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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前,高犰狠狠拍了下自己的脑儿门!
你躲什么?高犰觉得自己刚才那一躲太他妈小家子气了,不镇定。
她咬着唇一手叉腰就站那儿想啊,是我的男人我怕什么!就算我满嘴跑火车乱说一气,他能怎样?你这一躲,多伤他啊,———她没叉腰的手又拍了下自己的脑儿门!
她微低着头又想了下:高犰,你想把生孩子的事儿搞顺咯,现在就得干脆利落,这样一点也不镇定,还不如趁早回老家!
下定决心,她扭开门锁出来了。
看向床,韩应钦正看着她。她笔里笔直走过来,先端个椅子过来准备坐他床边儿上,后来又觉得不够亲近,一p股就坐在他床沿边上了,
侧过头来看他。他一直看着她。犰犰心砰砰跳,可还是憨勇十足地伸出手覆上他正扎着针的手,“疼么?”
韩应钦手反过来捉住她的手,跟她十指相扣,“不疼。”
犰犰脸微微发烧。活生生的他,气场实在强大,那双眼——犰犰自己也不知此时不敢看他,是害羞还是心虚。可是,既然下定决心,就要遇险而上!她望向他,注视着他的眼睛——犰犰心跳得有多快!——就这么看着他,犰犰觉得心紧得都是疼的。
“你怎么不喝蜂蜜水?”她是没话找话,
“这是给你冲的。”
“哦。”傻子够过身子拿起来就喝。喝一口,瞟着眼睛又瞄他一眼。再喝一口。突然,放下杯子,俯下身鼓着腮帮子就要凑近他的唇!
韩帅没动,却笑望着她,
死犰犰反而纳闷愣那儿,一口把嘴里的蜂蜜水又咽下去了,问,“你笑什么?”
“你要干嘛,”韩帅明显逗她咩,
死犰犰脸庞烧红,“喂给你喝啊,你又不能动———呜——”她的唇突然就被他含住!“呜——”犰犰只剩下小小的呜咽声儿,完全被一股刚强霸气掌控在他的世界里!
犰犰肯定不对劲!
这是韩应钦的直觉。不仅刚才她那一躲,就这往后一连串的小动作小神态,都不是平日里犰犰所为。莫非———又是间歇性失忆?———
咳,荷兰高犰啊,这俩儿本是嗜玩儿,又有骨子“偏向虎山行”的不信邪。偏偏存侥幸,以为她的这一众队伍精头油脑也总有马虎的时候。或者,还是小看了一个男人如果真掏心掏肺把一个女人摆命门儿上,那种不可思议甚至到可怕的直觉,——
更叫人顿足的是,y错阳差,你说她第一个“挑战”的竟然还是最高段位的这一位,也不知是不是高犰的悲哀,还未出手就已露馅!———不过,这就看出她队伍的不同凡响了。什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