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冥王看着冥小羽有些发呆的样子。
冥小羽没说什么,只是把眼帘垂下来。
“小羽以后要好好读书噢,”冥王轻轻的笑着,“不要和小墨一样,只会打仗不会写字。”
“父君!”冥小墨扁起嘴说,“和小羽说这个干嘛!”
——你是冥界黑暗中最艶丽的花朵,你是我彼岸最美丽的风景,你是我无尽生命中永不能靠近的角落,你是我下巴上永远无法得到的遗孤,你是我骄傲美丽的哥哥。
而我,只是因为幸福才会难过。
冥萤推开冥小羽房间的门,犹豫着要不要把那个女人的尸体处理情况和冥小羽说一下,毕竟女人是从冥小羽床上被拖下来的。
他走到内室,看到冥小羽若有所思的站在那里,不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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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曰:
梵语波罗蜜
此云到彼岸
解义离生灭
著境生灭起
如水有波浪
即名为此岸
离境无生灭
如水常流通
即名为彼岸
彼岸无生无死
无苦无悲
无欲无求
59
大漠无边,晴空万里。
冥小墨走在荒凉的沙漠里,炙热的沙发射着太阳的热度,寸草不生。
这里简直就像是已经被神遗弃的土地,荒凉,死亡和寂寞。
旁边的男人撑着伞替冥小墨遮挡沙漠的骄阳,银色的短发在阳光下显现出更加苍白的颜色,和冥小墨一样的黑衣在沙漠中显得犹为显眼。
大漠的风沙极大,即使是微风里也带着沙子,冥小墨用斗篷蒙着脸,不过旁边的男人却不甚在意。风一吹,他长长的铃铛耳环便发出轻微细巧的声音,让整个沙漠都活跃起来。
“这次把你送出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呢。”男人忽然轻轻的开口,身体也站住了,没有再往前走。
冥小墨也停下来,看了他一会说:“听起来挺伤感的,其实你……是在高兴吧。”
男人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冥小墨心不在焉的一摆手说:“好了,就到这里吧,我要走了,别送了。”
“一路顺风。”男人柔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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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小墨慢慢的睁开眼睛,房间里还是一片黑暗,旁边的男人睡的正熟。冥小墨轻轻叹了一口气,冥小羽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赶出来……虽然那个女人现在已经死了,但是就是不舒服,就是有种有力没处使的感觉,也不知道应该跟谁生气……
冥小墨越想越不服气,在河边的时候被父君一说,的确是有安心下来,但是现在……
冥小墨从床上起来,不满的瞪这四周,看上去有点像自己跟自己找别扭,但是这件事情的确是影响了心情。
这时候忽然有一点光亮在眼前飘过,冥小墨揉了揉眼睛,往黑暗中看去。
冥王的宫殿幽深沉寂,矿石灯被冥萤调到最低的亮度,以冥小墨现在的视力也看不太远。
在黑暗中有个光点摇摇晃晃的在飘动,既不是那种白色的光点,也不是冥界常看到的绿莹莹的光点。它的颜色和黑暗有些接近,在更黑一点的地方,几乎看不到它的动静。
冥小墨本来是不以为然的,但是如果发生在冥王的宫殿里就有些奇怪了。那个光点的颜色更接近暗紫色,轻飘飘的好像无所依凭,但是却慢慢的往冥小墨方向接近。
到了近前,冥小墨才看清楚那个光点,从远点的地方看在黑暗里,就像一个光点,其实是一只紫色的蝴蝶,蝴蝶只有指甲面那么大,但是散发着暗紫色的微弱光芒。
它轻轻的飞过来,在冥小墨面前转了两圈,然后慢慢的停在冥小鼻子上的蝴蝶拍走。然后一转身,继续准备睡觉。
他把身体往男人怀里拱了拱,钻到男人的怀里,用眼角的余光看着那只紫色的蝴蝶,蝴蝶在他上面盘旋了两圈,倏的一下便在黑暗中凭空消失了。
冥小墨闭上眼睛,刚闭上眼睛就浮现出冥小羽冷漠的样子。他有些委屈的蹭蹭冥王的身体,冥王下意识的把他搂的更紧一些。
冥小墨又闭着眼睛睡了一会,然后推开冥王的手,从床上起来,穿起衣服走了出去。
走出冥王的宫殿,从宫殿出来走在冥府华丽的走廊上,遇到的仆从全部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
冥小墨在轮回以前虽然是有名的任性残忍,那毕竟大多数时间呆在天界,而且轮回的时间长达千年,从轮回回来还没有见他处罚过什么人,杀过什么人,甚至还做好事,把冥府的大管家冥萤从沉睡中叫醒。冥府上上下下的仆从都认为,冥小墨经过轮回,总学会了些什么善念,当然这样的幻想就在昨天结束了。
冥小墨还是冥小墨,不会有什么改变。虽然冥小墨和冥小羽是兄弟,性格却是天壤之别,冥小羽看上去虽然比较冷漠,但是和冥小墨的乖张任性比起来,实在是好太多了。
像冥小墨这样的人,从来不会在意别人的态度,也不会没事情就去琢磨别人的心思——这些都不重要。
冥小墨推开自己的房门就被一阵烟味熏的眉头一皱。
房间里的矿石灯散发着昏暗的光芒,房间里的空间还有扭曲过的痕迹,让冥小墨的身体微微的不适。房间的外室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