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王孩被汉军士兵带到友谅战舰。友谅命宣见,王孩遂进入船舱拜见友谅。王孩下拜口称万岁,掏出康茂才书信,卫兵接过信件,递于友谅。
友谅打开来看,大意是,寿卿多年不曾与陛下相见,甚是想念,寿卿现在应天城中居于微职。今闻陛下携天兵来攻伐吴地,寿卿翘首以盼,愿为内应,助陛下攻下应天。前些时,闻奸徒赵盟欺诈陛下,在下得知后,对此人痛恨至极,今托陛下洪福,将赵盟人头砍下,并遣阍人献与陛下,以悦陛下天颜。
友谅览书完毕,大笑道“这真是天助我也!”转而向王孩道“寿卿现在应天身居何职?”
“我家大人现居参政,守城南门江东桥”王孩道
“好,你现回去,告诉你家大人,我明日领兵前去江东桥,待我呼三声老康,他便倒戈,为我打开城门”王孩领命,翻身架舟,回奔应天不提。
且说,邹普胜被封太师后随军出征。这日,闻应天有人觐见了友谅,就来到友谅战舰来见友谅。参拜毕完后,普胜道“陛下,今闻有应天信使前来见陛下,不知所为何事?”
“哦,太师,没甚大事。就是曾经一故人,现在应天为官,今遣信使来,表愿降我军,为我军内应”友谅道
普胜闻言,手捋须髯,思虑片刻道“不知,这位故人是谁?”
“姓康,命茂才,字寿卿。他老父曾服侍过我,一家都是忠厚之人”
“哦,那这康茂才,陛下有多久没见了?”
“许久了”
“恩,这就对了。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人若这四季轮回,草木更新。这康茂才,陛下许久未见,陛下怎知他现在是何处境,为人异样否?”普胜接着道“兵者,国之大事,勿要轻信他人之言。况我大军,现无论在人数,战斗力上都强于吴兵,并非一定要投机,取巧力啊!”
友谅闻言,心中不快,暗道我现已贵为一国之君,你怎还是对我这般唠叨。随即回道“老太师,别说了!可信不可信,朕心中有数,无须多言。你还是回去吧!”说罢,友谅转身走回内室去了。
普胜看友谅不听忠言,心真如一盆凉水浇透。翻身回自己战舰,命家人收拾行装,架小舟返江州去了。
且说王孩,回到应天来见康茂才将友谅的话告于茂才。茂才大喜,忙起身来见元章。元章闻友谅上当后,笑道“如友谅真来,那他必入我瓮中。如此一来,他便是有来无回啊”此时刘基,李善长在旁。
元章道“善长,江东桥窄小,我恐友谅寻它不见,反倒生疑,你现在去连夜,扩建江东桥,并书上江东桥名,使虽离远也能看到”李善长领命而出。
此时刘基在旁道“友谅即以上钩,我们便可设下伏兵”
“愿闻先生详述”
“若友谅顺河道而来,到江东桥,未见茂才,必定生疑领兵后退。友谅领战舰而来,秦淮内河不比长江宽敞水深,战舰航行缓慢。若在下所料不错,其兵必然困于龙湾,而我军便可在龙湾设下伏兵。”
“好,可让常遇春,冯国胜领兵设伏龙湾,徐达领赵德胜等埋伏于南门外以防友谅突进,令廖永忠,张德胜,华云龙等埋伏于龙江出口断其后路,先生以为如何?”
“恩,主公派将十分妥当,在下佩服。但此阵,还缺一个中军,我意让主公领一队人马驻扎在卢龙山,主公居高临下以举旗为令,号令各军出击。”刘基道。
“好!”元章闻言点头。随后元章升做朝堂安排众将不提。
且说,邹普胜走后,张必先,张定边劝友谅派人追回普胜,友谅不听。友谅命二人,安排军兵备战,明日黎明,领战舰驶入秦淮内河。
翌日,汉兵战舰缓缓驶入内河。秦淮河河道狭窄,仅容一大舰行驶。友谅自将战舰,一人当先,站在船头遥望两岸寻找江东桥。
舰船走有半个时辰,友谅眼力绝佳,遥远处望过去,果然,应天城南,真有一座桥梁石头砌成,上书大字“江东桥”。但看上去好像刚砌而成。友谅心中生疑,但是,未见康茂才,心中仍存希望。友谅心想,待走近过去看看再说。遂下令继续前行。待来到桥前,友谅看岸边空无一人,友谅心中不安。随即朝岸上喊道“老康,老康,老康”无人应答。友谅又一连喊了好几遍,河边竟仍还没有人回答。友谅心中惶恐暗道,不好,中计了,此地不宜久留。赶紧下令大军后撤,退回大江。但是,汉兵战舰众多,一字排开有十里之长。前队往后撤,后队竟还往前来。又不巧,来时朝涨,而现在潮落,战舰驶动更加不便。如此,船只慢慢的就真聚集在了龙湾地带。
此时,日已快到中午时分。时至盛夏,天气炎热,元章站在卢龙山上,更是酷热无比。元章身后下人撑起黄罗伞,扇动蒲扇祛暑。元章此时看士兵个个汗如雨下,遂命人撤走黄罗伞,与士兵一起忍受酷热。
且说,友谅大兵聚集在了龙湾,进不得退不得。张定边近前道“陛下,现潮水退去,战舰行动不便,不如暂且登岸安下营寨,再做计较”
友谅道“只好如此。你领一队人马,上岸建寨”定边遂领副将李明道,参将郭泰上岸建寨。
元章在卢龙山上,遥望汉兵有人登岸立寨。回身问刘基道“先生,现在可否进攻”
刘基抬头看天道“现天气炎热,将士们士气低落。昨晚,我夜观天象,今日当有骤雨,主公再等等。”元章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