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黯然低下头,知道自己过分贪心了。
一一以为她还在生自己气,也有些无措。
明沨拍了拍马身,对他们道:“这里风声太紧,大家把东西收拾收拾尽快离开!”
就在这时,曲寒清忽然“嘘”了一声,指向左边那条路。
“你们听!”
四人屏息而听,只觉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不远处传来。
应该是秋水帮的人,来的还不少!想到这里,明沨眉宇深深皱起,奇道:“他们怎么会这么快就找到?”他略思量一下,很快就明白了,“一定是刚才的车夫,你们快上马车!”
众人不敢耽误立即上车,明沨和曲寒清坐在外面。
马蹄声越来越清晰,明沨用力甩着马鞭,但马车毕竟不是快马,载着他们几个人速度快不了,曲寒清见此,果断道,“明兄请立即带着她们往前走,我去引开他们!”
车厢里的云蕊急道,“少爷,这太危险了!”
一一也道:“你的伤还没有全好,要去也是我!”
“好了,都别说了!”
曲寒清打断他们,“我们还在老地方回合,蕊儿,你给大家指路!”
见他心意已决,云蕊咬了咬唇,应道:“是!”
曲寒清看向他身侧的明沨,对他道:“这里就交给你,我相信你有办法摆脱他们!”
明沨与他对视一眼,郑重道,“你放心!”
曲寒清回头看了看一一和云蕊,不待言,立即飞身而出,伴随着一阵清亮的笛声,他的整个人都掠出去很远。明沨知道自己责任重大,遂架着马车一路飞驰而去。
“少爷......”云蕊紧紧握车门红了眼睛。
一一虽然没说什么,但心中也难受不已,只得抱了抱云蕊。
见他们弄得好像生离死别一样,明沨安慰道:“你们不用太过担心,曲兄对这一带的地形极其熟悉,他的轻功又是我们中最好的,我相信,秋水帮的人奈何他不得!”
一一也点了点头,“希望他能尽快赶来与我们回合!”
***
再说这边,曲寒清冒着危险现身。
果然,他的出现引起了秋水帮帮众的全部注意,那些人除了极少数去追明沨的马车外,多数人都在这里,见曲寒清毫无所惧地站在他们面前,他们先用极难听的字眼辱骂了他几声,随后将他团团围住,为首的人一生喝令道:“捉不了活的,死的也可以!”
曲寒清面色淡淡,冷笑两声,“就凭你们?”
为首那人正是秋水帮青云堂的堂主,混迹江湖也有一二十载,在江湖上也是成名高手,见曲寒清这般自信,不由放声大笑道:“年纪不大,口气倒不小!”
曲寒清并无意真与他们交手,发现青云堂堂主手中机括已上,当中的箭镞瞄准了他,他适时足尖轻轻点,伴随着一声笛音,他的整个人都退开数尺之外。
在他所离开之处的树干上,则钉着三枚细长的小箭。
又闻咔嚓几声,机括上了槽,曲寒清目光一动,朝着另外一边跑去。
秋水帮的人一甩马鞭,立即追赶而去......
***
明沨心知自己责任重大,一路不敢耽误。
在第四天的傍晚,他们才赶到了曲寒清所说的地方。
果然如他所说,这个地方是极其隐蔽的,若不是云蕊带路,他们根本找不到。
入眼所见,是一个年代久远的宅院,门匾上写着“谢园”两个大字,院墙上的彩漆都已经斑驳,颇有历经风尘的沧桑之感,它虽然显得古旧,门庭前却是极为干净,悬在门前的大红灯笼擦得一尘不染,可想而知,这个宅院之中尚有人在居住。
“这是我家老夫人的娘家,自从太爷过世后,这里就很少有人来住了。”云蕊走在前面介绍道。
明沨和一一对视一眼,跟她往前走去。
云蕊走到大门之前,用力敲了敲门环,“李伯,请开开门,我是云蕊!”
不过片刻功夫,这朱漆斑驳的大门吱呀一声开了,走出来一个身形佝偻的老人,老人见到是云蕊,立即笑着道:“是蕊姑娘啊,少爷回来了?”说着,他满是欢喜地朝后看了看,却见云蕊的身后并不是曲寒清,而是明沨和一一,不由露出失望之色。
云蕊向他解释道:“少爷在路上耽搁了,让我先带这两位贵客来!”
知他们是少爷的客人,李伯不敢怠慢,立即躬身向他们道:“二位贵客请进!”
明沨和一一也向他回礼,随即跟着他们进了谢园。
宅中十分清寂,或许是疏于料理,院中许多花草都有衰败之迹,但四周还算打扫的干净,并不见一片落叶,跟着他们往后院走去,一路上他们除了看到这个李伯之外,只有两个丫鬟在洒扫,其余并未见到半个人,不免想到,估计这个旧宅就只有这个老伯和几个丫鬟看守了。
或许是瞧出他们疑虑,云蕊道:“少爷在外许久,甚少回来。”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