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产生几分好奇了。

不过再厉害,现在也没了命。这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古代大宅后院啊。

大病初愈,没什么精神,林如浅歪在床头,看着春红把他的衣服都装好,开始装一些杂物,连最喜欢吃的酸梅都装了两个小坛子。最后,春红从一个美人花瓶里面取出一把钥匙,打开床底下的一个装衣服的大箱子,再拿出里面的一个巴掌大的描金小盒子。

放的这么谨慎,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了。

果然,春红眼睛红红的把小盒子塞到林如浅手中,“这是姨娘所有的家当,六爷年纪还小,以后长大了用得着。本来是该六爷年纪大一点再给的,只是奴婢怕……”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只要六爷在书院里面过的好,姨娘知道了也高兴。”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小盒子里面应该就是那位姨娘的所有家当了。就这样交给了一个半大的孩子,春红难道知道什么?

“太太不会再让我回来了,是吗?”林如浅轻轻问了一声。

就是他自己,也知道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胡说什么……六爷只要好好的,别想太多。”春红看着他认真的眼神,终究不忍心骗他,“太太就大爷这么一个嫡子,宝贝的跟什么似的,这一次是大爷出了事,她万万留不得您了,走的远远的也好,至少不用在这里整日都担心着。”

嫡庶、长幼……这简直就是古代封建的五指山了,本领通天的孙猴子都翻不了身。

照春红说的这句话,难道这个身体难道还对自己的嫡出哥哥做了什么事情不成,这才多大一点的孩子呢!这种手段说出去都惹人笑话,也太过明显的陷害了吧?

林如浅仰头问她:“老爷不相信我吗?”

春红摸了摸他的头,没说什么。

要是他犯了别的什么事都还好说,但是这一次是将大爷推进了池子里,要不是有人路过,太太唯一的儿子就这样交代在他手上了。老爷一向因为姨娘的缘故宠着六爷一些,可这一次也是真的生气了,不顾六爷年少,硬托人送上山,竟是断绝父子关系的狠心模样。

她苦命的六爷啊,姨娘才去了多久,就这样被人埋汰,以后的日子还指不定如何呢。

就是上了白露书院,他年纪小,山长再这么照顾,又能如何呢?只望着多多的银钱能护的六爷周全舒适。想到这里,春红就忍不住泪意。

林如浅握住她的手:“我总会再回来的。”

春红做了一辈子姨娘的丫鬟,六爷相当于她半个儿子,六爷平时是多么乖巧的一个孩子,怎么可能去推大爷进水池呢!他年纪小,以后在书院里没个依靠,还不知道要受多少欺辱和不平呢。要是姨娘还在,怎会让六爷吃这样的苦楚。

终究还是个孩子的身体,没说多久的话,林如浅就沉沉睡去。春红默然在他床边守了一夜。

然而不管春红如何的不舍得,第二天身体还未养好的林如浅还是被勒令送上了马车,往骊山驶去。马车轮子咕咚咕咚的转着,青石门口冷冷清清,还带着早晨的浅灰色,春红挥了挥手臂,袖间清冷,偌大的“林府”似乎就要和他的记忆生生划开一道距离——显得那么的陌生。

作者有话要说:开新坑啦~

~\(≧▽≦)/~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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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上山

骊山白鹿书院,是学子的圣地,年年都是状元探花榜眼的聚集地,和隔壁的庆辉书院双剑合璧,在普通民众心里,这里的学子都有一股仙气,在林如浅眼里,这简直就是古代清华北大。

林家老爷能和这里的山长有旧,并把幼子送到这里来,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何尝不是一种期许和保护。

只是这里普遍入学年纪是十三四岁,他这么丁点大的娃娃,走在这些人里面,显得格外的另类。难道林家老爷就不能多等两年再送他上来么?林如浅从来都不是喜欢出风头的人,对着这些人的目光还是有些不舒服的,他静静立在山门口,等着进去通报的人口信。

半个时辰后,终于有个夫子模样的人过来,看着他的身高就皱了皱眉头。

“简直是胡闹。”他甩了一下衣袖,“你且跟着我上山,山长要见你。”

林如浅不懂这里的行礼规矩,不过读书人应该是再注重礼节不过的。他就稍稍弯了一下腰,“谢谢夫子。”

不过就是这样一弯腰,倒让这位夫子稍稍松了一点眉头。“嗯,跟上吧。”

山路不好走,台阶也修的不是那么的平坦,路上林如浅听赶车的说了不少关于白露书院的事情,其中有一件就是关于这台阶的。

说的是有功成名就的学子想要帮母校把台阶修一下,让学子更方便上下学,结果第一任山长摆摆手,说了一句话,该学子听完后非常的感触,遂罢了这个念头。并且后来诸多人都没有再提过这件事情。

“仕途就如同这山路,何来平坦一说。”

没错,就是仕途。白露书院和隔壁的庆辉不一样,庆辉出的是闲云野鹤之辈大家之才,而白露奉行“学而优则仕”一道,大部分学子都在官场上占着一席之地。可以说没有在庆辉呆过,就不要说自己懂学问;没有在白露读过书,就不要想当宰相。

林如浅猛然听到这件事的时候,还有点不敢相信。

这样子的书院,当皇帝的都能任由它发展下去,不是皇帝们的肚量太大了,就是这书院的能量太大。他猜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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