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冷风吹来,她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过来,猛地坐起来:“安萝?!!”
眼前只晃过男人笔挺的西装裤,又是一声‘噗通’巨响,她茫然的看着粼粼水面,不等回过神来,夜生已经到了泳池底部将落水的安萝抱了出来。
“安萝?!”
她失声尖叫,慌忙把她摆正位置,抬高了下巴给她做人工呼吸,正做着,身子被一股巨大的力道用力的推了一把。
“走开!”
夜生的脸色难看到极点,把她推开后,开始给一动不动躺在地上的安萝做心肺复苏。
邓萌茫然的坐在地上,直到一双修长手臂将自己捞起,质地精良的西装裹住了她的身子,耳畔传来季生白清冷的声音:“别担心,他只是太着急了。”
足足过了几十秒钟,安萝才痛苦的呛咳了一声,咳出好几口水来,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啪——
随之而来的,是异常响亮的一个耳光。
安萝的脸被打的侧偏过去,犹带着水珠的脸颊很快浮现出一片红痕。
一起过来的北梵行微微皱眉,暗沉的眸底闪过一抹不悦的寒光。
“你他妈是不是疯了?!”
邓萌脸色一变,上前就要踹他,被季生白及时拦住,低声呵斥:“你乖一点!”
“他结婚就这么让你生不如死?!”
夜生带着一身的水珠,像是被刺激到了,双眼泛红,扯着安萝的衣领怒声咆哮:“那么喜欢他你他妈早说,我成全你就是了!用得着一边口口声声的说愿意嫁给我,一边在这里偷偷寻死?!故意糟践我么?!!”
安萝自始至终都没说一句话,由着他扯着衣领把自己晃来晃去。
“你冷静一点。”
季生白上前,用上几分力道拨开了激动的他,一手拍了拍安萝的脸:“安萝,看着我。”
“唔……”
安萝痛苦皱眉,没有睁开眼睛,脸色却明显的一阵白过一阵。
季生白垂眸,视线扫过一边已经空了的酒瓶,看向邓萌:“这酒,你喝了多少?”
邓萌眨眨眼,努力想了想:“大、大概……一半。”
基本上是她喝一杯,安萝喝一杯的。
男人言简意赅的下结论:“是酒精中毒,被车,送医院。”
……
医院,经过一番紧急洗胃,安萝终于清醒了过来,见自己在医院,一脸的茫然:“我怎么了?”
邓萌努努嘴,嘲讽的睨着夜生:“哦,被夜生一脚踹水池里去了,差点淹死。”
“……什么?”
夜生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恼怒的瞪了邓萌一眼,才压抑着怒气质问她:“不会喝酒,还喝那么多酒?”
“呃……我不知道自己酒量这么小……以后我会注意的。”
邓萌不忘打小报告:“他以为你自杀,一怒之下甩了你一耳光。”
夜生隐忍的闭了闭眼,咬着牙开口:“你是自己出去,还是我请你出去?”
“出去就出去,有什么了不起的。”
邓萌撇撇嘴,无限鄙夷的睨他一眼:“看不出来你平时人模人样的,居然还动手打女人,以后我得让我们家白白离你远一点,免得近墨者黑!”
说完,骄傲的把下巴一抬,转身走了出去。
……
医院的vip休息室。
北梵行屈指弹了弹指间的烟,状似不经意的开口:“酒店楼顶,夜生说的那句‘他结了婚就这么让你生不如死’是什么意思?”
沙发里的季生白面无表情的翻看着杂志:“话既然不是我说的,为什么要来问我?”
落地窗前的男人转过身来,周身凛冽的气息一点点蔓延在空气中:“小白,我没兴趣跟你打太极,回答我的问题。”
“答案对你很重要么?”
季生白抬眸看向他,表情寡淡:“你该知道,孤城仰慕你的女人多到可以组一个军队了,多她一个,少她一个,有很大关系?”
北梵行没说话,但一点点冷硬下来的脸部线条无声的显示着男人对他给出的答案的不满。
“这边我看着就好,今天是你的新婚夜,还是早点回去陪新娘比较好。”季生白显然不大想理会他的心情,垂眸继续翻看杂志。
话音刚落,邓萌随即推门而入,气急败坏的样子:“你以后离那个夜生远一点,打女人,算什么男人!”
“好。”
季生白应声,习惯性的抬手,等她把小手放进自己掌心后,随即收拢,牵着她在自己身边坐了下来:“冷不冷?一会儿喝袋感冒颗粒,在泳池边躺了那么久,小心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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