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的边陲之地,驻守了这十几年的岁月。
洛安明了一笑,语气浅浅道:“娘亲,我明白了。”
娘亲果然别有一番用意,若换了自己,恐怕也会这样做。她直觉,那水清浅不仅不简单,而且十分危险,所以,与其让危险隐在暗处,还不如就将它放在自己看得见的地方,自己也可随时防备,不然,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叶珍暗自思索了一下,便抬眸看向凤炽天踌躇地问道:“妹妹,那若水清浅未做出什么不轨的行为,难道你也要一直留着他?”
“自然,水清浅是个贤才,只要能为凤天社稷做出贡献,我觉得一直留着他也没什么不妥。”
凤炽天漫不经心道,随手拈起一块糕点放入了自己的嘴里,细细地嚼着。
“可是,他是男子,这实在有违祖制。”
叶珍皱起了眉,焦心道,她怕经此事件,百姓会多有不服,甚至会有其他男子眼热于此,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怕什么?若事事都恪守陈规,不知变通,那这江山社稷将永远停留原地了。”
凤炽天嘴里一边嚼着糕点,一边说道,在叶珍和洛安面前,她完全放得开来,一点无皇帝的架子。
“是啊!伯母,我也觉得如此,毕竟祖制是死的,人是活的。”
洛安点点头赞同道,发现自己的娘亲竟是个思想十分开明的人。突然觉得,她做皇帝,算是凤天之幸。
“麟儿,你不愧是我生的!”
凤炽天赞赏地看向洛安,笑着调侃道。
“自然,娘亲,我觉得咱俩与其说是一对母女,还不如说是一对姐妹!”
洛安也随手拈起一块糕点,往嘴里塞去,笑看向凤炽天,反倪道。
“麟儿,你是在说娘亲我年轻吗?”
凤炽天得意地挑眉,看向洛安,扯出一抹自认为很迷人的笑容。
“不是,我只是想说,娘亲你像我的妹妹,童心未泯。”
洛安翻了个白眼,淡淡道。
“咳!咳咳咳!”
凤炽天瞬间被糕点呛到,连连咳嗽,拿起茶盏灌了几口,才平复下来,一张本有些苍白的脸此时涨了个通红。
叶珍在一旁看着这对母女俩的互动,满头黑线。
三人聊了一阵,洛安和叶珍才离宫,由于两人府邸相邻,所以同路,洛安索性让叶珍和她同车,叶珍也不拒绝,两人一路上皆有说有笑,早已没了隔阂。
两盏茶的功夫,洛安的马车在叶府门口停下,叶珍从洛安的马车上下来,正巧见自己的儿子以及他身后抱着琴的祈乐从府里出来。
“辰儿,你这是要去隔壁?”
叶珍心情不错,走至叶逸辰跟前,笑着问道,语气里透着几分调倪。
“娘亲,你知道的。”
叶逸辰的俏脸红了红,娇羞道,语气里有一丝愤懑,娘亲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叶珍想到刚才在宫里妹妹和贤侄母女俩之间的互动画面,心里一阵羡慕和向往,所以,她可不想放过这次机会,决定好好逗逗自己的儿子。于是,她耸了耸肩,装作无辜的模样,问向叶逸辰:“知道什么?”
“娘亲,我昨天不是跟你说过嘛!”
叶逸辰急了,气呼呼道。娘亲的记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
“说过什么?”叶珍的眼里闪过一丝不忍,但还是继续。
“就是,就是我喜欢麟皇女的事情,而且,我已跟她确认心意。”
叶逸辰又红了脸,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低低地说道,说到后面,已如蚊蝇声。
他全然没发现他娘亲身后的马车车窗上的帘子已被掀起,他刚刚承认自己喜欢的女子此时正透过车窗笑意盈盈地看着他。然,他没看见,不代表其他人也没看见,他身后的祈乐扯了扯他的衣服,指了指马车,低声提醒道:“公子,殿下在呢!”
“啊!你,你怎么在那?”
叶逸辰听着祈乐的话,顺着他的手指望去,才发现洛安竟然就在当场,立马惊叫出声,想到自己刚才说的话全让她听了去,一张俏脸顿时因为羞恼更红了几分,就连耳根也充了血似的。他再看向一旁捂嘴抖着肩膀偷笑的娘亲,瞬时明白了什么,一双杏仁眼气呼呼地瞪着她,怒道:“娘亲!你耍我!”
“逸辰,你刚刚说得太小声了,我都没听清是什么内容,待会能不能再跟我说一遍?”
洛安也下了马车,来到叶逸辰跟前,一双桃花眸戏谑地看着他,嘴角勾着发自内心的笑意,说道。
“皆是与你无关的内容,没什么可听的。”
叶逸辰耍赖道,一双眸子不敢正视洛安,打死他,他不想再说一遍,刚才真的羞死他了。
“哦?既然无关,那你刚才见着我为何脸红?”
洛安好笑地看着叶逸辰心虚的模样,不依不挠地问道。刚才听见他那两句话,她只觉心里也美滋滋的,真想再听几遍。
“我是被我娘亲气出来的。”
叶逸辰没好气地看了眼一旁的叶珍,心里十分郁闷,娘亲怎会突然有心情调倪自己?害得自己中了招,好不习惯。
叶珍将叶逸辰轻轻地推到了洛安的身边,欣慰地笑曰:“辰儿,你不是正要过去隔壁见贤侄嘛!现在既已见到,就两人一起过去吧。”
如今见自己儿子跟贤侄站一块,竟觉得十分般配,无论是相貌还是气质,皆很契合,两人像生来就该在一起似的。
叶逸辰娇嗔道:“娘亲……”
看了眼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