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再也按捺不住,齿间迸出鲜血,口唇消弭,面庞被腐蚀得失去棱角,在灼人的高温下颤抖难抑。
“亡灵虽不会死,但却会疼痛。”纽金特盯着我的惨相,冷笑,“这种程度的伤你们很快就能复原吧?虽然很可惜,但也能让你难受一阵子了?”
“唔……”我难过地摇头,向下一瞥,看到残破的身体,感到一股酸涩的热意冲上眼眶。
眼洞中传来灼烧般的痛楚,我哑声道,“我从没见过你……莱蒙是我的主人……我只是听命于我的主人……只因另一个亡灵杀过人……你们就能如此……理所当然地对待我吗……”
一旁的骑士凝视我的目光有些复杂。他眼睁睁看肉泥混入热浆,在我脚下淌成一滩,良久扶住自己的额头,转过了身。
“我只是有些问题,想要问你。”纽金特冷静地说,似乎即使我是个骨节尽断的骷髅,他也能泰然自若地进行话题,“你是从哪里来的亡灵?或者说,保存你们这些无灵魂‘容器’法师是谁?”
“……”
我闭口不言,忍受着热气在我毛孔间的挤压和蒸腾。男人凝视我半晌,沉声道,“看来还不够。”
我头昏脑涨地喘息,第一次感到浑身充满了奇怪的炽热感。热得我难以忍受。被热浆溶化的皮肤正缓慢地生长愈合,填充在骨缝间成为新肉。当烫人的温度降下,头脑略微清醒,一双冰冷的手却忽地捅入我的身体——
嘶啦……
内部肌肉纤维被缓缓撕裂的闷响传来,我睁大干涸的眼眶,见纽金特的手指夹着几枚螺钉,将其分散按入我的肌理,拼成了一个六芒星。崭新的皮肉还在继续覆盖我的躯体,而螺钉嵌在其中,深深埋入我的血肉,像根肉刺或未拔的獠牙。
待我伤痕愈合,那些螺钉依旧在体内摧残我的神经。他只需用铁棍稍加点拨,嵌有螺钉的部位就会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好像一条条肥硕的毛虫在蠕动。
“召唤亡灵的仪式,不需你说,我也大概知道七八分。”纽金特道,“陛下对亡灵所知甚少,未亲眼见过它们邪恶的一面,所以你才能轻而易举地博得他的信任。”
他停顿片刻,深深缓出一口气,道,“我决不允许你继续伤害陛下。告诉我你所知道事情,我会考虑从轻责罚。”
我垂头不语,不想和他再做争论。bō_bō鲁告诉我,当对方认定你是错的,你的所有辩解不过是给他提供了可趁之机。兀鹫城的人们恨亡灵,即使不是这个司法大臣,让其他人知道我的身份,我也难逃厄运。
我选择沉默。
疼痛不是那么难以忍受,误解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时间一分一秒地逝去,螺钉犹如钉入泥土的木桩,与我冰冷的血肉挤在一起。年轻的骑士长一直倚在墙边,揉着眉心,沉默思忖,再也没有与我对视。
过了鹰钩鼻男人忍耐的时间,他慢慢起身,身躯瘦削清癯,却仿若一堵阴森厚实的高墙。他站在我面前,抬起我的下颌,另一手拿着一个盛满墨绿色粘稠液体的玻璃瓶。
“我本不想用这个办法。”他沉声道,“你倒是很倔强,亡灵。”
说完,他硬生生掰开我的嘴,将那瓶腥臭的黏液,全数倒入我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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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我亲爱的小宝贝儿,小乖乖,站在那里别动,我这就来疼你……
记忆里的画面如无边火海将我煎熬。经历这一切时我已经瞎掉,可这个药剂却替我重塑了我未见过的景象,真实得令人毛骨悚然。我的视野中出现一个笑容淫|邪的男人,稀疏的头发一撮撮地涂满亮油,铺在那颗圆溜溜的脑袋上。
他穿得雍容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