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戏多的去了,欧阳志这个只是把嘴贴到他而已,连舌头都没有伸进来,白先生至于这么折腾么。

郑和一见男人这种状态迷离、精神不佳的样子就心疼。好不容易养好了,看着架势又要进医院了。

他在刚才脱衣服的时候悄悄给桑北打了个电话,依照他平时的精明,接过电话听里面的声音后一定会派车过来把白先生接去医院的。郑和现在就是努力维持白先生的情绪,别桑北还没回来呢,他先自虐了。

“你连手都没牵过?呵呵……”白先生冷冷的笑,郑和缩头,以为他判断出来自己那番话是假话了,可男人的第二句话令他打消这个顾虑。

白先生道:“那么,你只有嘴是脏的咯?”

他起身,抓住郑和有点卷的头发,朝楼上走去。

二百三十六

浴室里。

大大的浴缸积满了水,不断从边缘处滑落下来,白先生身上的西装全部都浸湿了,大片大片贴在身上。

“咕噜噜……”

“咕噜噜……”

郑和的脑袋被白先生的手按在浴缸里,一连串的气泡自他嘴中浮出来。

郑和的头又疼又涨,缺氧的难受令他觉得下一刻血液就会从他的鼻孔里钻出来,他快疯了!

白先生眼中划过一丝疼痛,松开了手。

郑和连忙深吸一口气,用手抹干净脸上的水,怒气冲冲地看向白先生,怔住——

或许连白先生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表情是有多么欲哭无泪。

“洗干净了吗。”白先生这并不算疑问,他低低说完后温柔地用大拇指擦拭郑和唇瓣上的水渍。

“洗干净了……吧?”

白先生歪头看了会,道:“外边干净了,那里边呢?”

郑和忙道:“他没有碰我里面!”

白先生充耳不闻,视线飘渺地扫过浴室里的物品,忽然伸手抓过一支牙膏,打开盖子后将牙膏全部都挤到手上,郑和原本觉得纤细、漂亮的手指此刻跟骷髅差不多。

“洗洗舌头吧……”男人道。

郑和真的是有点被白先生弄怕了,男人的想法就跟脑筋急转弯似的,一个比一个不靠谱,这么多的牙膏塞嘴里还不得把他辣死?

郑和手疾眼快,看见白先生走过来了,突然冲出水面双手抱住男人的腰,把脸埋在对方的腹肌上,微微低头给自己留出个呼吸的地方。

白先生伸手想要把郑和拉开,双手的牙膏都抹在了郑和的肩膀上,一阵清凉。郑和突然感慨起自己的聪颖来,这牙膏沾皮肤上都有这么强烈的感觉,要是沾舌头上……啧啧,小命休矣。

白先生忽然像浑身没有力气般跌坐在地上,双眼空洞地盯着郑和,张张嘴,又合上。

郑和小心翼翼从浴缸里迈出来,听清了白先生嘴里的话:“……给我。”

郑和苦恼地看着浴室里的一片狼藉,又看着可怜兮兮的白先生,叹息一声,把手伸进男人的裤子里……

二百三十七

冷静的桑北再一次被郑和气到崩溃。

他从电话里听到白先生与郑和的对话,还以为白先生发病了呢,急忙派车到别墅来,可当他心急如焚地踹开浴室的门,竟然看到令他忍不住自插双目的一幕!

你们大白天的有毛病啊,这种事情不会晚上做吗?

想早生贵子……不对,早死吗?

郑和原本还躺在地上,看见门打开,连忙抱住白先生,用男人的身体给自己遮盖。白先生思维很混乱,并没有发现周围的变化,仍一心一意的努力耕耘。

郑和看清了进来的人是桑北,努力忍住后方的难受,气喘吁吁道:“关、先关门,不要……走。”

回答他的,是门猛地被用力关上的声音。

二百三十八

白先生累极,躺在瓷砖上浅眠,郑和先是抹干净腿间的痕迹,给男人拉上拉链,才裹上浴巾打开门。

桑北此时就靠在门旁边,看见郑和出来,抿了抿唇。

郑和伸出一只手招了招他,小声道:“白先生发病了。”

桑北皱眉,问“怎么又发病了?”

郑和低头,很愧疚的说:“我今天录制节目,出了点事故,白先生好像知道了,然后我回来时他就……”

“出什么事故了?”桑北追根究底。

“必须说?”郑和不太想说,毕竟这个不是什么好事。

“医生们需要清楚的知道白先生发病的原因,好针对这方面进行心理辅导。”

“……我今天录制的节目有个游戏,我和同组的人亲、亲嘴了。”郑和不住叹气。

桑北:“……”

二百三十九

白先生被打了镇定剂,这一觉足足睡了七个小时,等他醒来时已躺在病床上,郑和就趴在他旁边。

城市的天空永远灰暗看不清星空,他的目光穿过窗户,看向远方。

他静静回忆着自己接到杰子的无线电话之后的一系列行为,从自己的反应到郑和的态度。毫无疑问,他这次发病是因为嫉妒,可,他竟然是为了郑和而嫉妒……

郑和在白先生身旁睡得正香,砸吧着嘴,一丝口水从他嘴角流出来,随后被他迷迷糊糊地抹在白先生衣服上,继续睡。

白先生目睹他整个过程,莞尔失笑。

郑和并不是他喜欢的类型,没有漂亮的脸,没有床下飞扬跋扈、床上妖媚缠人的姿态,就连平时两人相处,他也是常常找不到话题的。

可,郑和是他最称心的那个。多一分则腻,减一份则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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