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医生旁边的季子珊也抬起头,一块看向沈时。
沈时站在办公桌前:“有事,回了一趟家。”
“噢,原来汤汤不是我们s市人啊。”黄医生接话。
季子珊默默站起来,将自己写好的病例递给带自己的杨医生说:“杨医生,你帮我看看。”
第二天,沈时在门诊大厅见到了回来的汤贝贝,穿着粉茸茸的毛衣,牛仔裤,小白鞋,站在挂号机器面前,正面带笑容地指导一位老人家挂号。
“您在这里输入身份证号……”
沈时穿着白大褂伫立护士台,目光带着一份细微的注视;挂号机器前的汤贝贝歪了下头,也看到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写完,看了看字数,上四千了。你们的25字留言,有吗?
上个大丁老师笔名的小剧场——
汤贝同丁医生稍微熟了一些后,忍不住好奇问了问他的笔名问题:“丁医生,你为什么叫大丁,不叫大昇呢。”
丁医生一脸她很蠢的样子:“大昇有谐意。”
对,大昇,大圣……
但是大丁就没有谐意么!!!!!
汤贝悄mī_mī地问沈时:“沈医生,你知道大丁是什么?”
沈时:“大丁草么?一种有消炎作用的草本植物。”
难道只有她思想如此邪恶。
汤贝又问:“那你知道大、丁、丁吗?”
沈时:“……”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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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二十五颗星
医院大厅人来人往, 尤其是挂号付费处每个窗口都排着长长的队伍;就算现在机器挂号付费已经很方便, 人工挂号付费依旧是大多选择。
何况,每天来s市医院求医的外地病人很多,他们都没有本地医保卡。
前方护士台,沈时戴着白色口罩,只露着一双眼睛,汤贝依旧能准确无误地认出他。毕竟沈时就算穿着美国医院里的实验服,身姿依旧清俊傲拔,气质出众。
此外, 她不仅看到了沈时,还捕捉到他投来的视线,淡淡的, 若有若无的,令她心动的。
汤贝替老人挂好号, 便朝护士台走去, 然后停在沈时跟前,漾着笑意打招呼:“嗨, 沈医生。”在医院,汤贝基本都是称呼沈时沈医生,不仅比较礼貌, 也比较妥当。
“嗨。”沈时回她,他肩线平直地站着,手里握着一支笔,轻抬了下眼眸, 主动问她说,“事情都结束了?”
汤贝点了点头。
沈时来到护士台签字,护士姑娘又递给他一个国际快寄的文件袋子:“沈医生,美国那边寄过来的文件。”
“谢谢。”沈时继续签字,然后收起手中的笔,对她说,“走吧。”
走……去哪儿?跟着他走吗?汤贝走在沈时旁边,隐隐约约,感觉自己后脑勺探测到护士台两护士姑娘对她的注视目光。
沈时还有半小时的休息时间,半个小时后就要上手术台,做一台三四个小时的大手术。肿瘤综合科室位于东院最好的楼层,交错层的中间露台有个花园咖啡厅,环境清幽。
沈时叫了一杯咖啡,汤贝叫了一杯奶茶。从电梯上来,沈时便摘掉了口罩,因为看到她在门诊大厅没戴口罩,提醒地问她:“感冒已经好了?”
汤贝从兜里拿出一个3m的口罩说:“我刚刚是戴着的,因为同老人讲话才摘下的。”
沈时面露一丝无奈,告诉她说:“流感主要就是飞沫传播,一个流感喷嚏携带的病毒传播距离是十米。”
汤贝不敢掉以轻心了,摸了摸泛红耳朵,说笑起来:“我学雷锋做好事嘛,刚刚做好事了,自然要让别人认出我来。”
沈时:“……”嘴角勾了下,他拿起咖啡啜了一口。
汤贝已经低下头,然后说起了舒伯的事情。上个星期舒姐姐带舒伯到昆山医院检查,检查结果是肺癌四期,胸腔有大量积液需要立马引流,后面再在胸腔里打化疗药局部化疗,吃靶向药,然后这个费用不小心被舒伯知道了,舒伯就……
事情已经过去,汤贝同沈时说起来依旧遗憾而难过,她问沈时:“沈医生,上次你在周庄舒伯家是不是已经看出来舒伯可能是肺癌了?”
沈时不想隐瞒,但是有些话不能说得太明确,开口说:“任何疾病都是早治疗优势更大,防大于治。”
汤贝理解地点头,可是这世上也有像舒伯那样的人,他们觉得得了大病去医院治疗是糟蹋钱,尤其是癌症。相比命来说,他们更不想自己成为全家的拖累。从她记事起,舒姐姐家条件一直不太好,因为舒婶心脏不好需要常年按时吃药;这些年稍微好转也只是舒姐姐赚钱了。但是如果后面舒伯也要吃昂贵的靶向药抗癌,以他们家的经济情况完全是入不敷出……
可是,钱真的比命重要吗?汤贝看着沈时,眼底冒出一抹水汽,逼得一双眸子莹润乌亮。
沈时作为医生,就算之前常年呆在美国,同样碰到太多没钱看不起病的情况。之前张安硕也同他讨论过这个问题——那些可怜的病人真让人怜悯。
事实,作为一位医生最不能,也最没办法扮演的角色就是——像上帝一样怜悯众生。
“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