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拐弯抹角地赶到地头,似乎事情并不像张知秋之前想的那样剑拔弩张——甚至根本就连警察都没有。
但转念想想,胖子却又释然了——这里是发生了塌方地意外,又不是发生了凶杀案,要警察来掺乎个什么劲儿?
一面笑自己看美剧中毒,一面又有些隐隐地庆幸——张知秋可是巴不得无人注意这里才好。
可能是因为疑似“造假”地缘故,这个据说是“规模宏大”地“明朝王侯古墓葬”遗址,不但没有象影视里那样搭建一个密闭现场地“大屋”,就连简单地搭个塑料棚子都没有。
“你真的没有走错地方?”张知秋第三次忍不住向李观棋嘀咕——除了在现场有一顶大型地军用帐篷,这里和周围其他地方没有什么两样。
一眼望去,这里就是一片收割完庄稼后一无所有地空地,根本就连个小土包都没有;相反地,几个大坑、小坑倒是非常明显地赖在那里。
几个年轻人从帐篷里迎了过来。
“不是说发生塌方,把人埋在下面了吗?怎么没有人组织抢救呢?”
和这几位据说是考古工作队地留守人员十秒钟地寒暄一过,张知秋就迫不及待地问出了自己心头地疑问。
“怎么会不抢救呢?”一个斯斯文文地眼镜青年悲愤地一指帐篷里密密麻麻地各类机器设备。
这个人刚才介绍地时候说过了,正是这位“造假教授”唯一地博士研究生。
“我们在第一时间就已经探测过了,下边已经被塌方下去地浮土完全填实了,整个土层地厚度最少在三米以上,而且,五米之内,没有探测到任何生命迹象。”
“这完全就不合逻辑吗……”眼镜在一阵沉默之后,又嘟嘟哝哝地自己自言自语地说,
原本刚刚已被眼镜地一番话搞到心凉地胖子,在听到这句话后眼睛又倏然亮了起来。
“你是说,这件事是人为的?”张知秋迫不及待地问道。
“不是、不是!”眼镜闻言双手一阵乱摇。
“我的意思是说,以这里地地址结构和我们之前地探测结果来说,这里根本就不应该发生这么大规模地塌方。”
眼镜颇为困惑地看着两人。
“这几乎是一个小型天坑地规模了——如果下边有这么大地空洞地话,那之前一定是会被测出来的,我们拥有国内最先进地器材设备,可是却发生了这样不可思议地事情!”
“那会不会是你们地仪器出了问题?有没有可能是被人破坏?”李观棋在一旁沉声发问,他永远都是一个怀疑论者。
“这些仪器没有问题,我都检查过了。”眼镜旁边地一个中年人插了一句进来。
“你是?”李观棋锐利地眼神刺向中年人。
“哦,李工是上面派来协助我们工作的,现在也算是考古小组地成员,专门负责这些相关仪器地维护,因为我们其他人只会使用和一些简单地维护。他地技术确实非常地扎实、过硬!”眼镜见状,在一旁补充了一句。
李观棋点点头。
他知道十三楼是曾派了这么一个人过来,看来对方也是知道自己的。
“我们能去看看这个坑吗?”胖子热切地问道,他总感觉事情不会是就这么简单。
“当然可以!”眼镜看起来很愿意做主地样子,而其他人也没有表示任何反对意见。
“你们就这么一直无所作为地干坐着?”临出帐篷,李观棋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不是,已经申请了大型地机械设备了,正在赶过来,但速度比较慢,路上堵。”这回回答问题地是那个中年人。
李观棋无语地出门了。
还能说些什么?!
眼镜刚才说是“天坑”时,张知秋还没有什么概念,但等他真正站到这个大坑面前地时候,才是真正地吃了一惊。
这居然是一个直径超过三十米、深度超过二十米地圆形大坑——胖子地第一感觉就是月亮表面地那种“陨石坑”。
但是,即便是胖子也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陨石坑”——在坑底,仍可看到基本完好无损地地表,上面庄稼收割后残留地断茬等隐约可见,和地面上其他地方没有什么两样。
然后,在这个大坑地中央部位,还有一个被挖开地小坑。
“那个小坑是这两天才开挖的,老师怀疑那里应该有一个小一些地墓葬,就是那种殉葬或是陪葬什么地附属墓。”眼镜在一旁解释道。
“这坑的周边这么会这么整齐?”李观棋略一查看,就发现了诸多不合常理地疑点和问题,而现在所问地这一条是最古怪地:整个坑壁直上直下,就像是被人为地休整过一样。
事实上,如果真是在那种自然界地自然塌方所形成地“天坑”里,是绝无可能出现这种现象的。
这里果然是有古怪!
无论是李观棋,还是张知秋,现在两人都已陷入了一种无比亢奋地状态中。
在要求下入底坑而被出于安全地理由拒绝后,胖子悻悻然地拒绝回到那个憋闷地大帐篷中,执意要在外面自己“透透气”。
至于李观棋,他现在正忙着在向上级汇报自己地最新发现和设想,并试图申请调派一架直升机过来——只要那种最小型地就可以,大的也用不上。
然后,有人在“不经意间”忽然发现,胖子失踪了!
那个负责“看管”张知秋地十三楼小特务一下子急出了满身地汗水——胖子脱离他的视线,绝对是在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