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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莲一个小女人,胆子自然特别的小,说,“干娘,我还是那一句话,武二来了我们怎么解释?”

干娘得意的把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笑着说,“莲儿,大可不必担忧,老婆子已经帮你把后事想好了,等武大郎死掉埋葬之后,官人便早早把你娶进家门,当然了,最好也能把我带上,武松从外面回来了,我们的人他又见不到,他能奈我们如何。”

王婆稍微顿了一顿,接着说道,“假如他能够寻到我们,那我们就硬告诉他是病死的,他没有证据,即使是知道我们害的又能如何呢,只是不知怎么样才能够骗过忤作。”

西门庆听王婆讲完,低声说道,“忤作不成问题,他与我相熟,到时候我给他一些银子也便过了。”

潘金莲支着耳朵听他们讲完,说,“官人,干娘,中毒而死的人死前肯定七窍流血吧,那样我一个女人家家的如何下的去手。”

王婆把茶水递到潘金莲的手中,说,“莲儿,这个不成问题,到时候干娘自然会去帮你。”

三人如此这般的谋划着如何杀人,迎儿却在家中谋划着怎么救人了,事情是那样的,潘金莲离开了家之后,武大郎便在床上叫迎儿的名字,同时还伴着痛苦的呻吟。

几日以来,迎儿早已经受够了煎熬,她打开了窗子,从那儿进了屋中,哭着便走到了床前。

迎儿皱着眉头看自己的爹爹,见他是面色苍白、嘴唇发绿,立刻便哭成一团,武大郎凭着仅存的直觉,说,“迎儿,吃的,喝的。”

迎儿这时候才醒悟过来,慌忙又爬出去端吃的进来,看着武大郎慢慢的吃完。

武大郎肚子里有了东西之后,整个人便算活了回来,说,“迎儿,那个狐狸精想饿死我。”

迎儿眼眶里含着泪珠,问,“爹,这都是为什么啊?”

武大郎谈口气艰难的咳嗽了一声,嘴唇处又带了血迹出来,说,“迎儿,等你二叔回来之后,你可要把真相全部告诉他呀,我恐怕是活不得了。”

迎儿哪有不苦的道理,趴在被子上‘呜呜’的哭,说,“爹,你能活的。”

武大郎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说,“迎儿,我能活当然最好,不能活也没关系,到时候你就跟了你二叔过吧。”

迎儿不解武大郎的意思,问,“爹,你是让我嫁给二叔?肥水不流外人田吗?”

武大郎慌忙摆手,说,“迎儿,别瞎想,到时候你只管把真相告诉你二叔就行了。”

迎儿沮丧的微微点下头,说,“爹,你快把真相告诉我呢。”

外面是阳光灿烂,春风吹的柔和,武大郎咬牙切齿的把事情前后经过详细的告诉了女儿,只道是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迎儿听后暗骂潘金莲荡,是不会有好下场的,脸色也被气的通红,说,“爹,你尽管放心,我一定会把话传到二叔那里,让他们那对***狐狸的家伙不得安生。”

武大郎紧紧拉着女儿的手,说,“迎儿,你终于长大了。”

两个人这么讲着话,只听房门被推了开来,然后潘金莲便走了进来,迎儿恐慌的两眼瞪她,潘金莲却是毫不在乎,抬手示意迎儿出去,迎儿站起身走到门口又停了脚步。

只听这时候潘金莲说了句,“大郎,你终于醒了啊。”

大郎用尽力气吼道,“,别假装好东西,我要见我的律师,我要起诉你们。”

潘金莲低沉了声音,眉头间写满了歉意,说,“大郎,我已经与西门大官人撇清了关系,从此日开始一刀两断,让我们两个重新开始吧。”

如此感人肺腑的一席话,武大郎又是忠厚老实的那么一人,他岂有不回心转意的道理,当时便问,“金莲,你说的是真是假?”

潘金莲微微托着脸颊,柔情蜜意惹人怜爱,说,“当然是真的,不信我只能割发以示真心了。”

说声迟、那时快,只见潘金莲从柜台上拿起剪刀便剪了一缕秀发,轻飘飘的落到了地上,伤感的情景犹然而生。

武大郎早已经信以为真,眼角流了两行泪,说,“金莲,你能这么做实在太令我感动了。”

潘金莲是个当演员的苗子,讲了假话丝毫不脸红,说,“大郎,当初我实在是很傻很天真,无端端的便中了西门大官人的计。”

武大郎轻声叹口气,仰面说道,“金莲,这也不能全怪你,那家伙是出了名的很黄很暴力,你也是无可奈何才屈服的吧。”

潘金莲惹人心疼的

微微点下头,说,“大郎,明天我便请郎中给你看病。”

武大郎摆了一摆手,说,“看病,那要花多少钱呢,现在的药,价格可都贵着呢。”

潘金莲伸出白嫩嫩的手去摸武大郎的脸庞,回过头冲门口的迎儿别有意味的眨下眼睛,说,“迎儿,你去做饭吧,我要陪你爹好好聊聊。”

这日的气氛又见和谐,人间的关系大体都是如此,时有阴晴又时有圆缺,可惜发生在武大郎身上的却是虚幻,毒药泡制而成的梦。

这几日夜里,潘金莲一直没有与武大郎同房,而是与迎儿睡在了一起,冠冕堂皇的理由是增进母女间的感情,同时让武大郎安静的休息。

迎儿直觉中带丝不安,总觉得此事中有些预谋,可她一个发育尚未成熟的女孩又能怎么办啊,听天由命是无奈之举也是必然。

潘金莲搂着她躺在床上,夜黑的深不见底,问,“迎儿,你喜欢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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