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雪,你为这个付出的够多了,不要再将所有的担子都压在自己的身上”,或许她曾怪过自己的女儿,怪她不懂事,她也确实不懂事。她也只不过和所有正常的小孩子一样向父母要自己想要的东西,只不过,她不幸的是,恰恰与他父亲的车祸有关系,她到底是她的女儿。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想开了。
“妈!”
闫母忍不住哭起来:“够了,真的都够了”她心疼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承担生活的一切。
第二天,明辉与吴燕下班回来,看到后雪十分开心,可是上了24小时的班,累的已经不想再做多余的表情了。匆匆洗洗,吃点饭便去睡觉了。
明辉固然很混,但是吴燕对他却是死心塌地的好,一个萝卜一个坑,总有一个结实的坑是牢固着自己的。
午饭后,后雪带着蕾蕾玩了一会儿后,一个人,带着一打纸钱,来到闫父的墓碑前,轻轻的点燃。
“爸,我来看你来了。”手中握着一根细棍,轻轻挑动燃烧的纸钱,待纸钱可以自行燃完时,她坐到了墓碑前,软软的声音在风中飘荡:“爸,我真恨我自己,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钢琴,我就讨厌别人在我面前炫耀我没有的。我真的没那么想要,如果……”说着她忍不住的哽咽,心中的一个结,一直打着死死的结,她不愿敞开,却闷的快要窒息,“你当时批评我两句就是了,干嘛非要去那么远的地方,挣那个钱……”
……
墓园中静悄悄的,风轻轻的吹,清清的……偶尔有林中的鸟儿扑闪几下翅膀也听的真实,墓碑前一个女生诉说心中的各种情绪,时而伤感难过,时而欢笑不止,时而感慨惋惜……
“哥他现在可听话了,找了一份正经的工作,妈说做的很好。爸,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哥哥的。”
回到家中时,已黄昏,心情因为倾诉而颇感轻松。踏进家门那一刻,她震惊的看着家里多出来的那个人。
明辉正热情的和他交谈着,一脸巴结的样子。蕾蕾像很与他熟一般的粘着他。
看到后雪回来,何承锡开心站起来,迎接她:“你回来了。”
他来干嘛?后雪冷冷的说:“你怎么来了?”
明辉上前呵斥着说:“后雪,你怎么跟客人说话的!”
何承锡笑着说:“没关系的,我只是来看看你的。”
“看到了就走吧。”
、二十二,相处下
“后雪!”明辉提高了声音。何承锡好歹是客人,再加上一看就是有钱人的模样。
何承锡看了明辉一眼,明辉立马住嘴,识相的抱着女儿离开,留下空间给两人。
“你可以走了。”后雪明显的非常不开心,他凭什么一声招呼不打地不请自来。
“现在没车了。”何承锡耍起无赖。说的很了解一般。
后雪这才想起,进院子时,确实没有车子。“出了门向左拐,走半个小时可以打到车”
“一个人不安全,刚才还听明辉说,前段时间那条路上有个男人被打劫了,还被打残了……”何承锡唏嘘不已,“真可怕……”
明辉怎么什么都和他说!
“我家没地方住。”后雪没好气的说。
“你哥已经按排好了。”何承锡一副赖在这里的样子。
后雪怒气冲冲的瞪着他,他是故意的,故意不开车,故意拉拢明辉,故意要待在这里……可是这么多故意是为了什么呢?
何承锡走到她面前凝视着她说:“对不起!”
后雪全身一震。
“也许起初我是想利用你破坏他们的婚姻,可是……我并没有那么做,事情发展根本不是我想的那样。江岩峻与祁晴即使没有你,没有我,祁晴的妈妈也不会让他们结婚。”何承锡以从未有过的认真,认真地和后雪说这些。
后雪呆呆的问:“为什么?”
何承锡看了她一眼,缓缓的说:“祁晴的妈妈,是个十分精明的女人,可以说祁云山能有如此成就,多半归功于他背后的这个女人。可以让祁云山一生只爱她自己,并且在他们那个年代,只有一个女儿而没有儿子也那么爱她的女人,是多么聪明。”
后雪想象着当时见到的施眉,一个时时将笑挂在嘴角的女人。
“她的门第成见很深,江岩峻无疑是非常出色的,不然祁云山也不会一意孤行的将女儿嫁给他,只是他的背后太薄弱了,听说,他的家庭很贫困,他能走到现在这一步非常难得。只是,仅此并不能够支手撑一片天,祁阿姨一直不同意这门婚事,取消是早晚的事儿。想必,江岩峻他自己心里也清楚,只不过,他是真的对祁晴很好。”
后雪陷入一些片段,他的家庭很贫困,他看她的目光,原来那是共鸣。一种对于弱者无力的感同身受。
“所以,我们只是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后雪喃喃道。
何承锡回答是。
一阵缄默。
突然,何承锡的肚子咕噜了一声,打破这份安静。
后雪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看到后雪笑了,何承锡不禁想,早知道这咕噜一声可以让她笑,早咕噜好了。
饭桌上,何承锡筷不离手的夹菜,俨然一副恶昏了头的样子,尽管如此,他依然举止优雅,一种良好的修养在他身上体现。嘴巴甜的像抹了蜜一般,直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