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兰蒂斯在向斑鸠和虫播放他之前接收到的那一段奇怪信息时,早已经听过了这段信息的比特觉得有百无聊赖,他都跟这边站了半天了,想做什么吧,却又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做什么,于是比特便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地上的那些脚印上面。(请牢记我们的 网址)
比特所在意的是“加拉哈德”的脚印,他细细地看着这些快要被雨水给冲没了的脚印,忽然发现自己这串脚印是延伸到了一截断墙那边的,刚才众人的信息全放在了那个型电台上面,竟然没人去观察观察脚印的走向。
揣着满心的疑惑,比特晃着两个膀子就顺着脚印向断墙走了过去,却没想到脚印越来越浅、越来越难以分辨,仅仅是延伸到了这边而已,再往前就根本瞧不出什么来了。
比特摇了摇头,心自己要是早一过来的话,不定还会有其他的发现,现在好了,雨水的不断冲刷使得加拉哈德所留下的脚印几乎叫人分辨不出,这条线索算是非常可惜地断掉了。
这个时候,已经把录音听了一遍的虫发现比特的举动有些奇怪,耳聪目明的她注意到比特蹲在墙角那边半天没有动弹,因此虫便没跟斑鸠和兰蒂斯打招呼,直接走了过来。
刚一走到断墙附近,虫就瞅见了墙壁上有一块因雨水冲刷而非常模糊的血迹,隐约像是个手掌的模样。
……
“脚印跟血迹都是新鲜的。”
比特的年纪其实比斑鸠跟兰蒂斯加起来都要大,作为“突击队”中的副火力手,同时也是抵抗军首领格雷迪手下的老人之一,区区一血迹和足迹,比特还是有能力判断其新鲜程度的。
对于比特的判断,兰蒂斯是深信不疑,只是他不是很肯定比特口中所的这个“新鲜”究竟是指的什么,——是指血迹留下的时间不久,还是这是新鲜血液呢?
如果换做是其他时候,兰蒂斯绝对不会有这样的疑惑,但之前兰蒂斯对斑鸠加拉哈德很可能已经死了,因为加拉哈德的身上有股尸体腐烂的味道,所@【@【@【@【,m.◆.以这时候兰蒂斯才会多问了比特一句:
“新鲜?怎么个新鲜法?”
比特这个人看着五大三粗的,实际上是外粗内细,他一看兰蒂斯的眼神就知道这子在疑惑些什么,便更准确地道:“这些血迹留下的时间没有多久,并且是活人的。”
经过比特这么一,兰蒂斯心中的疑惑非但没有消除,反而比先前还要更浓了一些,——他们两个人的对话被斑鸠听在了耳朵里,斑鸠看看兰蒂斯又看看比特,发现他俩的表情都不是像是在作伪。
那么这就真的奇了怪了。
兰蒂斯加拉哈德的身上有尸体腐烂的味道,活人不可能如此,因此判断加拉哈德很可能已经死了,可是偏偏就是这么个死人,不仅将斑鸠和虫救了出来,更把兰蒂斯和比特两个人引到了这边,还留下了一片新鲜的血液,这些彼此矛盾的信息到底该怎么解释?
反正斑鸠是脑袋都快想大了。
……
在场的四个人中,唯有虫不明白兰蒂斯和比特刚才的那番对话中的深意,不过聪明如她,又怎么可能听不出他们这是话中有话,憋了半天的虫忍不住开口问斑鸠道:
“你们在什么鬼话呢?”
斑鸠本来就不太想对虫隐瞒此事,此时被虫直截了当地问了,斑鸠稍一寻思,就决定一五一十地跟虫清楚。
“什么?你加拉哈德大叔已经死了?”
听完斑鸠解释的虫可谓是眼神犀利,吓得斑鸠赶紧连连摆手:“这话不是我的,是兰蒂斯的,你应该问问他才对。”
见虫把脑袋转向了自己,兰蒂斯没想到斑鸠会犹豫都不犹豫片刻地出卖自己,他也没想辩解,就索性沉默着不再话。
“行了,我又没有要把你们怎么样,”虫的反应倒是出人预料地平静,“我只是希望你们以后有什么话都当着我的面清楚,别躲在背后嘀嘀咕咕的。”
众人着话的功夫,脚印已经被雨水冲刷干净了,墙上的血迹差不躲同样如此,因此完话,虫便又转身去摆弄那个型电台了,看样子她今天是非得从这上面得到信息不可。
虫走后,兰蒂斯悄悄mī_mī地凑到了斑鸠的身边,问道:“她应该没事吧?早知道她是这种反应的话,我就不瞒着她了。”
斑鸠也是没想到虫竟然会这么平静,他突然发现自己确实有低估了虫,这个姑娘处理起事情来,有时候比自己都要成熟许多。
……
这场雨又下了不知道多久,摆弄着电台的虫总算是有所收获了。
真要起来的话,虫的这个想法还是受到了兰蒂斯的启发,先前兰蒂斯不是了吗,他和比特一路上利用着“精英队”中用来彼此联系的无线电,从而截获了许多有用的信息。
虫想出的办法就是利用这个型电台,去搜索“精英队”可能使用的频道,不定他们正在使用无线通讯设备进行联络呢。
调试了半天,虫终于找到了“精英队”使用的频道。
“滋滋滋……滋滋滋……”
荒芜之地内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反正各种电子设备都会受到奇怪电流的干扰,无线通讯设备就更是受此影响了,所以型电台中传出的声音非常混乱,仅能模模糊糊地分辨出里面有人在讲话,至于内容什么的,完全听不清楚。
“内容虽然不能确定,方向却是能够就此确定的,”虫着话的同时抬手指向了前方,“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