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心累。
他走进房间里面,苏晓寒今天很乖地坐在床上等他,身上也没有了前几日的狂躁,她是孕妇,情绪不可以太激动的,梁云飞总是担心她,一句话说不对就板起脸来的。有时候他真的在迷茫他做这些事是为了什么?只是因为一腔的热血?或是年轻的冲动?还是要证明自己的能力?不想了不想了,越想越乱。
吃过饭了吗?梁云飞坐下来握住她的手,苏晓寒的脸红润红润的,每天都要吃补品。
嗯。她今天的心情难得的好。
你瑞哥哥的事情,很抱歉我不能帮的上忙。梁云飞松开她的手,等着她的责备。
那就顺天命吧,我爹说这事情很棘手,是有人在后面捣鬼,不过孙府有免死金牌,瑞哥哥最多也是坐牢受点苦,不会有事的。苏晓寒抱住他的身子,依偎在他的怀里。前几天是我脾气太冲了,对不起,我怀孕后总是很容易激动,谢谢你包容我!
没事,是我事务繁忙,没有照顾好你!
云飞,苏晓寒抬起头来,扳正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认真而专注地盯着看,他的眼睛里面有一个小小的影子,那是她,是不是烛火太亮的缘故,她看到他瞳孔里面的人影有些模糊,分辨不清楚。你真的爱我吗?
梁云飞没有正面回答她,他反问道:我们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你觉得呢?
可是苏晓寒眉头微微颦起,有些泄气地说道:我总觉得你心里面有另一个人,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好像抓不住你的心,或者说,是你的心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她面带凄楚地注视着梁云飞,大大的杏眼里面的委屈令人看到颇觉可怜。
梁云飞心内恻然,心底涌起愧疚,好像前阵子的恩爱都是幻像一样。可是这个女孩子的性格多变,情绪善变,比以前的那个人更难招架,他完全是一副力不从心的状态,他不够男人,竟然连这些都不能容忍。他的手扶上苏晓寒的肩膀,也正视她的眼睛问她:我也觉得你的心内有另一个人,一个比我还厉害的人。
嗯?苏晓寒的脸上闪过一丝困惑。
梁云飞沉默许久,终于说道:你爹。
啊哈哈!苏晓寒忍不住地扑哧一声笑出来,她笑的前俯后仰的,笑的肚子都有些痛了,她捂着肚子,敛住笑容说道:亏你想的出来,不过,她顿了一顿,我是从我爹身上下来的,我和我爹一条心,心难免有时候会不够用嘛,你就不能多担待点?
梁云飞抚摸着她的头,勉强笑笑说道:你喜欢。
我当然喜欢。她加强语气说道。
两人都沉默了好一会儿,苏晓寒又歪起头来问他:我们的孩子出生后叫什么名字?
梁云飞低头看着地上的鞋子,他的靴子由于经常外出没一段时间就破损了,鞋板都裂开好几条纹了,过两天他得再去做一双新的耐穿的,他这半年来磨破的鞋子很多,这些鞋子都没有以前的好穿实用了。你爹觉得什么名字有寓意?
苏晓寒靠在竖起的枕头上,拉着被子的小线头说道:他说最好是苏梁两家结合起来更好一些,毕竟是头胎嘛,要考虑的地方肯定多些。
梁云飞站起身来,到桌旁倒了杯茶水,说道:那我们就慢慢想好了,反正你临盆还有几个月的时间。
梁云飞喝完,准备去沐浴,走出门口,直觉院子中安静地过分,今晚的侍从都到哪里去了。他假意地关上门,走去回廊的方向,回身一转,躲到一棵杨桃树后面,偷窥那边的动静。
在他不见的一瞬间,一个蒙面的长刀,身形瘦小,摸索着到了苏晓寒的房间,没有其他的同党,梁云飞迅速跑过去,那人已经踢开了门进去了。
房间里面传出苏晓寒的尖叫,梁云飞赶到里面,黑衣人的回过身来对他就是一刀,梁云飞搬起凳子挡掉了这一刀,把凳子直接地朝他身上扔去,黑衣人的身手不高,被这凳子一击之后就倒在地上,梁云飞狠狠地踢了他几脚,捡起他的刀抵住他的脖子,一手把他的面纱扯下,竟然是一个还在成长中的少年,恐怕只有十三岁而已。
苏晓寒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惊吓地花容失色,她躲到梁云飞的身后,惊慌未散地叫道:云飞,快,快杀了他,免留后患!
作者有话要说:
☆、名字
这个少年他记得,是吴通直郎家中的儿子,他当时去吴府抄家的时候他一直用愤恨的眼神瞪着他,像是时刻准备着冲上来将他狠狠撕碎一样,今夜的他前来,是为他父亲的事吗?听说他家现在的境况很不好。
你受何人指使前来?
呸!少年朝他吐一口吐沫,稚嫩的脸上一脸的仇恨和鄙视,你这个狗官,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你还有脸呆在世上,我来就是早点让你下地狱,省的你在世上祸害人间!
原来你是残留的余党,死到临头了还那么嚣张!苏晓寒语气激动地骂道。
晓寒,不要太激动了,我这就去处理他,你先在这里等着。梁云飞拉这个少年起来,架着他走到外面,让苏晓寒关好门,他走到苏府的后门外面,问他:这院子里的大半人都晕倒了,是不是你下药了?
少年冷哼了一声,要杀要刮随你便,我就算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变成人你就会放过我了?梁云飞把刀移开,看着他,我只是按理办事,你要是证明你们家是被冤枉的,就应该找出证据来,而不是意气用事来了断我,就算你杀得了我,接替我的职位的人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