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心骆小小纠结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走上前,对姚恩珍礼貌的唤了一声:“妈……妈……”
她的一声“妈妈”,让客厅里的人全都一惊,佣人们都不可置信地望着她,就连邢泽鹰也错愣了。
她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气氛变得更僵了?
“滚!谁准许你这么叫我的!”姚恩珍反应过来,脸色很不好,伸出手,对着心骆狠狠就是一推——
“啊——”
幸好,她失去平衡的身子,被一双有力的大手稳稳接住。
男人的掌心,略微粗糙,滚烫的温度,扣在心骆的腰围上,一霎那,顾心骆觉得自己浑身都开始燃烧了……
“妈,你刚才不是说有约会?”邢泽鹰将心骆牢牢护在怀里,面无表情地提醒道。
姚恩珍这才记起来,都被顾心骆这个女人气的忘了,她狠狠地瞪了她一下:“你给我等着,过不了多久,我就让你泽鹰休了你!”说完,这才头也不回的走了。
休了她……
听到这句话,顾心骆委屈的想哭,她又没有做错什么事,她才不要被休……
她真的不爱这个男人吗?为什么三番五次他让她感受的到心动的感觉?她自己的身体很诚实,绝对不会欺骗她的,他的触碰,她不仅不讨厌还很喜欢。
正当心骆的小脑袋瓜子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她的身子失去了平衡,被一双大手拖住摇身和双腿,给凌空抱了起来。
“啊——”顾心骆惊魂未定的失声尖叫,连忙环住邢泽鹰的脖子,不让自己掉下去,他想干什么啊,为什么突然抱她?
邢泽鹰把她放在沙发上,然后弯腰准备去脱她的鞋子。
“你要干什么?!”心骆惊慌的大叫,连忙想去护住自己的脚,哪知她一动,脚踝处就传来一阵锥心的痛!
“啊!”心骆倒抽了口气。
“别动……”邢泽鹰皱了皱眉,小心的褪下她的鞋袜,当看到那只白嫩的右脚已经肿得像只猪蹄时,他还是倒抽了口气。
她的脚骨长得不正,所以很容易扭伤!
“忍着点。”邢泽鹰开口嘱咐了声,不等心骆反应过来,他握住她脚踝的双手就一用力,那错位的骨头就被硬生生接上了……
痛!
心骆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她真的很怕他,怕他一生气又不理她了。
“痛就叫出来,别忍着,以前的你可不是这种懦弱的可怜样。”接完骨,邢泽鹰站起身来,一边交代一旁的佣人去拿药膏,一边淡漠地对她说道。
“……”心骆死死地抓住垂在两旁的衣角,委屈的想哭又不敢哭,眼睛红得像只兔子。
邢泽鹰注视着沙发上不敢吭声的顾心骆,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失忆后的她,性格变化很大,以往的她,在他面前绝对不会露出这种可怜兮兮的模样的。
明明是这个女人背叛他的,明明是她对他做了那么过分的事,伤他伤得这么重,他早已决定不再爱她了,可是为什么,他的心——到现在还在为她跳动……
邢泽鹰真的有些痛恨这样的自己!
“晚上我不回来吃饭,你自己吃完早点休息吧,你的房间就在……”邢泽鹰顿了一下,又转身对身后的佣人说,“刘婶,你去收拾一间客房出来。”
他实在没有办法让这样的她,走进他们的新房!
要她睡客房……
对他来说,她现在只能算是这个家的客人了吗?
心很闷,很痛,顾心骆红着眼睛,嘴唇已经被咬的渗出了血,全身都被一股无力包围了。
瘦小的身子,快要坐不住,直到邢泽鹰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口,她这才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你为什么不是chù_nǚ?
那晚,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真的变成了一个坏女人,和陌生的男人在做……
梦里的她,如同一只轻巧的蝶,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地脱去,剩下赤裸的自己,她笑着把手伸向那个陌生的男人,对他说:“乔恩,抱我。”
而那个陌生的男人,也如同中了魔似的,慢慢地走近她,手伸向了她的胸部……
“啊——”梦到这里结束,心骆尖叫着从床上坐起,她慌张地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还好,都在!
她怎么会做那样的梦,她怎么可以这么主动,她居然会去勾引别的男人!
她叫那个男人“乔恩。”
又是这个名字,乔恩到底是谁,她跟他有什么关系吗……
什么都不记得了的心骆,只能靠胡思乱想来弥补自己大脑的空白,她努力按压下自己不稳定的情绪,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房间。
她悄悄地下了床,打开门,穿过阴冷的走廊,下了楼。
挂在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了午夜十二点,佣人们早已睡下,那么他回来了吗?
这么大的屋子,没有他,她会感到不安。
心骆没有开灯,从客厅摸索到厨房,再从厨房摸索到储藏室,什么都是那么的陌生,一点都没有印象,她真的在这里生活了14年吗?
院子里,传来车子的引擎声,她一喜,连忙打开门,往门口跑去。
他回来了!
沉沉的黑夜,被黑色路虎的车灯所划破,心骆躲在门口大柱后面,看着邢泽鹰泊好车,然后从驾驶座上下来。
他好像喝酒了,走起路来摇摇晃晃。
喝了酒,怎么还可以开车,如果出事了怎么办?啊!他要摔倒了——
心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