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看看我样子,知道他不回答我肯定会继续问,惟有敷衍也要应付过来,“我当时被老师罚抄课文三遍,那要是以后见到他,叫他帮我把课文抄回三遍咯。”

之后我就没有问下去。

小彪把我终于愿意开口说话这个消息告诉之乐,之乐马上逃课来看我。

在小彪走了之后我问之乐,“之乐,高中的课本你还有吗?”

之乐觉得更加奇怪,“有,你想要?”

我点头,“你帮我带高一上册的书过来。”

之乐对于我这个古怪的要求没有太多的过问。他马上就答应了。

当天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外面总有护士在时不时地看着我。

但我没有理会,我专心地把课文抄了三次,然后一把火把它烧了,就安心去睡觉了。

次日醒来,我的手臂没有插针管。但周围还是有医生和护士。

医生对之乐说,“他昨晚的情况比之前好了不少。但还是不容忽视。对了,你们和他说了些什么吗?”

之乐想了想,“没有,我哥忽然愿意说话了。还有就是他向我要了本高中的语文书。”

医生拿起台面上的书看了看,“那是个好现象,你们试着多拿几本书给他看,试着和他多几个话题。”

之高中时代的书全搬过来给我,但我再也没有看过一眼。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我很奇怪为什么我好好的就是不能出院。医生每天要我做各种检查,然后又哄小孩般地跟我说些奇怪的话,我照样不理会他。只是偶尔会跟小彪和之乐说说话。然后又是长时间的安静。

自从我简单地说了一句话之后,大家一下子变的很乐观的,但最近他们又开始愁眉深锁了。

医生说,“病人身体越来越差,他的病情之前是有了些好转,可是自从那次之后就一直没有起色。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跟他做心理辅导他又一声不吭。你们要尽量开解一下他。”

小彪很恼火,之乐很平静。

之乐说,“我们知道的了。”

医生点点头,然后出去了。

小彪忍无可忍,“之信,你到底想怎么样啊!你说话啦!”

我抬头看看小彪涨红了的面孔,然后又内疚地低下头。

不关我事。我明明就是好好的。是那些医生夸大其词。你们不要相信他。

之乐拉住小彪,“我哥也不想这样,让他安静一下吧。”

小彪甩开之乐的手,“你看看他。现在瘦成个什么样子,瘾君子般的。我看了就想赏他两拳!”

小彪边手,边用手指戳着我的头。我突然觉得房间都在震。

于是我细声的呢喃,“地震了,地震了。”

小彪吓了一跳,“什么地震?之信你没事吧?”

之乐又拉住小彪,“你刚才戳他的头,他觉得地板在震。小彪哥,这些天难为你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小彪无可奈何,叹了口气说,“我还是等你一起走吧。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之乐点点头,便与小彪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安静之后,我左右看了看地板。我很奇怪为什么震了一下又不震了?

我又偷偷瞟了他们几眼。我知道他们很担心。但其实我是很好的,我不知道他们担心些什么。他们总是觉得我是个病人。都怪那些医生在妖言惑众。

我知道我可能瘦了一点,但他们肯定是瘦了很多。

我很内疚,我希望让他们放心下来。于是第二天,我便到医院的花园里走走。

烈日当空,我觉得我几乎被照的灰飞湮灭。但我转身看到他们因为我愿意到外面走走而表现的很高兴,于是我惟有继续走下去。

我在花园转了一个圈,然后对他们说我在这里坐坐就回病房,要他们先回去休息。他们马上就答应了。

看着他们走远了之后,我才懂得把自己的难受表现出来。我如同一只出现在白天里的幽灵般地飘回房间,经过一楼走廊的时候上听到了里面的病房传来了一把熟悉的声音。

“滚开,我不用人照顾!你给我滚开!!”

一阵乒乒乓乓的物件落地声之后,护士劝说的声音跟着响起来,“方先生,你不要这样,你这样我们很难帮助你的。”

“我不用你们帮,你们给我滚!”

然后又是一阵摔东西发出的响声,护士被推了出来。样子十分无奈。

我飘过去,问,“里面的人叫什么名字?”

护士看了病历,回答,“方选光。怎么?你认识他?”

我看着紧闭着的门,继续说,“他怎么了?”

护士显得有点恻忍,接着又有点无奈,“听说他被一帮流氓性侵犯过,幸好当时有警察经过及时制止,但当时他已经伤的不轻。他被送到医院之后就一直拒绝接受治疗,我们也很为难。对了,你认识他?那你帮忙劝劝他吧。”

我点点头。站到他房门前,顿了一下,然后开门。

里面的人一听到开门声马上闻声大作,“我叫你们滚……”

那人朝我大吼,但看清楚我的样子后就立即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他惊讶过后,轻蔑地笑笑,“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鲁之信先生大驾光临。怎么样?看到我还没死是不是很失望?看到我这么卑贱是不是很心凉?”

他说着,咬牙切齿。我没说什么,静静地看着他。他真的伤得不轻,满身上下都是伤痕,想必当时反抗得很厉害。

他看我不说话,更是气愤。他不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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