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了没一会儿,肖清就收到了祁皓的微信,问他在哪儿。紧接着方袁也给他发来一条信息。
方袁:肖哥,祁总来接你,问我你去哪儿了,你告诉他一下哦!他说先把我送回家,一会儿去接你!
肖清本来想着不过是个饭局,他跟其他工作人员坐一桌,差不多了就溜走了事。结果,到了地方,他刚想跟着同车的人一起进包间,杨秘书就像背后长眼一样,生生把他拉进了有领导的另一个屋里。
一圈酒敬下来,肖清渐渐觉出点问题。姓杨的要不是存心要灌他就是见鬼了!敬酒的事由一个接一个,还哪个都能扯上他干一杯。
肖清自诩酒量不算太差,但也架不住空着肚子一个劲儿地周白酒。几轮下来他已经开始觉得有些晕乎了,赶紧吃了点菜,也没好到哪去。趁着脑子还清醒,他赶紧给祁皓发了个位置过去,只能祈祷自己一会儿别太狼狈。
肖清吃饭的地方有点偏僻,祁皓跨了大半个城才赶过来。时间已经快十点,拨了半天肖清的电话,都没人接。祁皓在前台问了问,说来说去也没查到这帮人在的哪儿,不知道是不是风声太紧用了什么反侦察模式……
又拨了几次肖清的电话,还是没接通,祁皓心里起急,干脆进去自己找。
(23)
祁皓推开包厢这层的卫生间,就看见肖清正撑着水池吐得厉害,他弓着后背,身上的衬衫紧紧绷在瘦削的脊骨上。祁皓心里跟着一揪,喊了他一声,赶紧靠过去扶他。
肖清稍稍转头看了看他,喉咙被胃液烧得生疼,咳嗽着说不上话,心里一下就放下了,一直紧绷的弦一松,脑子也跟着有些蒙了。
祁皓仔细看了看这人的脸,见他咳得太急,眼睛周围都震出些星星点点的出血点,他皮肤本来就很白,此时更是衬得格外虚弱病态。祁皓着急了半天,憋了一肚子气,看他这样忍不住埋怨道:“你不要命了!自己什么身体不知道吗……这是喝了多少啊!”
肖清只觉得这人在他耳边嗡嗡地说了什么,他脑子发晕根本没听清,一心只想着要拿点纸擦擦嘴,只是冲着抽纸抓了几把都没捞着东西。
祁皓又气又笑,赶紧替他抽了纸好好擦了擦。肖清老老实实地等他擦完,呆呆看了看他,忽然一下抓住他袖子,焦急地说:“快走快走,回去,不能喝了……”
他说得急切,眼神已经有些找不准焦点,声音也十分沙哑,像是尽力撑着最后一点清明。祁皓心领神会,赶紧架着肖清往外走。
刚走过拐角处,就听见后面咣当一声门响,随后有个男的醉醺醺地在过道里喊了句:“肖清!你……你掉厕所里了啊……”
祁皓不敢再耽搁,干脆把人抗起来加快了脚步。
肖清被大头朝下晃悠了一会儿,胃里更是难受,到了外面又忍不住吐了一回。他空腹被灌了不少酒,现在都吐出来终于舒服了一些,只是胃里受了刺激,现在一抽一抽地疼。
祁皓把人塞进车里的时候,肖清已经浑身发软站不稳了。给他系好安全带,这人就闭着眼歪到一边去了,祁皓怕他脑袋在窗玻璃上磕傻了,又脱了大衣让他枕着。
祁皓以为这人上车就醉了过去,放慢了车速,开回小区楼下停好车,正想着要不要再把肖清抗回去。一扭头就见肖清没睡,睁着眼歪靠在窗边看他。
如果不是知道这人已经醉了,祁皓觉得自己绝对看不出来,尤其是在肖清不开口说话的时候。
那人就安安静静坐在一边,一眼不眨地盯着他看。祁皓被看得脸上发热,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笑着问道:“看什么呢”
肖清眨巴眨巴眼睛,反应不及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