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隐捂嘴偷笑:真是心口不一啊。旋即将乾坤指掏出,心想还是找个时间还给清月的好。
正欲起身去追清月,忽闻女婢的嬉笑声渐近,小隐探声而出,见是伺候小殿下的舒儿一行人路过,便上前寒暄几句,谈话内容自然离不了秋猎,小隐道:“此次秋猎声势浩大,诸位王孙贵胄都有出席吧。”
舒儿含笑点头:“是都有来,不过好像听说,北齐王抱恙,不曾出席。”
小隐楞了下,马上随意寻了个借口脱身溜出去追清月。
见前后没人,便足底生风,施展轻功往禁苑方向寻去,也不知道寻对路没有,直到见了片小林子,枯藤残叶,没了树叶的覆盖,走空路的小隐对林内情景一目了然。
清月背靠在树干上,双眸紧闭,面露难色,另有一名灰色披风男子俯在他颈侧亲密无间……
小隐微微偏头,大致瞥清那人的侧面后,便不动声色的倚在树枝上假寐,默念:千万别长针眼啊……
“不要,不要在这里……”清月欲哭无泪,话音未落,顿觉腰上一松,连忙一把攥住宣亿的手,“别……”
光天化日之下,堂堂的北齐王竟然要……清月说不清是气还是羞,一张俊脸涨得通红。
宣亿凑近他耳侧,低哑道:“怕什么,这里又没人。”顺带将他柔嫩的耳垂含入口中细细咬磨……
“喀啦”。
两人紧张的望去,未发现人影,便当作是风把朽枝折断,不再理会。
宣亿将清月的双手放在自己颈后,清灵的面容上浮现妖魅的笑:“抱紧咯。”
清月还未来得及消化这句话便被宣亿凌空抱了起来,足不着地,更不踏实了,慌问:“你要做什么?”只觉冰凉裸裎的下身在他的托举之下靠近了灼热的硬物,这才发现自己的双腿竟然缠在他的腰上,这个姿势……
背紧贴在树干上,清月像是有预感般的闭上眼,在黑暗来临之时,身体被狠狠的刺穿,痛呼声出口,头紧紧的靠在他肩上,一浪又一浪的快感从那里散布开来,如闪电般贯穿全身……
此生拥有你,是幸或是不幸?或许,这些都不再重要,只要此刻能拥有你……我便是最幸福的。
沉迷在情事中,谨不防宣亿手劲一松,跌落在地上,几乎在同时,箭矢的破空声像是极近的距离之内擦过,睁开眼时,宣亿已转过身,唯那深插树干的箭镞微微震动,在提醒他刚才没有听错。
清月扶住树干想站起来,竟意外惹来宣亿大喝:“坐下!”
清月不解,只听见散漫的马蹄声靠近,越过宣亿的背影方才看清素芳单手执弓步步逼近,高头白马停在宣亿前方,一脸讥诮的笑:“王叔何必发这么大火,莫不是素芳打搅了王叔的雅致?”整句的重音全落在“雅”字上,清月不由得羞赧的垂头,却不防素芳竖起手中的弓瞄向他的头,眨眼间,宣亿身着灰色披风移步挡在两人之间。
喉咙像是被什么堵塞住,清月张口难言。若不是宣亿适才松手,那一箭必中眉心……太子终是狠下杀心了吗?只是为何要等到今日……
弓弦噌地一声,宣亿俯身覆住清月,空中划过极轻的一声啸鸣,素芳幡然下马,惊慌失措的奔了过来,却在五尺之外被两道寒光挡住去路,小隐手持双剑护在宣亿清月前方,毕恭毕敬的讲出大逆不道之话:“太子还是请回吧,不然休怪奴婢冒犯了。”
清月这才看见素芳射出的箭矢折成两段分插在草丛中,中间躺着一片枯叶。
宣亿直起身,越过小隐走向素芳,素芳愤恨的别过脸,宣亿伸手将他的脸掰正,轻声道:“忘了那日我在太极殿外对你说过的话吗?”
太极殿外?清月努力回想起素芳说过,宣亿要素芳好生待他,不然便会想法子进谗言废了素芳这太子之位……可是,现在看来,当时说的话似乎不止这些……另一个画面忽如灵光一闪:北齐王府枫树下,素芳的手放在宣亿的胸襟,宣亿握住他的手摇了摇头,将头别向一侧,素芳不舍的放手……画面最终定格在素芳将宣亿按倒在软榻上,狠狠的吻,像是久别重逢的情人……
心底的不安像是无底黑洞般越扩越大,清月胸口闷痛得难受。这时抬头无意间看见素芳脸色煞白,牙齿缝里迸出两字:“记得。”
“既是记得,为何不听我的话呢?你要知道,若不是他,你断然保不住太子之位。”
小隐目光掠过清月,清月百思回转,却在失神之际听到如雷贯耳的一句话,虽是极低,却听得一字不漏,带着沙哑的嗓音,那个残忍决绝的太子强抑住濒临崩溃的情绪说:“他不是你。”
短短四字,顷刻被凛冽的风声卷走,不留一点残骸。
宣亿解下披风裹住清月颤抖不住的身子,向小隐道:“你送他回去,这几日不要让他外出走动。”语毕轻吻清月细密的睫毛,柔声细语:“不要胡思乱想,过不了多久我会接你回去的。”
回去哪里?……这天下虽大,已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曾经以为只要有你的爱,就算粉身碎骨也会微笑着奔赴,却发现命运强硬得让人不得不低头……
若是,没有你的爱……我此生何望?
刚服侍清月躺下,小隐便急急的往外跑,身为朱砂盟第一女杀手,耳力自是极好,剑刃脱鞘的细微响声当然不会漏听,从袖中滑出双剑警惕的指向剑声来源,却意外的发现是方衍。
今日的方衍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