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贵得要死,普通人一个月的薪水都不知道够不够住一晚上的,何况他们这两个身无分文的落魄者。

“不要紧,留你下来洗盘子就行了。”他勾唇一笑,半拉半抱着将仍在挣扎的小丫头带进饭店,转过头对大门边那几个看傻了眼的饭店服务人员道:“我的房间还在吗?”

“是的,lorry先生,您专属总统套房一直为您留着。”饭店里的年轻招待殷勤地朝他鞠了个躬,带两人进去。

lorry先生?专属的总统套房?年若若一下子停止挣扎,她疑惑地抬起小脸,不解地望着他。

官之砚凑过去,朝她吃惊的唇瓣上亲了一口,薄唇贴在她耳边雅恶地低语:“这个饭店有我的一些股份,虽然你不用留下来洗盘子,但要乖乖把我伺候好,嗯?”

年若若红了脸,小手拧了他的腰侧一把,嘟嚷一句:“sè_láng!”男人终于忍俊不禁地放声大笑起来。

走进这间名为“皇朝”的饭店,置身其中,才能感觉到里面有多高级,流光溢彩的大堂,典雅敝亮的餐厅,怀旧味十足的酒吧和咖啡厅,宽敝明亮的会议厅,以及被繁花树树簇拥的游泳池。

位于饭店最高层的总统套房豪华舒适,空间很大,有着巨大的落地窗,可以尽情鸟瞰全市的璀璨夜景。房间里的装潢和家俱都是仿欧式g廷的,饰物镶金带银,随便一件都价值不菲。

躺在巨大的按摩浴缸里边泡澡边品尝美酒,还能有什么比这更享受的?

空气里有股醉人的芬芳,年若若半趴在洁白的浴缸边,身子浸泡在香喷喷的玫瑰浴里,只露出一张小脸,红扑扑地染上娇艳的海棠红。

彩绘玻璃门从外面推开,穿着浴衣,刚讲完电话的官之砚走进来,好笑地屈起长腿蹲在她面前。

雪白的手指倒拎着一只玻璃杯,摇摇欲坠仍不肯放,搁在一旁的小型餐架上有美味的巧克力,松饼和一些新鲜的蔬菜色拉,水晶瓶里还剩大半瓶红酒,浓郁的香气从瓶口跑出。

“小笨蛋,喝了多少醉作这样?”他拿塞盖将瓶子堵塞,然后伸手亲昵地拧拧她的小鼻头,叫道:“小醉鬼,醒一醒。”

年若若张了张眸,一脸的茫茫然,看到他,便忍不住咯咯傻笑,“阿砚……;抱我……”

“现在到底是谁伺候谁呢?”他唇角浅扬,俯身把赤裸如初生婴儿的小女人从浴缸抱出来,顺手抓过柔软的浴巾,替她擦拭着娇躯上的水珠。

“阿砚……”半醉的小丫头嗅到男人熟悉的味道,窝在结实宽厚的怀中,撒娇般地叫他的名字。

“嗯?”他应了声,抱起她直接往卧室走。

“我告诉你一件事哦……”浓密的长睫掀起又垂落,花瓣似的小嘴微嘟,娇音萦萦:“我从来没对别人讲过的。”

“好,你说。”他将她放到床上,拉过薄毯盖住,手肘半撑着身子,大掌柔缓地抚着被雾气打得微湿的秀发。

“我都记不起我妈的样子了……”她阖起眼,享受着他的抚弄,嘴里断断续续地诉说着:“我很小的时候妈妈就出国了,舅舅说也许将来有一天她会回来找我,带我走……”

“哦?”

“其实,我现在不太怨她了,小时候会比较怪她,别人都有妈妈……我没有……”

“嗯。”他看着她安静的睡脸,认真地倾听着,并不多言,手下的动作却越发缠绵轻柔。

“对了,还有哦,你要记得……在我们乡下的老房子那里……有一棵大桑树。”她倦意浓浓地,习惯怕地直往他怀里钻,磨磨蹭蹭,直到找到一个最适合的位置。

“是吗?”

“是呀……舅舅以前给我的零花钱,有好多,都被我用铁盒子装起来,埋在树底下了……”她突然睁开眼,水眸儿映着他的俊颜,眼神十分严肃,“你不要告诉别人。”

“喔……”他拉长音,轻轻地问:“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么重要的事情呢?”

“真是的。”她皱皱眉,彷佛他不该问这么蠢的话,半是不耐,半是困倦地重新阖了眸,柔夷已绕上他的脖颈,在打了个小小的呵欠,才慢腾腾地小声嘀咕道:“阿砚……又不是别人。”

官之砚听见了,她说,他不是别人。

“那么,若若……我是你的什么人呢?”在她耳畔轻问,他的声音小到彷佛两人间的秘密私语,然而回答他的却是小小的鼾声。

他抱紧怀中娇小的身子,脸颊深深地埋进好秀气的肩窝,只差把她揉进骨血里,这酒醉得零星碎语,竟然也会让他有落泪的冲动。

幼年时被接回官家的他,其实记不起来母亲的模样了,从两岁被带走一直到十五岁那年她去逝,他都没有机会再见到她。

“江雅竹”这个名字在早期的电视电影里常出现,那时候芳龄二十,没有后台,没有手腕,只靠几分姿色的江雅竹很不得志,加上被同期的当红女星打压得很厉害,很难有出头天。后来遇上了官天养,明知其有家室,还是一古脑投入呼风唤雨的官家少爷的怀中,并很快为他生了个儿子。

她天真地以为,凭着自己的温柔可人和母凭子贵,就能将有钱人家的少爷收服得服服贴贴,金钱,地位从此唾手可得。

怎知豪门不是那样好进的,她要死要活都没能令官天养离婚,最后连唯一的儿子都夫去了,因为官家老太爷的一句话:“不是官家明媒正娶的女人,没有资格抚养官家的孙子。”官天养只能将她做为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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