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彦的耳朵,愉快地说,爸爸,我是不是很棒。
床上的父亲依旧安静地躺着,没有丝毫答覆。
阿源换了一种低沈、浑厚的嗓音,语气跳跃地说,阿源你太棒了,不愧是我的儿子。
阿源趴在邦彦打着绷带的胸脯,嘴角带着凄凉的笑,说,爸爸,我学的像麽。从小到大,你从来没有夸奖过我,所以我只好自己创造出一个父亲,他会夸奖我,教我踢球,陪我学习,做你一切不屑陪我做的事情。
受到重创的肺部被压迫到,呼吸器下邦彦面部轻微颤抖,加重了呼吸。
哀悼过孤独的童年,再抬起头,阿源的脸又恢复冷酷,他用轻蔑的口气说,您真是命大,这样都不死。不过医生说您就算醒了,也只能在床上过完下辈子了。
呼吸器下邦彦的眉头微微皱起,嘴角用力地抿着。
阿源看到邦彦的反应,赫赫地笑,换了那个让邦彦痛不欲生的声音,阴阴地说,你想知道你为什麽会出车祸麽,你睁开眼,我都告诉你,怎麽样。
滴答滴答,像流逝的时间,邦彦一寸寸挣扎着,终於睁开血红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自己的儿子。
阿源从容地拿出手机,将里面的照片一张张放给他看,大量的阿源用各种姿势操弄唐翘yīn_dào的照片。
邦彦张开嘴大口喘息,脸上露出愤怒的表情。
阿源给他顺顺气,得逞地笑,说,哎,你可别气死了,我还有更好康的东西给你。
紧接着他手指灵巧地打开一个视频档,小贤单薄的声音,软软地làng_jiào:“哥哥,好舒服,爽死了”,邦彦直直地盯着,只见画面上,小贤跪趴的对着镜头,高高地翘起屁股,那里大大地撑开,正被粗大的yīn_jīng有力地进出,噗滋噗滋地发出水泽的声响。里面的阿源懒洋洋地问,“比爸爸干你还舒服麽。”,小贤啊啊地呻吟,叫着“比爸爸舒服,哥哥干地最舒服。”
邦彦眼睛瞪得滚圆的,喉间发出动物般嘶哑的低吼。
阿源眉开眼笑,说,这麽样,你的老婆,继子,都更喜欢被我操啊。他们说你老了,操得不如我爽,我尝过你的屁股,太一般了,操人和被操都不行,你说你活着还有什麽意思。
邦彦双眼狠狠地瞪着他,要吃掉他一般。
阿源手支着下巴,得意地说,好了,我们来揭开谜底吧。你是不是很想知道自己为什麽会发生车祸?呵呵,还记得我跟你提过的严教授吧,那条马路是他年轻时设计的,你出事的那个路段有明显的安全隐患,当年就出现过好多起事故,就是因为在那个弯路点,东行方向有一瞬间会看不见对面的车。那辆运货车每天都会固定时间路过那条旧路,我只要保证你在经过那里的时候,有一秒锺的失神,你就会必然地撞到那辆货车,一场完美的交通意外,我导演地很成功,是不是。
邦彦直直地望着他,原来自己就像猎物一步一步走向亲生儿子设下的完美陷阱,真是好手段,连自己的性格都算得清清楚楚。他的心凉透了,绝望地闭上眼睛,一道鲜血润湿嘴唇,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在李律师宣布唐翘违反婚前协议、邦彦可以单方面解除婚姻时,唐翘浑身颤抖,立时昏倒在地。
同时,阿源得到了宏达公司的所有权和邦彦名下一切其他财产的暂时支配权。阿源隐藏不住脸上的兴奋,颤抖着在法律档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之後,他飞奔去医院,要把这个好消息跟他的父亲分享。
推开门,只见一个身形稍显佝偻的女人背靠着门站在病床前。
女人听见他的声音,缓缓地转过身,苍老悲伤的脸,赫然是他的母亲。
阿源关上门,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嗒-嗒”的声响,女人随着阿源的靠近,缩起了肩膀。
阿源柔声说,妈妈,你怎麽来了。
佩娴攥紧了手,颤着声音,说,李律师打电话给我,说阿彦出车祸了,伤的很重。
阿源高大的影子遮住他的母亲,语气一转,尖锐的声音,指责说,所以你就大老远的赶来了,他早就不要我们了,早就抛弃你了,你为什麽还这麽下贱!
佩娴心头一抖,习惯性地捂住头蹲下,无助地求饶,说,别打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想他了。
阿源强忍着放下高举的手掌,蹲下来抱紧颤抖的身体,柔声说,好了,没事了,他已经得到应有的惩罚,只能苟延残喘地活着了,妈妈,你高不高兴?
佩娴抓紧儿子的手,泪眼朦胧地看向他,哀求地说,他的一切财产都归你了,所有喜欢的东西都被你摧毁了,够了,儿子,我们都放过他,好麽。
阿源吃吃地笑,说,我只是拿回我应得的东西,那个娼妇和野种,别想拿走一分钱!
佩娴小心翼翼地看着阿源的脸色,说,医生说阿彦可能再也醒不来了,我想把他带回美国,跟我做做伴,可以麽。
阿源凝视着母亲,冷冷地说,如果我不同意呢。
佩娴咬紧牙关,执拗地说,你不同意,我也会这样做。
阿源讥笑,说,“你总是这样死心眼。”沈吟半晌,他轻松地耸肩,说,好了,拿去吧,我留着一副活死人也没用。
佩娴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惊讶於阿源的爽快,她转过身,俯下身,珍宝似搂住邦彦沈睡的身躯,微笑地流下眼泪。
她不忍心心爱的男人,被自己的亲身儿子折磨致死,就让在复仇的火焰中存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