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秀这么回答,阿加雷斯只能黯然离去,因为在这件事情上,枫秀没有错,错的是他。所以,他也就不可能看到之后枫秀所表现出来的一切。
慵懒地倚在墙壁的镂空雕花之上,枫秀半阖着眼眸,修长荧白的手指轻敲着酒壶。说起来,枫秀的心情的确算不上好。虽然他找阿加雷斯做**不过是寂寞之余的消遣,即便是阿加雷斯离开,他的感觉也不过就是如同丢失一个比较喜欢的玩具一般。但这件事情,也的确让枫秀心里有些不痛快。
他早早的登上帝位,习惯了使用斟酌利益的目光去审视周围的一切人事物。虽然枫秀觉得感情并不能算是自己的困扰,也从来不打算让感情成为自己的困扰,但是他也承认,享受不到寻常人家的温暖与幸福,对他来说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缺憾。
味道清新入口回甘的美酒在舌尖回漾,有着千杯不倒的好酒量完全不怕醉倒的枫秀一向喜欢在心情不痛快的时候饮酒。因为,他就是属于那种越喝越清醒的那种,是真的越喝越理智。
身为魔神皇的枫秀生活极为单调,他在魔都心城中待着的日子完全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机械式重复。枫秀又不是块木头,面对这样的日子怎么可能会一点都不厌烦?更何况,枫秀还年轻。
不过,枫秀也不是个自欺自哀的,更不可能真的厌倦自己的责任和魔神皇的位子。对于他来说,闷了就给自己找点乐子,实在是无聊了品茗小酌抚琴弄砚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至于阿加雷斯也好,魔族的内务也好,与人类的争斗也好,在枫秀的眼中都无疑是消遣罢了。
只是,阿加雷斯这一次主动提出来要与他断掉,到底是令枫秀在不经意间想到了另一些事。
阿加雷斯对他的心思他看得到,阿加雷斯的想法他也猜到到一些。但是枫秀他是真的想不明白,阿加雷斯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才会对他动那样愚蠢的心思。不错,也许枫秀能够接受阿加雷斯的爱,但却绝对不能忍受他的占有欲。对于对他抱有这样心思的阿加雷斯,趁着阿加雷斯还没有对自己彻底动心,尽早断了对他们都有益。
毕竟,月魔神的地位在魔族之尊崇只在他这个魔神皇之下,一旦出事,必然会引起魔族动荡。
想着想着,枫秀很快就将阿加雷斯主动请求与自己切断这层关系而产生的不快抛诸脑后。手指捧着酒壶,放下了心中隐约不快的枫秀正想再饮,大殿门口的动静却迫使他停了下来。
那种指尖附着灵力,按着某种神秘的节奏轻叩在门扉之上,是黑龙禁卫在禀报特殊情况时会用的密语。
长眉微颦,枫秀看了眼旁边的沙漏,此时已是凌晨,如果不是重要的事情,绝对不会来打扰他。难道是前一阵子这么想着,枫秀将手中的酒壶搁置在一边,站起身,顺手将散落在眼前遮挡住他视线的长发捋至耳后,在传音让外面的禁卫进来的同时抬步从内室中走出去。
手里握着一张通体纯黑的信封,黄烁在接到枫秀的传音后快速来到书房。纯黑色在魔族中代表的是绝密,只有魔神皇才能够拆看,而这次是有暗卫送达,代表的更是十万火急。所以黄烁虽然不太愿意在这个时候打扰枫秀休息,却也只能将信封送来。
掀开珠帘,黄烁习惯性地单膝跪地。参见陛下,今夜丑时二刻,暗卫有密件送达,请陛下查阅。
指尖一抬,黑色的信封自然飘飞至枫秀的手中。在仔细查看印戳没有丝毫破损、信封本身也没有丝毫不对后,枫秀用指甲划破自己的指腹,将剔透如水晶般的紫色血液涂抹在信戳之上。一道淡淡的乌光亮起,信封悄然打开,一张同为黑色的信纸被枫秀从中取出来。
在看完信件内容之后,枫秀眸中流露出一丝喜色,夹住信纸的荧白手指微微一晃,黑色的魔焰将信纸焚了个干净。反身来到桌案边,想了想之后提笔在空白地纸张上飞快地写下一行行的字,最后同样取出黑色的信封盖戳密封。
黄烁,过来。将信件密封好之后,枫秀随口说着,但是在说完之后黄烁的反应却明显比平时慢了半拍,停顿了一下后才走了过来。这个反应令枫秀不由得多看了黄烁两眼,他的洞察力何等敏锐,不过一瞬之间,便看到了黄烁微红的脸颊。
微微抬起眉梢,枫秀心下一动,突然有了个想法。不过此时自然还是国事为重,所以枫秀依旧没有说什么,只是在向黄烁传达命令的时候选择了在他耳边低声耳语。在最后向黄烁下了个令其办完正式后来见自己的命令后,枫秀看着这位年轻的下属多多少少带了点慌张意味的离开,不由得轻挑起唇角。
修长荧白的手指指腹轻轻擦过微薄的水红色秀唇,枫秀碧天蓝色的瞳眸中流露出一丝玩味之色。刚刚得到了喜报的他现在心情很不错,再加上阿加雷斯已经跟他断了关系,黄烁这孩子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对他衷心可嘉。综上所述枫秀陛下表示,其实他还是乐意跟这小孩儿玩玩的。毕竟妖孽美青年他已经尝过了,偶尔逗弄逗弄白净小青年也不错。
可怜此时的黄烁黄统领完全不知道自家陛下此时已经准备把自己当消遣了,在快速完成枫秀的任务后,这位年前的黑龙禁卫统领还有些恍恍惚惚地沉溺在刚刚他所见到的陛下那不怎么呃,不怎么庄重的形象中。
原本应该严谨遮盖住脖颈的领口被解开盘口扯了开来,荧白秀气的修长脖颈和一小截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