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肆意妄为呢……
门里面,白溪青年臭着脸:又一个死皮赖脸来认亲的。
“阿溪,是谁呢?”白馥从厨房里面走出,用抹布拭擦手上水迹。见弟弟面色不虞,奇怪问道。
“……只是个推销员而已。”青年撇嘴插裤袋坐回原先位置。
白馥:大晚上哪来的推销员这么勤奋……
一会儿她放置在酒柜抽屉的手机铃声响。“喂,雷钧?”接电话后少女古怪的视线移到白溪那儿,“好,我给你开门。”
眼角余光见到自家姐姐跑去开门的白溪硬是冷哼一声。
沙发对面的克劳斯面带冷嘲盯着他。
不知是否错觉,开门一瞬间白馥仿佛看见了雷钧身后具现化的黑气。“……”
青年按在门板,露出牙齿:“阿馥,该不会连你也想让我吃闭门羹吧。”
“……进来坐吧。”
雷钧入屋时目光停在客厅转了一圈,最后落在表情不爽的白溪身上。意味深长道:“这位便是白溪吧?”他调查过白馥有两个法律上的弟弟,其中白溪的性格较为好动。
“嗯,他是阿溪,那边那位……”
“克劳斯莱斯特。”青年首先站起身,自我介绍。两人眼神一接触便知彼此知晓底细。
“莱斯特少主,非常荣幸。”他伸出手笑道,“雷家长子,雷钧。”
两只同样有力的大手握在一起,手背青筋突显——其中的较量只有他们知晓。
旁观这个看不见的角逐力场的白馥一脸木然。
原主,你留下的好摊子。
“咳……我刚煮好面,一起吃吧。”
夜宵的面条,一锅刚好分成四大碗。
几人坐在饭厅,白溪的目光落在几碗面上,声线听不出情绪:“为什么他们两个的碗里比我多了两块叉烧?”
白馥:Σ(°△°)就几块叉烧你都数得这么清楚?
无辜眨眼,只好将自己碗里的叉烧全部夹给某人,换来少年得意瞥向其余人的眼神:姐果然是最疼我的。
克劳斯用筷子不方便的手一顿,脸色沉了下去。
冷冷扫过白溪,反而逆其行将自己碗里唯一一个荷包蛋夹给少女。温声道:“阿馥你多吃点。”然后埋首继续吃面事业。
#温柔关爱杀#
——深藏功与名。
“矣……谢谢克劳斯。”少女有点讶异随即勾笑。
那厢白溪握住筷子的手即时紧绷——这个巴结讨好姐姐的妖艳贱货!
心里小人正怒掀桌子不解释。
唯一一个置身事外的雷钧淡定吃面,坐收渔翁之利的事他最乐意做。
一顿夜宵,吃得是诡异莫名。
把碗筷洗了后,白馥坐到沙发和雷钧谈正经事。
今晚雷家发生的事情是一个局,当然戏假情真。雷家知晓内情的只有雷英霆和雷钧两父子。
“姐你是想引出幕后那些人?”白溪蹙眉。
“对,看着吧,明天之后这些人的阵营很快便会划分出来。”
将克劳斯、雷钧两人送出门,刚关上门扉身后贴上来一具温热的躯体,发育期过后沙哑的低沉嗓音触及耳畔:“姐,我不喜欢他们。”
白馥眸色转暖,抚摸靠在自己肩窝的某小屁孩,“乖,姐最疼的就是你。”
一句话,某小孩满血复活。
——战胜者就该有容人的气量。
看着他雄赳赳气昂昂回房的背影,白馥想着:小孩子就是好哄。
——或者说:不是少年好哄,而是他愿意被你哄。
他相信着她。
这份无条件的依赖。
第二天传出消息。那个外逃的雷家女婿在机场路上被公/安干警抓了回来。雷家老爷子和雷家掌门人因女婿/妹夫行/贿一事接受上级纪/委部门的调查。同时雷家与阎家也遭受各方无形势力的打压。
军政世家的沦陷,令同样身处这个圈子的各大家族震惊难以置信。
若两家倒台,华国国内的政坛必定有一番大改洗。
而在b市郊区某个别墅里,两名中年男子叩杯庆祝,“祝贺你的计划初步成功。”
“呵呵,你也是,你那个侄子很快也会败在你的手中。”
“我隐居国外以来的多年精心策划,不就是为了现在的权力吗……”
“那么你的下一步棋是?”
男子笑而不语。
工作节奏一如既往忙碌。
白馥从s市走活动通告返程航班上遇到了个熟面孔。好像是当时在克劳斯家见过的那位姓裴的先生。
座位旁的人显然也认出了她,目露同情语气诚恳:“我听说雷家诞辰那晚的事情了,对此深表遗憾。”不奇怪,那晚发生的事情之后传遍了整个上层圈耳朵。有心人一探便知。
“如果您说的是上一代那些豪门狗血的事,”她摊手表示不在乎,“我觉得无所谓。那都过去了,与我现在生活无关。”
男人一愣,似是没能将她和传闻中那晚锋芒锐利的形象结合到一起。快吐出口的安慰也哽在喉咙。试探性问:“你难道不恨雷家?”
“恨能当饭吃吗?”
“……”这跟说好的复仇少女剧本不一致!
接着无论他试图挑起什么话题,白馥一一以无厘头的方式敷衍之。
中年男人表面温和笑,眼里不耐烦情绪渐增。
下机前男人特地留了张名片给她,感慨道:“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忙或困难的地方,请尽管来找我。毕竟我和你的父亲素有来往。”父亲,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