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饭,孙茹顺手扔给易青一包东西,是她在回来的路上买地。一套男士的保暖内衣,一条男式内k。
易青高兴的拿起来,跑去洗了个澡,洗掉了一身风尘。这才真正消停下来。
他穿着孙老爷子的大浴袍,心满意足地坐在沙发上喝着热牛奶,心里暖融融的。大半年颠沛流离,此时越发觉得优越的物质生活真是可贵;也只有孙茹才会这么细心体贴,为自己做这些事。
孙茹让人收拾了客房,让易青早点上去睡,把这两天欠的觉补回来。
易青哪肯这么去睡,拉着孙茹说了半夜的话,把这大半年在外面的经历挑有趣的一一说给孙茹听。
孙茹听到他几乎在每个故事里都会提到杨娴儿,脸上虽然不动声色。心里却醋意翻腾,可惜易大木头却看不出来。
一直说到孙茹的眼皮打架。易素才想起孙茹这两天也够累的了。只是他这半年其实无时无刻不在惦记着孙茹和依依,实在太想念了,才会有说不完的话。
易青连忙拍着孙茹哄着她睡觉,孙茹穿着睡衣,才被他拍了两下,就紧紧抓着易青地手睡着了。
易青轻轻抽出自己的手,无限怜惜地帮她盖上被子。悄悄的退了出去。
……
第二天一早,易青一直睡到九点多才醒来。这两觉睡得昏天黑地,真是把前两天的疲劳全都补回来了。
易青睡醒了吃了点油条豆浆,问管家孙茹去了哪里。管家告诉他宝叔和孙茹一早就去医院了。
易青连忙把东西吃完,下楼拦了辆出租车,也赶去医院。
到了医院孙老爷子的病房外,看见孙茹正百无聊赖的站在走廊的窗口发呆,病房的门紧闭着。
易青连忙过去道:“你怎么站在这儿?里面在干什么?做检查啊?宝叔呢?”
孙茹道:“我爷爷在里面立遗嘱呢。说是跟我有关,叫我回避。宝叔在里面做遗嘱证
明人;还有一个姓林地老律师在里面。”
易青一听吓了一跳。道:“怎么立起遗嘱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
孙茹笑着打了他一下,道:“少土包子了。现在的有钱人三十几岁就立遗嘱的多的是。爷爷大概是经历了这次危险后,觉得人生无常。今天不知道明天的事;随意想提前做一个安排……”
说到这里,孙茹心有余悸的吐了吐舌头,道:“那天还真吓人。爷爷正在吃晚饭呢,吃到一半忽然心绞痛发作,幸好那天我们都在家……我一到医院把爷爷送到手术室,就想到给你发信息了,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在天涯还是海角,但是我知道你一定会赶来的。没想到那么快,才隔了一天你就来了。”
孙茹甜甜的笑着,好象一个被宠爱地幸福小女孩一样。
可此时的易素看到了,只是勉强的笑笑,心里更添烦恼——象这样地情况,自己恐怕是一生一世都不敢离开她了,看着她这样全心信爱自己的笑容,自己又怎么能狠心舍弃她呢?
可是依依又怎么办……难道依依不是也同样眷恋着自己吗?
易青觉得自己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
这一立遗嘱整整用去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易青真是觉得奇怪,难道不是几句话么然后写个文书的事吗?怎么会这么麻烦?难道这个遗嘱很复杂吗?
易青一早上陪孙茹坐在那里没事干,就开始跟杨娴儿发信息。这大半年他们两个养成了这个习惯,很喜欢玩这种游戏,有时候在同一家餐馆吃饭,隔着一张桌子也发信息玩。
杨娴儿告诉易青说,她已经回到自己家了。她今天早上把易青的行李放好,车停到小区停车场,然后就叫自己家里的勤务兵看车来把自己接回去了。
杨娴儿让易青早点回学校交实习报告;她这两天也在家里好好把这大半年在外面的实践总结一下,然后给系里交报告去。
易青一跟杨娴儿发信息,孙茹就更气闷了。也不知道易素和杨娴儿在聊些什么,易青隔一会儿还会对着手机哈哈大笑。
孙茹噘着嘴赌气在旁边坐了一会儿。她知道以易青的迟钝,是决不会注意到自己地不满的,除非她张嘴抱怨。
孙茹冲易青恨恨的扮了个鬼脸,自己也拿出手机来给依依发起了短信。
她和依依现在的感情已经好到分开一两天都不行。有时候她和依依经常在一起开玩笑,说她们是失散多年地亲姐妹。很多媒体都把经常出现在依依身边的这个“红皮风衣美女”称为依依的亲戚或者是助理。
也不知过了多久,易青和杨娴儿聊完了,他回过头来,看见孙茹也在手机上拇指移动的飞快,不禁好奇,问道:“给谁发短信呢?”
“哎呀……”孙茹长叹了一口气道:“表演系那些帅哥师兄真讨厌,什么阿兵啊,小刘啊,大强啊……整天给我发短信。可缠人了。”
孙茹一边说,一边夸张的做出天生丽质难自弃状。偷眼瞄着易青的反应。
谁知易素半点不见吃醋,迟钝的点点头,道:“哦,挺好的,你慢慢聊。我去那边抽根烟。”
有一瞬间,孙茹简直气得想拿手机象板砖一样拍在易青这大木鱼的脑袋上,打他个人头猪脑。但是再想想。打了他也不见得就知道痛,自己还要搭上一个手机,还是算了吧。
易青摸出香烟,忽然想到,自己回来怎么久居然还没见过依依,依依可能还不知道自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