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还是又把脑袋靠到他肩上,用手挽住他。
心里默默许了个愿,林听跟钟斯年倾情不移,一生一世。
残阳彻底落幕,光明暂被浓黑的云层覆盖,数不胜数的星星冲破云层,闪耀自己的光彩,连同那轮弯月一起,照着大地。
山涧此起彼伏的蛙叫,虫鸣,合奏出属于夏季的自然音乐会。
帐篷里开了盏照明灯醢。
钟斯年一手拿着她早前准备好放在床上的换洗衣物,一手握着手电,垂眸看着正坐在床上眼巴巴望着自己的小女人,询问,“下午我看过,溪水很清澈,我打算出去洗个澡,你要不要一起?”
以这边的早晚温差,夜里的水还是挺冷的。
忙活一下午,白天洗过澡的林听也出了一身汗,她眼巴巴盯着他看了小半响,似有些纠结,最终还是点头,拿上自己的衣服起身缇。
钟斯年从她手上拿走衣服,再把手电递给她,然后用腾出的手紧牵着她走出帐篷。
手牵心上人,漫步青草地,头顶满天星,耳听夏夜交响乐,鼻闻花草树木香,这样的体验也是生平第一次。
两人走了十分钟左右才到溪水处,潺潺流水声让响彻耳边的夏夜交响曲越发动听。
钟斯年先试水温,“挺冷的,你别下水,就在边上用毛巾擦身就可以了。”
林听哦了声,“那你呢?”
“我没关系。”钟斯年把单手脱下衣服垫在溪边石头上,再把手里干净衣物放在上面,赤脚走进溪水中。
水位不及腰,他也只能让自己蹲下,将就着搓洗身体。
站在岸边的林听盯着他,“你不冷吗?”
她连气都没听他抽一声。
“我不冷,但你不行。”钟斯年说着把手伸向她,“毛巾给我,我帮你洗。”
“哦,好。”林听从他放下的衣物里找到自己毛巾递给他,而后自己也蹲下以手试水温,“或许我也可以下来试试。”
反正擦身也要脱衣服。
“不行。”钟斯年当即阻止,把洗净拧干的毛巾递给她,“水太凉你身体受不住,就算是擦身也要快点。”
就她那娇弱的身子骨不能跟他这种身强体健的大男人比。
林听瘪嘴,虽很想试,但也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只得接过他递来的毛巾,起身脱上衣。
月光下,女人的月同体也渡了层柔光,越发美丽诱人。
喉咙一紧,钟斯年连忙移开视线,以继续洗澡转移注意力。
不及游泳池跟家里,这个澡他们洗得很快。
饶是这样林听还是冷得身体发颤,尤其是有风吹起时。
钟斯年把自己的衣服强行套到她身上,紧拥着她往回走。
“嗖”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林听忍不住跳脚低呼,“啊什么东西?”
钟斯年站定,凤眸锐利看向发声源,草木移动,声音很快消失于耳。
“可能是在此地休息的小动物受到了惊吓。”他如是说着,弯腰把紧贴着自己的女人打横抱起,“你负责照明,我抱着你走。”
“什么小动物?”林听心里惊惧未平。
“不清楚,我也没看到。”他是没看到,但他知道刚刚逃走的是蛇,只是不能告诉她,不然她今晚铁定心惊胆战的不敢睡。
“那你走路小心点。”林听如此说着,手电照着他前方,杏眸紧紧盯着路况,以防哪里又有什么东西蹦出来。
紧张的情绪直到进了帐篷心慢慢放松下来。
把她放下后钟斯年打着手电筒到外围巡视,确定暂时没有危险生物靠近才钻进帐篷。
因为冷,林听已经把自己裹进被子里,抱着手机刷着小游戏打发时间,见到他进来,便自觉往边上挪动,给他腾位置。
钟斯年放下手电筒,紧挨着她躺下。
简陋的帐篷里除了手机并没有什么东西可供他们消遣,打发这段漫长的入睡前时间,而对一个并不爱玩手机的男人来说,最好的消遣就是跟心爱之人做些让彼此都身心愉悦的事。
林听没有拒绝。
四肢热情缠在他身上,她的回应让身上的男人越发卖力,不停歇的声响与帐篷外的蛙叫虫鸣合奏出最为特别的交响乐。
久久方停。
想到第二天要早起看日出,钟斯年这次是真没有缠着她要第二次,虽然他意犹未尽的很想继续。
欢爱时外面的交响乐是助兴伴奏,安睡时外面的交响乐则是安眠曲。
凌晨四点多,惦记着要叫她起来看日出的钟斯年先醒过来,拉开帐篷看向外边,天空灰蒙蒙的,群星弯月尚未隐退,弥漫在外的丝丝雾气随着风飘进帐篷,山涧的空气格外纯净。
尽管还未有日出迹象,但他觉得她应该会很喜欢,故转身叫她起床,“听听”
“嗯”叫了几声才有反应,却是不满睡梦被打扰的绵长声。
林听翻身背对向他,抱着被子继续睡。
钟斯年心里一片柔软,也觉得好笑,直接把人翻向自己,抱着半坐床上,“起床看日出了。”
林听迷迷糊糊睁开一条眼缝,含糊不清的声音,“几点了?”
“天快亮了。”答非所问。
林听抬手揉揉眼睛,赖在他怀里,抬头噘起唇,“那你亲我一下,让我醒醒脑。”
刚起床,头发蓬松凌乱,遮住脸颊,灯光下俏脸粉红如打了蜜,睡眼惺忪,噘唇索吻的样子很萌。
钟斯年低头含住她噘起的唇,由浅至深,直吻到她呼吸不畅才放开,“现在醒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