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持着一把折扇,步履缓缓,姿态娴雅。
望着面前的行凶之人,他是面不改色,一点都不带怕的。
两个黑衣人互相望了望,纵身一跃,同时投身跳入河中。
金雀儿双腿软得站不直,跌摔在甲板上。
柳芙朝着顺王行礼:“臣妇见过顺王殿下,方才多谢殿下救命之恩。”
金雀儿也趴着跪在顺王跟前:“奴婢叩见殿下,多谢殿下救我们奶奶。”
“不必客气。”顺王耸耸肩,觉得好生奇怪,“本王并未出手,又谈何相救?”
伸手过去,虚扶了一把,柳芙直起了身子来。
顺王笑着问:“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澄之呢?”
柳芙目光在顺王脸上一掠而过,一时间没说话。
她想着,这个顺王到底可靠不可靠,自己夫君的行程,能不能告诉他。
只是柳芙还在犹豫忖度的时候,顺王已经自己说了道:“你不说,本王也知道,想必要不了多久,澄之也要来了。正好,到时候,找他一起喝花酒。”
顺王故意这样说:“你来了也有几日,船上什么样的情况,心里清楚吧?男人嘛,出来玩儿,有些时候就是逢场作戏。澄之高中状元那几日,外面应酬得多,我们也是常常去那些秦楼楚馆。”
见面前的佳人脸色已经很不好了,顺王觉得她是不经逗的,倒是识趣,不说话了。
他笑了笑,又吩咐金雀儿道:“你家主子受了惊吓,赶紧扶着人回去吧。”
“可是银串儿……”金雀儿推了推银串儿,也不见人醒。
柳芙弯腰,将人扶了起来,说:“一起扶她回去吧。”
柳芙金雀儿正要扶着银串儿回去,祝安祝福几个匆匆跑了来。
“夫人!”祝安吓了一跳。
但见夫人人好好的,他才稍算安心。
夫人出来的事情,他都不知道。若是夫人真有个三长两短,便是赔上他们几兄弟的命,也是不够的。
“小的们该死!”祝安忽然单膝跪了下来。
祝安一跪,后面几个也跪了下来。
柳芙知道此事是她想得不周全,不怪他们几个,忙道:“你们起来吧,此事与你们无关。再说,我也好好的,等爷回来,大家都不必提此事。”
顺王却“噗嗤”一声笑起来。
“状元夫人,你也太小瞧你的夫君了吧?你以为你不说,他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忽而又正色了些,顺王道,“再说他们几个既然能得保护夫人这样的差事,想必是十分得澄之重视的。家仆最在乎忠心与否,若是夫人一并帮着他们欺瞒他们的男主人,这是大忌讳。”
柳芙没想太多,只知道此事不怪祝安几个,便只想瞒着了。
祝安忙给顺王磕头:“殿下教训得是。”
顺王见天色已晚,也不想再呆在外面,便说:“行了,该领罚到时候领罚就成,都回去吧。”
顾晏是天黑后上的船。
船在半道泊在案边,顾晏就是这个时候上的船来。
“奶奶,爷来了。”金雀儿兴冲冲走进屋来。
她话音才落,顾晏人已经到眼前了。
“爷。”柳芙看到朝思暮想的人,一脸喜色,立即站起来。
上下打量着他,然后直接扑进他怀里。
金雀儿偷偷捂着嘴巴笑,然后出去了,顺便也将门关了起来。
顾晏一袭蓝色杭绸锦袍,玉冠玉面,长身玉立。
见人朝他扑来,他也笑着环住人说:“这才分别两日而已,怎么还撒娇成这样了?”
柳芙捶他一拳说:“那你想不想我?”
她仰着头,望着几乎高出自己一头的男人。
“想,日思夜想。”顾晏亲了亲她噘起的小嘴,垂眸笑着。
“那就好。”柳芙忽而想起顺王说的话来,她心里酸酸的,连带着脸色都不好了,“我以为,你半道上会去哪里喝花酒,瞧上哪个秦楼楚馆你的姑娘了呢。”
“谁跟你说的这些乱七八糟的?”顾晏皱眉。
“顺王殿下啊。”柳芙眨着眼睛,一脸无辜,“他亲口告诉我的,说就前些日子,你们常去。”
其实柳芙也不傻,顺王那样说,未必没有故意逗她的意思。既然如此,那也别怪她了,反正就是他说的。
“我找他去!”
方才上船的时候,祝安已经将傍晚的事情都告诉他了。所以,顺王就在船上的事情,他也知道。
“目的是找他,还是找他喝花酒?”柳芙问。
顾晏恼极反而笑起来。
他也不说话,直接将人打横抱起,往床边去。
柳芙知道他想做什么,脸埋在他胸膛,红得似是滴血般。
在船上行夫妻之事,还是头一回。都觉得兴奋至极,顾晏晚上都没吃,饿着肚子搂着娇妻一遍又一遍,直到尽兴为止。
事后,柳芙香汗淋漓,软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