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些流落街头满身赖利的畜生有分别么?”说着说着,竟然低声啜泣开了。
阮若男心里一紧,不知拿它如何是好,的确,斑斑跟着它以来,日子过的一天比一天倒霉,先是被人把一身洁白的绒毛染黑,又被人暗中迫使喂食软骨散,现在又……
“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要不……你走吧,回到属于你的世界去,过你想要的自由自在的生活吧……”如果执意不放它走,只会一直连累它。
斑斑泪眼八叉地哽咽道:“那个世界不是我想回就能回的,当初我自告奋勇、一腔热血主动出山,现在满身赖利的回去,你让我颜面何存?颜面何存?”
“可是……现在我的处境很糟糕,难道还要让你跟着我继续受委屈么?虽然,我很舍不得你,可是,我保护不了你,还会连累你,我不能那么自私……”
斑斑情绪低落,小肩膀抽抽了片刻,吸溜了一下鼻涕泪眼汪汪道:“呆子,你这是要赶走我是么?连你都嫌弃我了是么?我现在的样子猪狗不如,连你都不要我的话,试问……这个世界上哪里还有我的容身之地?”
斑斑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不等阮若男开口,小巧的身子骨一抖,抽噎了一下继续道:“对,没错,我很想找回属于我的自由自在的生活,回到属于我的世界,那里没有坎坷,没有牵绊,没有心疼更没有眼泪。可是……那切不断的牵绊,绕的我心好乱好乱……”
斑斑的话,让阮若男越听越觉得离谱,甚至还暗中掉着鸡皮疙瘩,禁不住小心试探道:“你……我……咱们一仙一人……恐怕……我还没有打算去跨越人仙恋的……鸿沟……”以为斑斑在暗恋她,吓得阮若男语无伦次,又怕伤害到它那颗玻璃般脆弱的小心肝儿。
斑斑摇了摇头,撇撇嘴,吸溜一声舔掉鼻孔口的清鼻涕,表情不知是自嘲,还是在旁嘲道:“我知道,跨越那条沟儿需要勇气,或许即是有了勇气,也未必能跨过去。不过,我的心,早已在鸿沟那边了……”
阮若男浑身不在,双手互相搓了几下,眼神四处飘忽着咬着食指的关节,含糊不清地、小心翼翼地、委婉拒绝:“你……的心意我领到了,不过……我早已心有所属。你,你还是把心收回去吧,将来找个‘门当户对’的狐仙子,大家知根知底儿不会相处的很辛苦。虽然,这么说会伤到你,但长痛不如短痛,相信我吧,时间是医疗情伤的最佳良药,一切都会过去的……”
阮若男说完这番话,已经是脸红脖子粗了,在她还不敢睁眼瞧斑斑的时候,斑斑的话,就像一桶洗脚水,从头到脚将她浇了个透醒。
“呆子,你非要笨到让我都出门儿都不敢拿正眼儿瞅你的境界么?你领到我什么心意了?别说你早已心有所属,就算你心如止水了无牵挂也和我没关系啊,我就算找鬼找怪也不会找你啊……”
“那你怎么说那些奇奇怪怪的话?谁让你牵绊,谁又令你心疼落泪啊?”阮若男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好奇起来。
斑斑轻叹一声,小肩膀耷拉下来,语气低沉道:“反正不是你就是了,我承认你魅力大,会勾女人的心,不过我又不是人,所以对你没兴趣,你也不是我的菜。”
阮若男顿悟,马上吃惊道:“哦~我终于明白了,你爱上沉鱼了,对不对?”
斑斑露出一副非常厌恶的表情翻了她个白眼儿,没好气道:“滚,我爱的是人,不是那条色狗!”
“谁?!”阮若男立马警觉。
斑斑抚着自己小短腿上的一片绒毛,低沉落寞道:“容颜。”
阮若男倒抽一口冷气,拍拍快要跳出来的小心脏,不住地点头夸赞道:“小东西,你挺有眼力的嘛,容颜是个好姑娘,我支持你!”
斑斑冷冰冰地斜了她一眼,道:“你支持有屁用,她心里压根儿就没有我,就算有我,那分量也不及你在她心里的十分之一重。”
阮若男微微一顿,疑惑道:“你咋知道她心里没你?再说了,我和你在她心里的地位,肯定会有出入,因为我们是人,你是仙,哦不,她应该不知道你的身份,所以只能把你当做一只可爱贴心的宠物去疼爱,所以你别误会。”
“我没有误会,虽然她听不懂我说的话,不知道我的心意,可我能听懂她的话,她对你的那份儿情意,除了沉鱼,还有谁都知道……”
阮若男急忙止住它的话:“不许胡言乱语,容颜之所以对我照顾有加,完全是依从蓉儿的意思,你可能不能信口开河,制造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一听到“蓉儿”二字,斑斑像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浑身一震,目光突亮,一只爪子塞进嘴里啃着道:“哎呀,我忘了正事……”
“什么正事?”阮若男忙上前问道。
“你的蓉儿被衙门关起来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阮若男脸色大变,大而有力的双手紧抓着斑斑的小肩膀。
斑斑燎燥地挣开肩上的两只大手,疼的它呲牙咧嘴想骂爹,“你再抓着我晃一下试试?”
“我不抓你,你快说,蓉儿到底怎么回事?”阮若男缩回双手,脸色铁青。
“她被人陷害了,具体的罪名,好像和府上东西房的童男童女有关,不过你别太紧张,她暂时不会有什么事。”
阮若男浑身僵硬了片刻,双唇磕碰道:“什么时候的事?”
“好几天了,我也是从容颜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