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抓只鸟吗,这种事情对斑鸠来并不算陌生,从到大他已经数不清自己究竟抓到过多少只鸟了,在法外之地,抓鸟是一项生存所必须的基本技能,因为鸟类也是食物来源之一。
尤其是像斑鸠这样经常会在各处游荡的人,当然是逮到什么东西就吃什么东西,什么沙蜥、野兔、飞鸟之类的都不在话下,斑鸠甚至还把从树洞里面掏出来的大虫子塞进嘴巴里过,那玩意又白又胖的,据含有十分丰富的蛋白质。
但口感真不怎么样,而且还有股烂糟糟的木头味,反正斑鸠吃了一次就再也不想看到它了。
闲话不多,既然虫让斑鸠去把书上的那只鸟给抓下来了,斑鸠对她了声“看我的吧”,随即搓了搓手,稍微活动活动了筋骨,然后便三下五除二地窜到了树上。
斑鸠爬树的动作熟练得像是一只猴子,看来他以前确实是没少干过这种事情,可树枝上那只浑身漆黑的怪鸟早就注意到了斑鸠,还不等斑鸠爬到树上,它便已经扑棱扑棱翅膀飞到了旁边的一棵树上。
“呱!”
怪鸟还挑衅似的朝着斑鸠叫了一嗓子,声音依旧是那么沙哑难听,跟用两块生满了铁锈的铁板互相摩擦一下,“刷拉拉”直往下掉铁屑。
“嘿!这东西!”
斑鸠的火气当时就被怪鸟给撩拨起来了,他还是头一次见到敢跟自己叫板的,从前不管是什么样的鸟,哪怕是翼展两三米的老鹰都吃过斑鸠的亏,——本来是想从斑鸠手底下把一只灰狼幼崽抓走的,结果被斑鸠拽着爪子抡到了地上,不仅没能抢走斑鸠的食物,还把自己也给搭进去了。
现在可好,这只怪鸟居然在挑衅斑鸠,“噌”地从树上跳了下来,扑了个空的斑鸠并没有着急,他还有一手绝活没有亮出来呢。
……
悄悄地附在虫耳边叨咕了些什么东西,斑鸠像是生怕会被怪鸟给听到一样,声音极,这一幕当即把树枝上怪鸟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来,它似乎是很想知道斑鸠在什么,可惜距离太远,听不见。
脑袋一会往左偏、一会往右偏,怪鸟睁着自己这一对通红的眼睛,注视着树下的斑鸠和虫二人,它正在这看得起劲呢,忽然间只听“嗖”的一声,有道黑影以闪电般的速度向着怪鸟射了过来。
是一颗的石子。
趁着刚才从树上跳下来的时机,斑鸠顺手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石头,别看他枪法不怎么样,斑鸠扔石头的水准还是相当高的,至少跟他一起长大的那些伙伴当中,没有人是斑鸠的对手。
这就是斑鸠的一手绝活了。
“呱!呱!”
怪鸟被斑鸠突然扔过来的石子给吓了一大跳,要不是它的反应还算迅速,在斑鸠抬手的一瞬间就已经做好了向其他树枝转移的准备,现在已经被斑鸠给砸下来过了。
可惜斑鸠准头是有了,运气却差了一,最后还是没能砸中这只鸡贼的怪鸟,后者则拍着翅膀在树枝间左蹦右跳,把斑鸠给气得,原地蹦起来老高。
“你给我等着!”
气急败坏的斑鸠又从附近的地面上搜罗来了一大把石子,他今天算是跟这只怪鸟卯上了,非得要把它给砸下来不可,不然再继续看着它在树枝上耀武扬威的,斑鸠迟早要被气死。
其实怪鸟也知道自己刚才差一就要“中弹身亡”了,这时候见斑鸠又准备了这么多的“弹药”,它心里也很没有底,一边继续发出“呱呱”的嘲讽声,怪鸟一边借着树枝躲避斑鸠的“投石攻击”。
斑鸠真的是被气急了,他什么都得给这只不知死活的怪鸟一颜色瞧瞧,于是一人一鸟就这么在树林中一个追一个逃,追着追着斑鸠脚底下忽的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绊,他低头往地上一瞅,——咦?这里怎么有把枪。
……
先遣队的这十五个人觉得自己真的是儿背,怎么这么多人抓阄,偏偏就自己摊上了这么个倒霉的差事呢。
好听他们是“先遣队”,难听他们这些人就是过来给大家蹚雷的,谁不知道密林深处会有危险,先前不是有几个组的人在这边失踪了吗,这种情况多半就是凶多吉少,死在了树林里面。
所以这十五个人心里多多少少都有发毛,即便是才刚刚“升官”的这个队长,句实话,他情愿继续当自己的大头兵,也不愿意当什么“先遣队”的队长。
这简直就跟在脑袋上着个牌子,上面写着“我是送死的”的一样,这样的角色要是搁在哪本里面,绝对活不过两章。
没错,基本上等于是打个酱油就完事的那种。
“保、保持队型!”
正因为知道这边的情况危险,所以身为“先遣队”的队长,这个年纪看起来不大的年轻人才会始终保持着十二分的警惕,时刻注意着周围的状况。
“队长,队长。”
走在队伍中的一名“先遣队”成员恰好经过队长的旁边,听到这人在跟自己话,队长便转头看向了对方。
“我队长,你还真打算拿自己的性命去给外面那些人探路啊?”
话的这个人看起来年纪稍大一些,眼窝比通常意义下的白种人更深一些,透着一种猥琐的光芒,身材偏向于瘦,一瞧就知道是个大家口中俗称的“油子”。
“怎么?”
队长表面上不动声色,心思却已经被对方一句话给活了,——谁不是这样想呢,哪有人不爱惜自己的命的。
“依我的意思,咱们干脆找个地方休息休息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