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逸点头:“你事先找好订单狠狠下了贺崟的面子,让他很不甘心。”
黄广益:“原来我想许高阳是非常乐意看到我做出口的,那都是写进他履历的□l的政绩。他一定会不遗余力地帮助我把技改给上了,没想到贺崟好本事,还能说动张向阳。”
“那你准备怎么办?”
“如果真是为了吕科,我想就只能麻烦殷万福了。他和苏东河的关系很好,只有殷万福出面,吕科的事情就算是成了。我准备让殷万福的女婿顶吕科的位置,好处不能让贺崟这个王八蛋一个人给占全了。”
“主意不错。技改要尽快上,一个是为了能完成海外订单,还有就是曹家洛这个京城公子,他很想做这个项目。”
“行,没问题。这么大一个技改项目,条件得要干爸出面跟曹公子谈,你我都不够分量。”
朗逸感激地看着黄广益,他明白黄广益是想让曹家承爸爸的这个情。朗逸的心里十分的清楚这个人情有多大,会给爸爸增加怎样的政治筹码。
正事谈完了,两人都放松下来,兄弟俩喝着晨夕泡的茶,看着屋外的晨夕与万姨有说有笑的。
晨夕看到一条很大的狗,她从小就不喜欢这些小动物。第一次看到如此高大的狗让她很是害怕。
万姨笑着说:“晨夕,别害怕,这狗看起来吓人,其实很听话,是阿广从英国买回来的纯种牧羊犬,专门陪我看家的。我一个人住那么大房子阿广怕我害怕。”
晨夕看得很明白,这个万姨就像是黄广益的亲人一样。这个孤零零的中年妇女一个人住在这里肯定有她的心酸,晨夕无意探究万姨的隐私。因为晨夕觉得每一个孤独人的背后都是一个血淋淋的故事,所有的无谓好奇与苍白的安慰无疑是在他人的伤口上撒盐。
朗逸感叹到:“晨夕是真的很美,阿广,你的运气真好!”
“是,晨夕的笑容总是那样的灿烂无邪,我很心动……”黄广益的眼睛一直在追随着晨夕的身影。
“晨夕似乎还是对你很戒备,虽然她现在不像刺猬。可是我还是觉得她离你依然很远。”
黄广益笑了:“阿朗,你不必拐弯抹角的提醒我,你以为我不知道现在晨夕跟我在一起是为了报复吗?其实我比任何人都还要清楚。”
朗逸只能瞪着他的好兄弟。
“我知道晨夕在我面前一直在演戏……可是即使这样我还是很高兴,我能这样守护她就很满足了。”
“你真把自己看成大情圣吗?!兄弟,让我告诉你,情圣不是这样当的。”
“没关系,我有信心,我们将来会幸福的。”
朗逸知道无法劝服黄广益,他能做的,就是尽量帮助他们俩能走得更近一些,为将来做准备。
“阿广,要不我把晨夕调走吧?晨夕的周围都是人才,那些人个个都如狼似虎的。”
黄广益无奈地说:“甚至还有贺崟。晨夕对他的印象也很好。”
朗逸安慰到:“即使是男人,可是我们也得承认无论从哪个方面看贺崟的的确确是个不可多见的能够傲视众生的人才。”
回去的时候是晨夕开的车,或许是心理作用,晨夕觉得汽车的确是更加好驾驶了。她笑着对黄广益说:“今天真是谢谢你。”
黄广益让调整位置,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一些,他把手放在晨夕的柔软的细腰上,闲闲地说:“晨夕,如果你不跟我说谢谢我会谢谢你。”
晨夕:“……”
黄广益哈哈大笑。他与晨夕都明白,有时候大笑不是因为高兴,是为了掩饰尴尬与无奈……
晨夕瞅了一眼黄广益:“喂,我说你的手放在哪?”
“我又没影响你开车,要不我们换过来试试?
晨夕:“……”
汽车到达市区时,晨夕看着窗外满天的红霞,心情变得很愉悦。她轻快地跟着音乐哼着歌:
我近来被某事烦住
这事情自觉甚奇异
我未明白当中的用意
谁个行为令我怀疑
眼内藏住了暗示
疑惑问我如何处置
多么想知想要知
我想叫他索性
将心声写上白纸
他的所思他的故事
通告我想知他怎过日子
未知尚未示意
要我推测他真正意思
未知尚未示意
相信他很想跟我可卖个关子
这段情是最合时
或这段情尚要延迟
爱共情是猜心的玩意
挂念时没法自如
我为何不敢试试
应开始将这困局终止
未知他真正意思
未知相信他很想跟我可卖个关子
晨夕的广东歌唱得还不错,黄广益不禁对晨夕刮目相看。为了这难得的春日夕阳,晨夕与黄广益这一对奇怪的男人和女人暂时放下一切,变得融洽、和睦。
眉飞色舞的晨夕向在霞光映照下的更加俊秀的黄广益抛了一个媚眼:“有没有人说过你很漂亮?”
黄广益闲闲地回答:“说我漂亮的你是第一个,说我英俊的是普罗大众的一般看法。”
晨夕脸色如常:“ 那有没有人说你的脸皮特别的厚?比城墙加烧砖还要厚的那种?”
“这也是世人的普遍看法。”
晨夕:“……”
黄广益似乎憋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