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自从云妃被打入冷,水漾的行情又开始见涨,王上出现的次数明显增多,虽然很多时候都是来看看涟漪。但是杏妃的心情明显愉快很多,原本病怏怏的身体,不到几日也开始痊愈。
不过涟漪到不大开心,因为她注意到风彻连续几日都紧锁的眉头,也耳闻到那些侍卫的议论,自涟漪被劫後,风越聚集了兵马,向流晋开战了。
朝中有很多保守派的大臣都很不赞同风彻的举动,那些武官们到异常支持,认为公主被劫,这可是奇耻大辱,若不给他们个教训,日後岂不骑到头上来了。两派闹的日渐凶恶。
涟漪想到天玄老人的信上说,四国必因她而动荡,难道这就是开始
风啸已经习惯了涟漪每日都来这里找他。每次他练剑的时候,她就坐在一边的石桌上,杵著下巴静静的看他,有时不经意的对上她的眼,她就嫣然一笑。
虽然练剑应该沈心静气,可是他却忍不住下意识的注意她的举动,发现她的眼神在面对他时,总是温暖而专注,有时还带著惊艳。不知为何,这时候风啸心底竟然是开心的,他喜欢涟漪看见他时眼底小小的惊艳,那会让他很满足。
风啸的子其实比较冷漠,不喜欢主动亲近谁,也不喜欢别人太亲近他。就算回了,可是与几个弟弟之间的关系也不亲昵,基本上就停留在点点头打个招呼。
唯独除了涟漪,涟漪似乎很轻易就可以亲近任何人,甚至包括他。不知为何,风啸就想起师父说过的话,世间万物皆有定数,不属於你的,强求也求不到,注定是你的,抗拒也抗不了。
这一天前线突然传来战报,似乎在一个垭口和流晋打起了拉锯战,对方有地势上的优势,易守难攻。这前线的战事和涟漪本来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是她却老觉得心神不宁的。结果今天大殿传来旨意,竟然封风啸为主帅,让他去带兵去支援前线。圣旨都下来了,事情算是板上钉钉了。
风啸带著大军出发那天,涟漪硬缠著风彻,要去给风啸送行。风彻念她才被劫持过,又宠爱她,就带著她去了。
那天的风好像特别大,吹的涟漪都睁不开眼,可是她还是看的那麽清楚。风啸骑著一匹黑马,一马当先,一身银光的盔甲那麽潇洒帅气,黑色的披风上还绣著金色的龙纹,少年英姿,意气风发。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看著他率先转身骑马而去,涟漪的心里忍不住就泛酸,他一眼都没看她。涟漪突然间就恨不得马上长大,她要那个人眼里心里,从此以後除了她,再看不到别人。
风啸一马当先的骑在最前面,忍著回头的冲动。就算他没有回头去看,余光也瞥见了人群中那个小小的身影,她一言不发就那麽直直的看著他,执拗的等著他回头看她一眼,可是他没有,他不想看到她眼里的泪光。
风啸暗想,等我回来吧,待我凯旋归来之日,你再笑给我看。
自从风啸走後,涟漪的生活再度回归於白纸。风彻看她休息够了,又让她继续跟著上太学,她之前就听说过,现在的学傅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老古董了。是随风啸一起入的,按辈分还是风啸的师兄,也是天玄老人的弟子。但他却毫无功夫,他却是专学治国之道。
涟漪这日又起晚了,一路点著脑袋,扔由灿然牵著她去墨香殿。到了墨香殿门口,灿然把她摇醒,丫鬟和侍女们是不能跟进去的。所以涟漪也用力揉揉眼睛,和灿然道别了就自己进去了。到门口就看到四个皇兄还有皇姐芝雅都已经坐好了,自己又是最後一个到的。
不过涟漪并没有仗著风彻的宠爱而骄纵。迟到了也没有大吵大闹,她站在门口,静静听著新的学傅授课。他的观点和看法都比较新颖,和以前的老古董比起来。他授课时不知道要有趣多少,涟漪原本打算等他中途停顿的时候,才进去。可是他讲的挺起劲,涟漪也听的起劲,竟然都没注意到她站在外面。
直到他将那一课讲完,让他们几个随意发问时。转身他不由一愣,门口不知何
时竟然站著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儿,灵动的双眸看著她,面上还带著甜甜笑意。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她是谁来这听课还是走错了路
结果风昭也顺著他的眼光看到了涟漪,“涟漪皇妹,过来坐我这里”风昭兴奋的喊道,好几天没和涟漪皇妹一起上太学了。正无聊的紧呢。
涟漪看他那大嗓门,不由轻皱眉头,然後冲正晃了神的学傅说“学傅,涟漪迟到了。”“原来是七公主,怎麽站在门口呢,快些进来吧。”
文清就是新的学傅,也就是风啸的师兄,因为他年纪尚轻,风彻提拔他为学傅。谁知他的教学方法新颖有趣,而且又举一反三,几个小家夥也听得起劲。下午的课文清并没有拘泥於授课范围,反而给他们讲起其他几国的风俗人情来。
下午的课很早就结束了,所以文清乐得清闲,让几个小家夥们自己安排。想看书想睡觉都行。风昭一听这麽自由,马上把身子趴到涟漪的桌上,瞪大眼睛恳求著“涟漪皇妹,咱们来讲故事听吧。”涟漪给他仍了个白眼,“不要。”
风倾和风染也凑了过来哀求著,“皇妹,讲故事听嘛。”就练涟漪旁边的风芝雅都抬起小脸无声的恳求著。涟漪没辙了,叹气。她怎麽能那麽心软,几个小孩子的眼光都熬不住。“好吧,想听什麽”
一看涟漪愿意讲,风昭眼睛都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