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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他家搬到s市那年,我经历了黑色七月的洗礼,如愿以偿地和维东做了校友。

正文 第一章 白色爱情,十年(2)

老妈在朱红的宿舍楼前,红着眼圈对维东说:“小薇从没有一个人离家生活过,你以后要多照顾她。”

维东郑重地点头,我的脸发烫,我们的十指在身后紧紧交缠。

象牙塔的日子美好简单,我们肆无忌惮地挥霍着青春和激情。

我说:“维东,我一生只会爱一次。”

“一次?可初恋往往是最盲目的,如果最后发现不合适怎么办?”他调侃。

“所以在爱之前我会仔细想清楚,一旦开始了,就要从头到尾,一生一世,除非……发生意外。”

“什么意外?”

我无声地笑,把“背叛”这个讨厌的词埋在舌底。

“还好我捷足先登。”维东夸张地揽过我。

我们一年一年地长大,我们认识的朋友和非朋友越来越多,每年的日子都过得跟去年大不相同。维东喜欢有滋有味的生活,所有最先锋、最流行的玩意儿都会很合适、很自然地出现在他的生活里,我喜欢这样的他。

十年,距离我告白的那个初夏傍晚,悠悠十年。

我爱上了象牙塔里相对纯净自由的氛围,就边读硕边留校做了新生的辅导员。而维东,毕业后自立门户,他的房地产公司几年间风生水起,已打算拉几位行家组建集团公司。

意外,却在你侬我侬的幸福生活里,硬生生地挤开一条缝隙,不期而至。

“那个女的叫傅聪颖,h大的学生,家在东北一个山旮旯的地方,特穷。她原先在夜总会做陪聊,我见过两面,最近她父亲晚期肝癌,急需钱做手术,才第一次出场子。维东看她可怜,所以……”哥哥为难地说,“不过是逢场作戏,他分得清轻重。”

当晚,我在h大校门口,看到那辆熟悉的亮银色宝马,载了一个女孩子驶近。

车停,维东和她却没下车,在车内待了二十六分半钟。当我通宵达旦写时,这不过是弹指瞬间,而那一刻,我却仿佛等了漫长的整个世纪。

树影遮蔽了月光,黑暗我肯定我唯一的爱已经背叛。

“小薇,你放心,我不会和她纠缠太长时间。”维东对我解释,又习惯性地撩拨着我微卷的长发说,“你不是很欣赏南京的先锋书店吗?不如我出钱,你找几个朋友也办一个?我的准老婆既聪明又漂亮,一定能搞得有声有色……”

我望着他,五内俱伤。

从潇洒的少年到帅气的男人,我陪他成长了十年,对他来说,难道真的太久了?

他说过——白色,太单调。

我早该明白的。

正文 第二章 刀如流云,人如画(1)

我未必不想用这件正装衬衫束缚素来不羁的维东,而此刻,我不得不承认,眼前的人,比维东更适合它。

时至今日,我还是宁愿说当初在网上遇到流云,是缘分,而不是劫数。当初,如果我没有偶尔心血来潮,把随手涂抹的小说发到网上,如果他没有跟着点开那篇,没有一时冲动,借着网络来靠近我,或许一切都会不同。

可,历史已无法改变。

在我以“白衣卿卿”的笔名在某学网站连发了两个长篇小说,颇有些人气后,有一天,流云加入了我常去的那个写手群。

那时他叫“小李飞刀”,在群里不常出现,却很有知名度,靠着率直狂放的言辞和时而灵光突现的学素养,俨然已是一代评论高手。

我和他聊的次数其实不多,但对他的印象却很好,因为他不会干涉我的写作部署,却往往能一早洞悉我潜藏在字下的意图。

某个夜晚在群里碰见,聊得投机,我说你应该改个名字。

“改什么?”他问。

“流云。”虽然没见过人,但我的直觉是他叫这个名字更合适。

“为什么?”

“小李飞刀,例无虚发,该是刀刀如流云。”我飞快地打字。

屏幕上同时闪出他的回应:“三辕车,五花马,烟笼寒水月笼沙。金缕衣,玉罗刹,刀如流云人如画,人如花。”又笑,“卿卿是想到刀如流云人如画?太抬举我了。”

在群里,大多数人认为我是男性,习惯叫我白衣,只有流云,固执地认定我是女子,固执地叫我卿卿。

我“嘿嘿”笑了几声,就下线了。

从那以后,他的网名一概改成刀如流云,他经常在论坛上发些一针见血的犀利时评。很快,他的人气越来越高,在网上为他牵肠挂肚的美眉恐怕难以计数。

我说:“是不是该谢谢我,你改名后就红运当头了。”

流云说:“好,我请你吃饭。”

我对所有试图从网络世界踏入我现实生活的异性,有着本能的戒备,就婉拒了,“先谢啦,过些日子再说吧。我明天要跟导师去北京参加研讨会,起码要十天半月的。”

“哼哼,过期作废。”他发了个桀骜的表情,透露出某种程度的骄傲,见我半天没反应,又说,“要不我们视频吧。”

早就想象过他的样子,但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我还是拒绝了,“我找找摄像头在哪里。”

那头沉默了几分钟,说:“如果我说语音聊天,你是不是会说找不到麦克风?”

我一时有点尴尬,只能急忙打了句“我要收拾东西准备明天的事,88”,仓皇地逃下线来。

循着正常的生活轨迹,白衣卿卿总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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