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时的‘女’子,但凡有点身份的,大多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两家的院子虽然中间还隔着条小道,可要是对方真在院子里建了二层小楼,那岳家这边的一切便都躲不过对方的监视,那可是‘挺’讨厌的事情!
“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岳家的‘女’人确实不能给那些不是人的东西看。”
岳西对郑宝才的话表示赞同,而后她就低头在桌上放的干果盘子里挑桂圆吃,一会儿就吃了一堆核,而且还没有住嘴的趋势。
郑宝才冷眼看着她不着急不着慌的模样,心里忽然明白过来:我兄弟一定是成竹在‘胸’了,她都不急我急什么……
几天之后,突然下了一场雨。
这场‘春’雨从早晨一直缠绵地下到了天黑也没有停下来的趋势,隔壁院子里叫嚣了几天的喧闹声总算听了下来。
这样的天气,工匠们是无法开工的。
于是就在绵绵细雨的掩护下,三辆骡车不声不响的驶进了夜‘色’里,岳西把后院的几个‘女’人包括楼夫人在内一起给送进了城,暂时住进了楚宅。
楚应知与杨静姝成亲后,夫妻二人感情很好,日子过得和和美美的。
两个人躺在一个被窝里,互相在对方的身上‘摸’‘摸’索索的时候经常要发一番感慨:咱们这日子可是当家的给的,以后要是有了机会,咱们得好好报答她!
因此对于这些‘女’人能暂时住在自己家里,楚氏夫妻接待的非常高兴,认为正是能为岳西做点的时候,一定要把老夫人伺候好了!
一院子的‘女’人安排好,岳西让冯继宗把‘侍’卫也分出去六个到了楚宅,这下她是彻底没了顾忌,第二天她神清气爽的坐在正屋里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饭。
“呦,兄弟,今儿你胃口好啊!怎么在这屋里吃上了?”
一碗粟米粥喝了一半,郑宝才从外面走了进来,一看坐在屋里的岳西,他眼睛微眯在她的脸上打量了一遍,倒是没看出什么来。
“郑兄,吃了吗?”岳西仰起脸来笑模笑样地:“粟米粥养人,来一碗?”
“那就来一碗。”郑宝才大刀阔斧的往旁边一坐,岳西把面前的小菜都推到了他的面前,又把盛着粟米粥的大海碗也推了过去。
郑宝才夹了几筷子小菜丢进大海碗里,用筷子一搅合,端起来就往嘴里扒拉,风卷残云一般,那堆东西就进了肚子。
“家里人少了,闷的慌……”见郑宝才放下了饭碗正在用一张皱皱巴巴的大帕子擦嘴,岳西轻声细语的开了口。
郑宝才动作一凝,随即眼睛就亮了!
他把那块瞅不出模样的帕子又塞回袖笼,往对面的桌子一探身:“兄弟,有话你就直说吧,要怎么着才能不闷?”
“这几天旁边院子里的那些动静吵得我连午觉都没法睡,而且他们还开工早收工晚,一干就是溜溜的一天,真是卖足了力气。”
这话郑宝才听明白了:我兄弟是被隔壁的那些人给吵得够呛,连好好过日子都不成了!
“既然以后午睡睡不成了,那就散散心吧。”岳西抬眼看着郑宝才:“郑兄找的来戏班子吗?给兄弟雇一家回来,我准备听几个月的大戏。”
“这好办!”郑宝才马上起了身:“咱帝都里各地来的班子都有,多得各家抢生意都快打起来了,咱请好的,有角的,也‘’不了多少银子!”
“哎,您别急着走!”岳西赶紧叫住了已经走到了‘门’口的郑宝才:“不请那样的!”
“啊?”郑宝才愣在‘门’口:“那请什么样儿的?”
“越差的越好,最好马上就散伙的那种。”岳西笑着说道:“您想想,我这边连着要雇他们几个月呢,快散伙的班子不是便宜吗,能省不少银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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