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弓不好使。」拿弓挖土的九歧,露出满脸困扰的样子。
「是你的脑袋不好使,你给我过来!」苏普把已经犯众怒的九歧拎到旁边。
「哇~好香啊~」
「看起来挺不赖的!」
「这个马铃薯真的能吃吗?」
将窑里面的所有食物挖出来,整齐排开,食物香味四溢。
「开动啰!」齐吼一声。
人人不客气伸出狼爪朝向自己喜欢的食物摸去。
「喔喔,烫烫烫烫烫烫烫烫!」
「我的鹌鹑蛋──」
「玉米好好吃喔~」
「好吃!好吃!」
「老婆这马铃薯不能吃。」
「怎么可能,我吃看看恶~」
璇玑含泪:「钟姐,都是泥巴味,怎么吃。」
「老公,我舀的汤特别好喝喔~」
这餐吃得热热闹闹,钟汪汪甚至为了抢吃鸡腿和九歧大打出手,等到钟汪汪举起鸡腿以胜利之姿将九歧踩在地上哇哇叫时,食物已经扫到差不多,地上都是吃剩的骨头、玉米根和碎蛋壳;煮满锅的汤被扫得涓滴不剩,估计蚂蚁来也找不到能搬走的食物碎屑。
人人满嘴油腻抹抹,吃饱喝足就地躺,打屁聊天闲嗑牙,原上风阵阵吹来,终于忍不住呵欠连连,焢窑乐结束在昏昏欲睡的午后微风中。
作者有话要说:
☆、16-2
「穆大哥。」涟歆扁扁小嘴,满脸净是委屈一头往人族剑士怀里钻。
穆尘不是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却只能无奈地道:「你不是说他跟谁都好吗,现在反悔了?」
涟歆闷着不出声,眼泪拼命忍在眼眶里打转,双手紧紧抱住穆尘的腰。
小两口都不老实,明明彼此心有所属,偏偏又不知道在各自坚持什么,一定要称兄道弟继续维持这样**的来往,现在不知哪里横插的女人慕名盛皇英姿而来,光只是站在盛皇的身边还没开始表达爱意,登对的模样就已经让涟歆先受不了大吃飞醋。
「你那样说,盛皇也是会伤心的。」
「他哪有一点伤心的样子,明明跟那个女人说说笑笑,好不快活!」涟歆气愤的抬起头来。
酸,酸味满溢呀~
这已经不是醋桶那样的等级了,压根就是醋海
穆尘冷静的眼光注视涟歆,尽管没有立刻反驳,但是也不容后者逃避。
涟歆鼓起腮帮子低下头,气嘟嘟的模样十分可爱。其实他不是没有心虚,不是不知道自己说错话,但他就是觉得气愤嘛~再怎样盛皇都应该知道自己没有那样的意思,他不该跟那个女人站在一起
穆尘目光一软,了解涟歆终究是小孩子心性,实在不忍心太过苛责他,摸摸他柔软似水的发丝,这小两口每回闹起来,都是拖着大家一起下水不好受。
「我才不管他呢,我只要穆大哥就好了。」涟歆抽抽鼻子,倔强的抬起头来,双眼红通通。
穆尘胸口血气一荡,顿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明知道涟歆这是在说孩子气的话,偏偏欢腾的情绪,却无法克制的涌上
喜欢一个人,都是这样吗?
只要能陪在他身边,就算明知道对方只是在利用自己,却还是心甘情愿地被利用。
明知道这是无望的追逐啊,每当要放弃,却会因为对方有意无意释放出的依恋,重新燃起一次又一次的希望,然后再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喜欢一个人,为什么非得这么的折腾?
为什么明明这么痛苦,却又可以为了那丁点的甜蜜,继续忍受?
穆尘不知道,只知道自己的真心,真的很苦,很苦,却没有办法离开,没有办法放下,没有办法不思念、不牵挂,可以转身,就此忘了他。
感觉到一双低温的手轻轻捧着自己的脸,阿率恍惚睁开眼,云清离自己不过几公分,瞳孔如此清晰黝黑,如夜空苍穹。
这是人该有的眼神吗?
阿率伸手抚着云清的脸颊,大拇指细细地划过好看的眉毛。
「你睡着了。」云清嗓音如水涧溪声。
是吗?刚刚吃得太饱,所以他睡着了?
还在懵懂中,阿率一时叫不回睡前的记忆。
看见男人紧紧揪着眉头,云清不知道这人心中到底有多苦,才会在眉间留下似刀痕的皱褶,再也抹不去的痕迹。
「还睡吗?」
阿率迟钝的摇摇头,不想再回到过去的梦境中心痛。「他们人呢?」
「开会。」云清比比不远处。
「恩。」这时候阿率才发现,自己竟然枕在铃铛的大腿上,这要让水月观音知道了,还不羡慕忌妒死才怪。
铃铛端起杯子:「阿率喝水,会比较舒服的。」她跟云清都看得出来,阿率心中压着很多事情,沉甸甸的。
是雪泉水,入口洗涤身心,疲惫感如雪融化。
「谢谢,我舒服许多了。」阿率展露轻松的笑容。
两个小家伙点点头,同时露出开心的模样。这时候阿率就会觉得,两人真的是兄妹,笑起来的神韵还真有几分相似呢。
「阿率。」留佣兵团的伙伴们继续在那闲聊打屁,苏普见人已经睡醒就先走过来。
「怎么呢?」
「你的建议,我们全体通过。」
呃
「我这个团长本来就是临危授命的,所以谁当团长并不是很要紧的事情,最重要的还是大家一起玩得开心就好,这始终是我们共同的想法。」
阿率眨眨眼,看看云清再看看铃铛,他原本并不以为苏普会愿意加入他们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