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a1”型实验体一样保持着人类的基本特征,——苍白的皮肤、浑身上下没有毛发、锋利的爪子,以及眼神中不加掩饰的狂暴与躁动,但是此时与斑鸠面对面站在沼泽当中的这头实验体,它的身上还具备着“a”型实验体所不具备的特。
比如最为明显的就是它脖子的两侧,有着一道一道不知道是用来干嘛的裂痕,好像是被人用刀子划破了皮肤一样,却又并非如此,因为这些的裂痕会随着它的胸口起伏而一张一合的,很有节奏。
所以,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不等斑鸠再多观察观察,对面的这头实验体便微弓着身子,却并没有就此袭击斑鸠,而是纵身一跃,再度窜回了淤泥之上的积水当中,又变回了水面之下的一抹黑影。
“难道它是被我的气势给吓跑了?”
想到这里,斑鸠不禁感到有得意,他刚才也就是学着对方的样子,瞪瞪眼、龇龇牙,结果还真就起到了效果,看来以后自己得多练练这种用眼神击垮对手的本事,关键时刻有用。
“心!”岸上的虫却比斑鸠更明白,“你傻笑什么呢,它这是在找机会攻击你!”
虫的话音刚落,绕至斑鸠侧面的那道黑影第二次破水而出,这次它把握好了力度与出水的角度,锋利的双爪向前探着,目标直指斑鸠的那颗脑袋。
敢情它还就只会这么一招。
斑鸠本来以为既然都挡住了自己的去路,这头实验体八成是要上来跟自己肉搏了,却没想到对方又调头钻进了水里,还是跟之前一样,非得要从水下面才能向自己发起攻击,——这可真够死板的。
电光火石就在一瞬,斑鸠脑子里乱七八糟琢磨着,手底下一都没有耽搁,眼瞅着那头实验体就要裹挟着大颗大颗的水珠扑到自己的面前,斑鸠站稳了身子,卯足里力气,照着对方的脑袋就先砸过去一记重拳。
不是斑鸠喜欢跟人家硬碰硬,实在是他现在就算想躲也躲不开了,双脚陷在了淤泥之中¥◆¥◆¥◆¥◆,m.■.,斑鸠怎么跟对面这头实验体拼速度,他简直就是个站着不动的活靶子一样。
再者了,这头实验体刚才已经吃亏了一次亏,这次什么也不可能再让斑鸠一弯腰就躲过了它的攻击,因此斑鸠琢磨着自己与其在如何躲闪方面白费脑筋,还不如先上去结结实实地揍它一拳,看看它的成色再。
如果这头实验体确实难缠,斑鸠便先想办法逃回岸上,然后再跟对方慢慢折腾;如果这头实验体实力不济,斑鸠就觉得自己没必要灰头土脸地逃窜了,他就跟这站着,反正对方占据着主场优势也奈何不了他。
心思一闪而过,斑鸠到底是被“泰坦之血”强化过的,他的拳头后发先至,在实验体的爪子挠到他的身体之前,斑鸠就已经一拳砸在了对方的脸上,只听“砰”的一声响亮,后者当即被生生砸进了斑鸠身前的淤泥当中,一线血水从下面缓缓地浮了上来。
臭水烂泥溅了斑鸠满身满脸。
“呸呸呸。”
斑鸠心这块沼泽里面可都是尸体,什么水啊、泥啊的,谁知道溅在自己嘴边的这些腌腌臜臜的东西里面富含多少蛋白质,——这玩意是怎么想怎么觉得恶心。
但眼下并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还有头实验体在等着斑鸠解决呢。
……
一片寂静。
斑鸠看着前方不远处被自己一拳砸进了淤泥当中的那头实验体,搞不明白为什么对方还是一动不动的,难道是它在等待着什么东西?
想到这里,斑鸠忍不住回头看了看虫,想要从她那里得到了建议或者别的什么,谁知虫也有吃不准这头实验体是怎么个意思,按理它现在应该跳起来反击才对,不然斑鸠可就要溜了。
“等等,”虫忽的想到了什么,“它是不是死了?”
“死了?”
斑鸠这次则把目光投在了自己的拳头上,他也不清楚自己刚才那一拳究竟有多大的力气,不过看看周围一片狼藉的沼泽,斑鸠估计自己这一拳应该挺有杀伤力的。
“我过去看看。”
着话,斑鸠便心翼翼地往前走出了两步,他当时是斜着向下砸出拳头的,所以这头实验体并没有飞出去太远,伸头往前一瞅,斑鸠发现那头实验体整个上半身都陷在了淤泥当中,血水正在不停地往外流着,看样子应该是死了。
“还真死了?”
斑鸠再次回头看了看虫,虫则冲着斑鸠耸了耸肩膀,意思是她也没想到会是这样情况。
为了进一步确认这头实验体的死活,斑鸠拽住对方的脚,一把将其从淤泥当中给拔了出来,——这下子确定了,这头实验体确实是死了,它的整个颅骨都被斑鸠一拳给砸得变了形,已经死得不能再死,如果它这个样子都不叫死的话,那么世界上也就不存在“死亡”这种事情了。
“泰坦之血”对于斑鸠身体的改造的确是潜移默化的,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感觉到,如今的斑鸠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见到“a1”型实验体还得想办法绕路的年轻人了,他的身体强度远不是什么“a1”型实验体能够比拟的,双方的差距就像是成年人与婴幼儿一样悬殊。
所以一拳打死个“a1”型实验体,这种事情根本就不值得感到惊讶好吗,只是斑鸠还没有习惯这样的感觉,他对自己的身体了解得还是太少,对于“泰坦之血”的了解也同样是少得可怜。
否则稍微多一了解,斑鸠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