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搞的,斑鸠老是觉得自己的后背毛毛的,并非是由于这绵绵不绝的细雨,而是一种让人浑身不舒服的感觉始终困扰着他,再加上两臂皮肤那火烧火燎的感觉,斑鸠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休息,最好能痛痛快快地洗个澡,再处理一下自己的伤口。⊥頂點說,..
虫已经检查过了斑鸠臂处溃烂的皮肤,好在当时比特眼疾手快,一把将斑鸠跟虫两个人都从毒气的边缘拎了出来,所以只有斑鸠的两条胳膊被毒气所侵蚀,却也不是多么严重,但最近一段时间之内,斑鸠多多少少会受到一些影响。
“别总是盯着自己的胳膊看,”虫边走边对斑鸠道,“你越盯着看就越觉得难受,这是心理作用,你要是干脆不去看它,不定就不疼了呢。”
斑鸠嘟囔着抱怨了句什么,声音很,虫摇了摇头,不再理他。
之前在一栋二层楼前面耽搁了不少的时间,唯一的收获就是从那名“精英队”成员尸体上找到的对讲机,捎带着还得知了独眼秃鹫正率领着“精英队”在某个地方建设防御工事,于是这一行四人就想去那边打探打探消息。
随着持续不断地深入这座城市,周围的建筑不仅越来越完好,高度同时也在提升着,像什么十层八层的高楼已经随处可见了,而非刚才见到一栋二层楼都算稀罕的样子。
斑鸠并不太懂什么叫做“城市规划”,不过他知道不管是什么地方的城市,边缘地带总是不及城市中心那样繁华,并且是越靠近城市中心的地方就越繁华,高楼之类的建筑相对来就会更多。
这倒没什么好奇怪的,奇怪的是这里怎么一个人影都见不到呢。
斑鸠回想自己最初和虫从那座监狱中逃出来的时候,尽管周围显得很荒凉破败,却还是能够隐约瞅见有人在活动呢,为了躲避那些可能对自己造成麻烦的克隆人,他们两个还特意选择了远离城市中心的那条路。
现在转着脑袋扫视了一圈,斑鸠只觉得到处都是鬼气森森的,建筑还是那些建筑,原先活动在这些建筑之间的克隆人却全部都消失不见了。
……
“你们有没有感觉到……就是特别奇怪的那种感觉。”
斑鸠的措辞能力不行,明明心里面明白却表达不出来,或者并不是他不擅长表达,而是斑鸠一时间没有想到个很好的词汇来表达他此时内心的感受。
“这里的阴气很重,”最后还是虫帮斑鸠了出来,不然斑鸠都快要被自己给憋死了,“一都不像前些日子咱们刚来这里的时候。”
“对对对,就是阴气很重。”
斑鸠忙不迭地附和了虫一句,他就是觉得这里阴气实在太重,走在这些空洞洞的建筑中间,斑鸠感觉自己仿佛是走了那种十几二十年没有住过人的老宅子一样,浑身上下的每一根骨头都在往外冒凉气。
“是不是下雨下的?”
兰蒂斯仰头看了看乌云密布的天空,这会儿太阳应该已经升起来一段时间了,却还是被漫天的乌云给严丝合缝地挡在了后面,连一丝一缕的阳光都投不下来,再加上这场断断续续下了好几天的雨,气温低一也是符合情理的事情。
三个人很快便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开了,唯有比特始终保持沉默,他身为“突击队”中的副火力手,又是格雷迪的心腹,平时基本上就算是兰蒂斯的半个保镖了,无论何时何地,比特都在注意着周围的状况,以保证兰蒂斯的安全。
“下雨怎么可能会让人骨头发冷?你是不是傻……”
虫原本是在跟兰蒂斯和斑鸠话,着话她忽然发现比特那家伙又悄无声息地溜得没影儿了,回头一瞅,比特正蹲在后面,低着脑袋在那观察一株从柏油路面下顽强伸出来的野草呢。
这三个人当即停下了热烈的讨论,没有吭声,只是默默地聚集到了比特的身后,看看他又有了什么发现。
“从那边到这边,这些野草都是被压倒向了一个方向,”比特扶着一根倒伏的草茎,“你们看它被折断的地方,还挂着一根头发丝。”
虫伸手将草茎上的那根头发丝捏在了手里,举起来仔细看了一看,可惜并没有看出什么特别的地方来。
“这里还有更多。”
比特循着这些野草被压倒的痕迹向前走着,他每走几步就会在地上看到或三四根、或一撮的毛发,有长有短,从发色上来看应该是属于同一个人的。
最后众人来到了一栋十多层高楼的一楼入口处,这里正面外墙破损得十分严重,除此之外的墙体还算完好,看样子不用担心这栋高楼会突然倒塌。
在入口附近,一团黑漆漆的事物最先映入眼帘,虫离得老远就瞅见了那还是一团毛发,并且不止这一处,在其他地方同样可以看见这样一大团一大团的毛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这里什么时候开了家理发店呢。
“怎么有这么多的头发?”斑鸠顺脚踢开了一个碍事的易拉罐,“这边也有、那边也是,奇了怪了,这些都是什么人的头发?”
“还能是谁,当然是那些克隆人的人了。”
虽然暂时还不知道那些克隆人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变成了这样,可是根据先前掌握的信息来看,他们不仅仅是会脱毛这么简单,而是变成了那种俗称为“人形怪物”的东西。
“当啷。”
忽的又是一阵易拉罐被踢动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干嘛非得要跟那个破易拉罐较劲?”虫头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