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脱离麻烦,再也不用见到这个讨厌家伙了。而在美国这样一个民主法制的国家
里,谅他也不敢公然胡来。
──但,以后发生的事却证明我的想法太天真了,完全低估了这条sè_láng的危
险性,和他不惜一切也要把我得到手的决心……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一个学期过去了,我和老公算是基本适应了在纽约的生
活。
这天晚上九点,天已经全黑了。我结束了家教的工作,匆匆忙忙的赶回家
去。
今天是每个月一次的往国内打电话的日子,想到很快就可以在电话里听到儿
子的声音,我的心情就激动的不行,步子仿佛都轻快了许多。
出国在外,我最想念的就是相隔万里的儿子了,最想听的就是他用那稚嫩的
声音,脆生生的喊我“妈妈”,以前不觉得这是什么奢侈的愿望,可是真正母子
分离之后,我才感觉到这是一种多么巨大的幸福……
家门在望了,我正要穿过行人寥寥无几的长街,突然身后传来“嘀嘀”的喇
叭声,跟着两束灯光照亮了路面,一辆中等大小的卡车开了过来。
我忙停下脚步让路,但卡车开到我身边却缓缓停下了,一个穿着工作服的男
子打开车窗,探出头来说:“对不起,您能帮我一个忙吗?”
他的英语很生涩,看上去是个黄种人,我试探的问:“chinese?”
“ah,yes,yes……”男子连连点头,一副张口结舌的样子,像是
不知怎么表达才好。
我笑着用中文说:“你有什么事呢?说吧!”
他十分高兴,跳下车来说:“你也是中国人?遇到你太好了!我老板叫我送
一批货到这个地点,可是我怎么也找不到……”
说着他掏出一张纸条给我,上面用潦草的英文写着地址。我一看就认了出
来,告诉他这地方不远,穿过两条街就到了。
“我已经在这附近来回好几遍了。”男子愁眉苦脸的说,“能不能麻烦您带
我去?我会开车再把你送回来的……”
“很抱歉,我必须马上回家了。”我委婉的拒绝了。别说现在已经是夜晚,
就算是白天,我也不会随便上一个陌生男人的车子。
但是看着他脸上极其失望的表情,我又有些不忍,忙说:“这地方其实很容
易找到,你先沿着这条街走到底,然后向左拐,大概走五十米左右……”
我一边说着,一边带着这男人走出几步,指点着位置给他看。这男人详细的
询问着,又复述了一遍,不知不觉间我们就靠近了卡车尾端。
“多谢你,我搞清楚了。”男人嘴里在道谢,可是神色却有些奇怪,似乎在
东张西望着什么,给人一种鬼鬼祟祟的感觉。
我心中突然一跳,女性的本能直觉告诉我情况不对,再一看四周,街上正巧
没有一个人!
“哦,那我就走了!”我紧张起来,正想转身离开。这男人却突然一把扭住
了我的手臂,把我硬拉了回来。
“干什么?”我惊惶失措,刚要奋力挣扎,卡车的后车厢门“当”的一声打
开了,两个戴墨镜的彪形大汉跳了出来,不由分说的就把我抬了起来。
“救命!”我的双腿拼命踢腾着,下意识的喊出了中文,还没等我第二声喊
出英语,身子已经被塞进了车厢里,跟着车门重重的关上了!
我的头脑一片空白,简直吓傻了,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声,但是我的声音却
被车子发动的轰鸣声掩盖住了,眼前同时一片漆黑,这使我更加的惊恐,拳打脚
踢的不停挣扎。
突然,手腕处传来一阵剧痛,我疼的眼泪都掉了下来,跟着感觉到自己的双
臂被反扭到身后,用一根麻绳结结实实的捆了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究竟想干什么?”我再也动弹不得,忍不住哭了起来,用
英语和中文反覆的问。我知道自己是被绑架了,可是却不明白怎么会有人选我作
目标。
没有人回答我,那两条大汉制伏我后一直没作声,我心里又惊又怕,全身都
在瑟瑟发抖,在黑暗中无声的抽泣着,有种堕入深渊的绝望感。
车子平稳的行驶着,约莫十多分钟后停了下来,似乎是到了什么僻静的地
方,我正在六神无主时,车厢里有个声音低沉的说:“我终于把你请来了,美人
儿。”
我一下子就听出了这嗓音,失声说:“彼得?”
暗红色的车灯亮了起来,我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彼得李。他正坐在车厢里边的
座位上,两眼闪闪发亮的看着我,满脸都是得意的表情。
“噗”的一声,彼得从手边拎起一罐啤酒打开,往嘴里灌了一大口,泡沫从
嘴角淌了下来。
“彼得,你发疯了么?”我先是惊讶,跟着就是无比的愤怒,同时心中也带
着深深的恐惧,“你绑架我……你这是在犯罪!”
彼得没有回答,又喝了几口啤酒,接着取出一支很粗的雪茄叼到唇上。其中
一个彪形大汉立刻趋向前去,恭恭敬敬的为他点燃了火。
这个过程只有几秒钟,可是在我感觉里却极其漫长,我忍不住又用力扭动着
身体,高声叫了起来:“快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