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

结果苏听风却只是稍微矮下了身,伸手探了探景白梦的鼻息,然后又掀起了她的眼皮,看了看她的眼珠子。

咦?不是昏迷啊?

然后苏听风做出了一个令沈泊远感到哭笑不得的动作。

他动作不轻地拍着景白梦的脸,叫道:喂,景白梦?醒醒?

他的口气十分随便,虽然不亲昵,但是却十分亲切。沈泊远不知道怎么地就松了一口气。

但是景白梦却睡得很沉,苏听风在她脸上拍来拍去的手,反而被她在睡梦之中啪地一声伸出手来拍掉了。然后这姑娘翻了个身,骂了一句好累,别吵,竟然背对着苏听风开始继续睡觉。

苏听风一把把她翻转了回来,然后捏住了她的鼻子,低声恶狠狠地说道:身在敌营,敢不敢有点警戒心,别睡得这么死沉死沉的?

这样呼吸不畅,景白梦终于被逼迫着张开了眼睛,表情中还带着些许迷糊,问道:敌营?

然后她生锈的脑子终于开始了运转,才发现了本来不应该出现在她面前的苏听风。

你怎么在这里?

然后她才伸手支住床铺,把自己撑了起来,靠在床栏上坐好。

她想起了自己睡过去之前的场景,急忙问道:我现在这是在哪里?

你连自己人在哪里都不知道,就睡得这么舒坦吗?

苏听风面无表情回答道:临渊城官驿。

景白梦顿时十分惊愕:我怎么会在临渊城官驿?

苏听风继续面瘫,冷着脸问:你问我?

景白梦顿时脸上露出三分谨慎,问道:你看上去好像很不高兴?

这明显是废话。苏听风带着点冷峭地反问道:找了你一个早上,我应该很高兴?

景白梦顿时理亏。

她张望了一番四周,终于慢慢想起了自己之所以会在临渊城官驿的前因后果,然后就看到了瘫软在椅子上的沈泊远。

她有些头疼地捂住了额头,说道:我想起来了!不关沈泊远的事情,你没对他做什么吧?

苏听风回答道:还没来得及。

景白梦顿时张着眼无语地望着他:如果来得及他是想要对沈泊远干什么?

她开口对苏听风说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她不是很利落地从床上爬了下来,说道,我实在太过担忧,不想冒一点险,所以想要抓住何路顺藤摸瓜摸出云瑾的下落。不是不信任你只是怀疑何路派了普通人在监视我们,怕打草惊蛇。

既然她成功了,苏听风觉得自己也不用对她生什么气。

你怎么把夏云瑾救出来的?苏听风开口问道,然后紧接着他又开口问道,你受伤了?

景白梦的行动看上去明显不够利落自然。

景白梦点了点头:说来话长。我已经运功疗过伤,不过一时半会儿很难行动自如。我记得你的功法在疗伤方面似乎颇有奇效,要不你帮我看看?

苏听风没有拒绝,拉了张椅子做到景白梦身前,就开始帮她看起了伤情。

景白梦的伤在左肩,与上次被何路袭击时差不多是一个地方。苏听风怀疑对方是有心想让她旧伤复发。不过何路显然有些预计失误,景白梦之前的伤已经痊愈了许久,也并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

高手过招,胜负只在一瞬之间。何路对景白梦的状况预估失误,棋差一招,也难怪让她抓住了机会,抢占了先机。

苏听风一边给景白梦疗伤,一边听她说起了之前与何路见面的事情。

何路约见景白梦,无非是带着夏云瑾和不带夏云瑾两种做法。他约景白梦单身相见,自己却未必会单刀赴约,这也是在景白梦预料之中的事情。

所以她一见面的时候就对何路发动了雨骤风狂的攻击,让何路被彻底打乱了阵脚。何路威胁景白梦,问她是不是还在乎夏云瑾的性命时,景白梦却狂笑着表示擒获他再拿他交换夏云瑾也来得及。

苏听风对她简单却实用的计谋点了点头,表示认可与赞同。

在这种自身有所顾忌的情况下,行动反而越发不能束手束脚。一旦被对方掌握了节奏,那么接下来的情况就会被动了。

景白梦摆明了不见兔子不撒鹰,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所以何路的许多布置都失去了作用,其手下也不得不打乱了计划。

如景白梦预料一般,何路果然根本就没有打算让她跟夏云瑾见面,所以也没有把夏云瑾带到小竹林之中。他根本就只想空手套白狼,靠着几句口头上的威胁让景白梦束手就擒。

只是何路终究是小觑了她。

景白梦确实这许多年来始终还留存着一点妇人心肠,但是她也是经过风浪的。如果这么容易被何路擒获,她就不会是薄情宫主。

按景白梦的话来说,就是过了这么多年,何路还是如此没有脑子。

她功力本来就比何路高深,打斗中只一力与何路缠斗,而其他喽啰却是自然而然地就插不进手了。而且她会使阴招,时不时就让两人的掌风或者剑风扫到一两个人。不是她的地盘,她也便无所顾忌。何路却不可能这样做,数次试图引景白梦往其他地方去,却又差点被景白梦重伤。

两人陷入胶着,那是何路气势已大减,试图与景白梦进行谈判。但景白梦却朗声道:若云瑾出现之前你已经被我擒获,岂不是更好!?

这是坦坦荡荡的阳谋。但是就算何路明白,却依旧不得不照着她的期望去做。

所以当小喽啰背着夏云瑾出现的时候,何路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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