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若樱急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防止自己痛喊出声,疼的眼泪都快迸出来了。这还是个人吗?力气怎么这么大?腰部恐怕都被他勒青紫了。姑奶奶也不是好欺负滴,她鼓足力气,抬脚就恶狠狠地向男子的脚碾了下去,最好能碾断他的脚骨。
男子功夫高深,眼睛在黑暗中将她的一举一动皆观察的清清楚楚,看着她清澈的眸子里似有水光潋滟,泛着动人的波光,不禁怔住了,手臂自然而然地放松了对她的钳制,一声不吭地挨了她狠狠一碾。
若樱见男子明明可以躲开,却乖乖受了她一脚,腰上的手臂也松开了一些,顿感出了胸中一口恶气,在心底哼了一声,并不理会身后的男子,转头再去窥视书房中的宇文腾。
身后的男子见她丝毫不将自己放在心上,却兀自窥视着书房,自然晓得她是在看宇文腾。旋即想到宇文腾亦是个出了名的美男子,他心里顿时莫名其妙地泛起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但他的心神很快便被若樱有些恐慌的眼神攫住,不由得追随着她的视线,透过柜子的小缝隙向外打量。
此刻,书房其它人早已离开,而坐在椅子里的宇文腾正抬头仰望着头上的屋顶,嘴角勾出一末残酷嗜血的冷笑,手指轻轻扣响桌面,发出沉闷的声音,眼里放射出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冷酷光芒。
他究竟在看什么?不会是发现屋顶的那个小洞了吧?她刚才并没有将瓦片放回原处!思及此,若樱头发一阵阵的发麻。
宇文腾手指扣响桌面的“笃笃”声,一声一声敲打在她的心上,让她心跳地很猛烈,身上立刻浸出了一身冷汗。
蒙面男子只觉得怀中女子的身躯越来越紧绷,似乎有种一触即发的气势,不禁晒然一笑,若无其事的收回打量宇文腾的目光。而后,他放在女子腰上的手掌自然而然地轻轻动了动,似在摩挲又似在安抚她。
倏尔,他摩挲的大手顿住了,微微蹙眉,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自从他迫不得已和这个女子接触后,总是莫明其妙做一些异于平日的举动。从小因身份和性格使然,他极厌恶旁人靠近自己,对女人更是唯恐避之不及,只觉得天下女子皆是些外表披着一张精心描画的皮相,内地里其实是阴险狡诈、诡计多端、爱慕虚荣的小人。
刚才只不过是觉得这女子很香很好闻;只不过是她瞪他的眼光让他觉得新鲜;更不过是无意中看到这个女子隐约的泪光……
仅此而已!他与她素未谋面,却在她惊慌时想要安慰她?他有点难以置信,或许正是因为他头脑发昏,才会做出如此大相径庭的举动吧!否则要怎么解释这一连串失常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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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章非敌非友
若樱屏声静气,心脏不可抑制的狂跳,冷汗涔涔,一心紧张着宇文腾发现了什么要命的破绽,哪还顾得上身后男子的细微动作和千变万化的思绪。
宇文腾此人自小熟读兵法,兼之文韬武略,能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年纪轻轻便当上了车遇国的骠骑大将军,绝非浪得虚名之辈。这其中固然不泛宇文家族的封荫,以及他救驾有功而加官进爵。但更多的却是他年少时便驰骋沙场,勇猛的冲锋陷阵,带着车遇军打了不少大胜仗,立下了赫赫战功,受到车遇皇帝的大加赞赏所致。
少顷,宇文腾脸色突变,忽然站起身,犹如鹰眼般锐利的目光冷冷扫过书房周围,朝门外喝道:“来人!”他的声音冷冽,犹如千年寒冰。
立刻,便进来一名卫队守卫恭敬的对宇文腾道:“将军,唤小的来何事?”
看来屋顶的小洞已被他发现了!若樱的脸色霎时变得很难看,瞬间已想到了千万种被抓的凄惨景像。正在这时,“梆梆梆……”警讯狂响,有人大声惊呼道:“走水了!走水了!”
同时,院子外面匆匆跑来一个侍卫,喘着粗气抱拳禀道:“禀报将军,南院走水了,风助火势,火势越来越大了……”
“是吗?月黑,风高,啧啧!真是个杀人放火的好天气!”宇文腾好看的眉头一挑,嘴角轻轻扬起一抹冷笑,却只有转瞬即逝,而后,他一掀衣袍,手一挥,毫不犹豫的离开书房,带着众人向院外奔去。
随后是“吱呀……”一阵沉闷的关门声,紧接着是“咔嚓”锁住房门的声音,尔后,书房瞬间安静下来。
这个煞神终于走了!柜子里的若樱心里一喜,不禁松了一口气,这才觉得自己的后背都湿透了。总算逃过了一劫,还以为今天这条小命要交待在这里了呢!
蒙面男子竖耳倾听了一会儿,然后带着若樱从柜子里跳了出来。
脚一落地,若樱立刻挣脱男子的怀抱,仰头去看书房的屋顶。
屋顶完好无损,瓦片原封未动呆在该呆的地方,若樱心里正有些狐疑,却听见身后男子淡淡的提醒声:“走吧!”
若樱转过头,男子和她一样一身夜行衣,气定神闲。黑巾蒙面,却难掩俊姿挺拔,整个人带着几分冷气,拒人于千里之外。
若樱微微颦了眉头,心中暗忖,她和此人非敌非友,素不相识,还是不要纠缠在一起为好。想到这,她压低声音道:“刚才多谢阁下出手相助,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阁下先走吧!”她还想趁着宇文腾去救火,趁机在书房里好好搜寻一番。
“哼!”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