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他和两年以前自己初次见他完全都没有变,依旧是那样的美丽,那样的青春年少,岁月根本就不会在他的脸上刻下痕迹,自己倒是一天天的被时间侵蚀,慢慢衰老。
“这样看着我干吗?”绯绡被他的眼睛盯得浑身不自在。
“我都老到你前面去了!”陈开看着他的脸笑了一下,估计再过个几年,就是说绯绡是他的侄子都会有人相信。
“呵呵!”绯绡听了摇了摇头,“你和我一样的话才是糟糕,你看喜满也不会变老,我们都是被时间遗忘的人!”明明是自嘲,语气中却有些无奈的悲伤。
然而陈开却并不在意,他只要能够和绯绡在一起就够了。
那是陈开的一个美丽的梦,就算绯绡一直不会长大以无所谓,现在他可以做他的朋友,将来可以做他的哥哥,再到更遥远的将来,做他的父亲也可以,可是他就是无法容忍和他分离,从第一次与绯绡见面,就想永远和他在一起,这更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自己的一个心愿。
又过了十几天,天气越来越冷了。
平和的生活怕已经让陈开忘记了前几天的那场逃亡。他和绯绡两个人似乎又回到了过去的时光,就像那天那个黑衣的访客根本就没有来过。
只是绯绡看着陈开的眼神,多了一点哀怨的神情。
“陈开,陈开!快点起来!”一天晚上,陈开正在睡梦中就被人唤醒,是喜满的声音,她的声音划破了黑暗,听起来非常的刺耳。
陈开吃了一惊,一下从松软的被子里坐了起来,再仔细一看,自己的床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青瓷的瓶子,正是装了喜满灵魂的那个。
平时绯绡都是随身携带的这个瓶子,怎么什么时候在自己的床边了?
陈开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急忙穿好衣服跑下了床。一把抓起床边的瓶子,就往绯绡的房间跑去,希望,希望绯绡还在里面,没有撇下自己一个人吧!
他忐忑不安的推开了房门,从门缝里可以看见,一个穿了白色衣服的少年,正坐在床沿,十指交叉,双目紧闭,似乎在思考什么。
昏黄的灯光像是在这个少年的身上投撒了一层金粉,那样的朗目如星,那样的剑眉入鬓,那样的秀美眉目,让他看起来不像是这个世界上的人。
“绯绡!”陈开见了他的样子,突然觉得眼前的绯绡如此的不真实,似乎一转眼就会消失。
面前的少年听到他的声音,抬起头,朝他笑了一下,温和得像是一阵春风。
“绯绡!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已经走了!”陈开见他看到了自己,忙推门进去。
“陈开!你见到我的时候我已经不在这里了!”面前的绯绡轻轻的对他说。
陈开听了,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要开玩笑了,你不是就在我面前吗?”
“这只是我留给你的口讯!”绯绡继续说着,“我自己种的因,终究到了自己承担结果的时候了!”
“什么意思?”陈开见了急忙要去拉他,“不是说好了有事情我们要共同去面对吗?”可是这一拉却拉了个空,眼前的人,玉一般的脸,居然根本就没有实体。
“我在很久以前曾经封印过他一次,以我现在的能力,也许不能封印他了,可是我还是要试一试!”
“你在说什么啊!”陈开又拼命的去伸手拉他,可是根本就什么都拉不到。
“陈开,我不在你身边,你要好自为之啊!”眼前的人说着缓缓的闭上了双眼,“喜满的幸福,还要拜托你去帮她寻找!我走了!”说完,就真的如雾一般慢慢消散了。
“不,不要啊!”陈开见了急着叫道,“不是说好了四个人一起生活的吗?你怎么又自己扔下我就走了?”他眼看着面前的少年慢慢的消失,却又无法阻止,自己的双手根本就无法抓住他。
面前的床,如此的整洁,哪里有人坐过的痕迹!
陈开愣愣的望着眼前的一片空白,一阵心酸,到底,到底,他还是骗了他,撇下他一个人走了!
“喜满,你知道他去了哪里吗?”陈开擦干了眼泪,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他决定要去找了绯绡回来。
“我试试看!”喜满的声音有些不自信。
“那我们走吧!”陈开说着找了一件厚实的棉衣,可以抵挡住风雪,带着喜满就走了。
“你能帮助他吗?”喜满问陈开,“有把握吗?”
“不知道!”陈开根本也就没有想那么多,他甚至没有带一件可以自卫的东西,手里只是紧紧的抓着一个圆球,那是章夜给他的东西。
他牢牢的攥着那个圆圆的石头,章夜和常春的脸又在他面前浮现出来,那些可爱的人啊,如烟火一样在他的生命里划过,照亮了他的生命,希望他们能够保佑自己,能够顺利的和绯绡一起回来吧。
外面的冷风吹得人的脸生痛,他裹紧了衣服,迎着风雪就走了出去,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他也在这样风雪交加的夜晚,寻找过什么人,这漫天的白雪,似乎错乱了时光,让那千年之前的故事,再次重演。
“到了!”喜满说,“就是这里!我能感觉得到!”
陈开抬头一看,面前是一栋还没有完全竣工的大厦,“在哪里?”陈开问她,周围好像都没有人声,是一片狼藉的工地。
“在上面!”陈开依着喜满的指示往上看去,天台上还亮着施工的灯,似乎没有什么危险。
陈开硬着头皮裹紧了衣服就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