花顿时扬起,树上的桃花也给激的飘飘扬扬而落。
白衣少年和洪七双方各退一步,双方力道相若,竟是谁也没占便宜,白衣少年赞道:“好掌力,好霸道,你这掌法叫什么名字?”
洪七大笑道:“我这掌法名叫打狗掌法。”白衣少年听了怒道:“乞丐儿找打。”说着又挺身又上,双方又斗在一起。
一声尖锐之音划过,一粒小石子从远处射来,力道十分的霸道骇人,双方两人只得跳开一步分开,桃花林处出现一个黄衣少年大笑了道:“两位是来喝黄某的喜酒的还是来打架的?”
洪七道:“既来喝酒,也来打架。”
那黄衣少年道:“七兄放心,我早准备好上最好的九里桃花醇,绝不让你失望。”他又向那白衣少年道:“欧阳兄,洪七方才所使的掌法名叫降龙十八掌,下次你可要小心对付才成。”
白衣少年道:“药兄,那你方才那石子弹的功夫叫做什么,我瞧也是极难对付的。”
黄衣少年微笑了道:“名叫弹指神通……”不知为何,他的声音渐渐模糊,只见他的嘴巴动,却再也听不清他说的什么,桃花林中似乎起了白雾,将这三人笼罩起来,慢慢的看不见了,看不见了……
方进石恍然如同梦中,感觉身子飘飘然的,头脑一片混乱,心头只有一个念头:明明是我儿子,他怎么成了黄药师了?我儿子怎么是黄药师了?我早应该想到的,他娘亲黄金绵博学多才,我这么机灵敏捷,才能生出这样冠绝天下的儿子来……
忽然身上一冰,感觉自己好似赤身于荒野之中,方三伟一下子从梦中惊醒,他揉揉眼睛坐了起来,随手拉亮了床前的台灯。
灯光下,身边一个美丽的女人被他惊醒,她用手拦着灯光不悦的道:“大半夜的你不睡,开灯干什么?”
方三伟回头道:“我做了一个梦。”
那女人是他的女朋友巩梅春,她随口问了句道:“什么梦?”
方三伟道:“我梦见我穿越回到宋朝了,梦见我娶了好几个美女,发了大财了。”
巩梅春笑了一笑,翻了个身又睡下了道:“那你继续梦。”定了一下又道:“明天记得交房租,房东又催了。”然后过不多时又沉沉睡去。
方三伟看了看身边的女人,叹了一口气,他爬起来穿上人字拖,关上台灯走到桌前,摸着打开电脑,趁开机的功夫点上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
电脑屏幕的光芒照耀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