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娘与白面妇人相视而笑,白面妇人吸了吸气:“好像是碧落花魂的香味。”
棋娘道:“我只是听说,未曾亲见,当真是碧落花魂么?”
白面妇人道:“怪的,难道我就见过?我也只是猜猜。”瞪眼直望棋娘。
棋娘道:“你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
白面妇人道:“那还说个甚么?总之,好妹妹,今儿个,我可是都照你的话
说了。”
棋娘笑道:“你骗人的本事一流,云真子果然中计了。”
白面妇人道:“你怎知《元棋经》另有蹊跷?”
棋娘垂目半晌,宛然一笑:“我也只是猜猜,这么多事连在一块儿,大致也
能猜出些许。”
白面妇人道:“好妹妹,这下你可有麻烦了,那云真子难道当真便会罢手?”
棋娘叹了口气:“说不得,只好向东府求助了。”
白面妇人道:“说起东府,娘娘让我来,还有一件事儿要办。”
棋娘道:“姑姑有甚么吩咐?”
白面妇人不答,笑吟吟向我走近,微微一拜,道:“公子,大喜了!”
棋娘惊道:“那事定了,就在今日?”
白面妇人点了点头,我愣愣地望着她俩,正不知她们打甚么哑谜,忽觉腰间
一麻,就此不省人事……
三十二、雀使门下
不知从哪里,渐渐拢来一股气息,幽香软绵。这香气绕着我,托着我,让我
浑身懒洋洋的,只想伸臂打个大大的呵欠,就此翻身睡去。
却在此时,身底下“咣”的一声,全身晃抖不定,我倏地警醒,打眼四望,
发觉身处一口黑漆漆的大箱子里,前方依稀有团模糊的“物事”,微微喷吐着热
气,离我很近。
我毛骨耸然,屏息默察,不敢稍动。忽地一道流光掠过,只见身前那“物事”
竟长有一对大大的眼珠子,正活生生地转动,赫然与我对视。
“啊!”
未待我惊喊出声,箱子倏地急倾,似乎要往一边翻倒。糟糕!如此一来,我
与那“怪物”
岂不是要相贴在一块?急将手儿一撑,只觉手底迅疾地滑过一道毛茸茸的物
事,吃惊之下,我忙收掌旁移,触手处又是一片温热软绵,滚滑不定。我心底发
毛,不觉大喊:“有鬼!”
“哧”的一声笑,有个声音在我头顶上方道:“喂!小鬼,醒得蛮快的嘛,
把手拿开?”
我再次唬了一跳,一边缩手不及,一边挣扎坐起,脑内兀自一团迷糊,过得
一会,才觉好笑:“甚么‘怪物’,原来是那白面妇人!”适才懵懂初醒,才会
有这般错得离谱的臆想。
此时掌心处还留着r绵绵的触感,依据方位,适才落掌处定是她肌丰多r的
大腿无疑,这样一想,我耳廓不由一阵阵发烫。
待直身坐定,又发觉这口装着我和她的“大箱子”,分明是夜驰中的马车嘛!
“咦!你要带我往哪去?”我忽然醒起,赶忙问道。
白面妇人隔黑拍拍我的肩,笑道:“总不会去鬼府的,你放心好啦!”
被她取笑,羞赫之下,我一时也不好张口再问。她既与棋娘交好,此行所向
可说是全不用担心,但夜深赶路,前路未卜,毕竟有种行险致奇的刺激。我打点
起精神,四下张望,眼底渐渐适应过来,发觉身旁有一小窗,透过跳动的布帘,
能望见远处偶有零星灯火,而近处道旁,只听雨声淅沥,浑不视物。那赶车的也
不挑灯照路,目力倒真好。
车身晃动,黑暗中两人并坐,不时从她身体方向,递过一阵阵幽香,而她脑
袋摆动,往旁斜逸的发髻常常擦过我面颊,冰滑柔爽,我一时心想:“不知她有
多大年纪,听她唤棋娘‘妹妹’,年纪该比棋娘大才对,偏爱弄这许多脂粉!”
不过,这香气煞是好闻,尤其置身昏暗,使她那成熟妇人的身子更添了种让
人无限暇思
的惑力。我挨着她的半边身子渐渐发热,心下不禁有些毛躁。
这般默声坐着,不知过了多久,忽觉衣袍下摆的一边有些发紧,起初,还道
自己坐姿僵硬,把袍角压到了,欠身舒了舒。不一会,却发觉衣角微颤,分明是
有人在暗中微微的拉扯。
我心底一热,忍不住砰砰心跳,也不敢看向白面妇人,只大睁着眼儿望前。
静挨了片刻,那阵轻扯又起,我体内气血,心痒难搔,暗道:“莫非她枯坐
无聊,欲借此昏黑,与我相戏?”
一想之下,更是心笙摇动。自从与三师嫂tōu_huān,又跟连护法借疗毒之名,行
枕席大战后,我对成熟妇人多了份不可抑制的情热,自觉对她们的心思较有把握,
总觉妇人似乎比少女浮浪许多,裙下也更加不检点。
我压着心跳,暗暗将手儿探下,待去捉她扯我袍角的那只小手,却捉了个空,
倒碰着她腿侧肌肤。
她下边着的是单裙,隔着一层薄薄的爽滑的缎面料子,便是火热饱满的肌肤。
我心下奇怪,凭她神奇多变的身法,本该有一身娇软纤细的体质才对,怎会这般
丰满呢?
夜寒虽重,奇情胜火,如此暗中悄触,已使我满身如着刺一般,不胜燥热,
更令我似惊若喜的是,黑暗中她竟半声未哼,似已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