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巴,冷淡地眉眼凝着坚冰:“你是狗吗?就知道拼命咬人?”
纪东曦眸光闪烁,露出羞涩的笑容,月光下,他的笑容如同钻石一般闪亮动人。
他探出舌尖儿,沿着自己的唇线扫了一圈儿,将唇上沾的鲜血吞食进腹,那张纯真又阳光的脸上,顿时多了一丝妖孽的味道。
他突然猛地一扑,有力的胳膊紧紧环住她的腰肢,用力缩紧,像是无形的锁链禁锢着她,他声音急促又沙哑:“姐姐,我好喜欢你。”
他的脸埋进她的小腹,呼吸粗重:“好不好,姐姐?”
他全身上下散发着属于男性的荷尔蒙,却冲着她软绵绵的撒娇,这种介乎男人与男孩之间的独特魅力,足以令任何女性为他倾倒。
洛芍伸出手指,五指张开,顺着他柔软的发丝滑下。
纪东曦全身痉挛似的抽搐,控制不住地发出沉沦的喘息。
他的头皮是他敏感的部位之一,平时洗头的时候,他都会小心翼翼的,甚至剪发的时候都拒绝理发师来洗,若是谁动了他的头发,他都会立刻翻脸。
可是,如果是姐姐的话……
他努力放松自己紧绷的肌肉,以一种更加柔软的姿态接纳她。
姐姐的话……怎么样都是没有问题的。
她的手指冰冷又温柔地贴着他的头皮滑下,捏着他后脖颈上的软肉死命揉搓。
她贴着他的耳朵,声音冷漠又好听。
“我说,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啊。”
他环抱着她的手更紧了。
洛芍强忍着他禁锢的疼痛,冷笑一声:“我吻你可不是要跟你交往的。”
他身体一僵。
“我只是看你撞见了我的真面目,就想要警告你,你那些过家家似的撩拨女孩子的手段就不要拿到我面前显摆了。”
纪东曦慢慢抬起头,他的眼眸漂亮的像是朵桃花,此时,这朵桃花花瓣上摇曳着露水。
洛芍的手指从他的眼尾滑下,笑容冷艳锋利:“我们两个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以为凭着你那些小手段就能追到我?”
“小男孩儿,你在做梦吧。”
洛芍慢慢直起身子,双手揣进兜里。
多么漂亮的眼睛啊,真希望纪言也能用同样的眼睛,含着同样的泪水,跪着向陈晴道歉。
“喜欢这个笑容吗?”
纪东曦愕然地盯着洛芍的面庞,只见那张脸上浮出一个羞涩、可爱的笑容,然而,那双眼睛却像是浸泡在水银里的黑玛瑙。
“可惜,都是假的。”
洛芍莞尔一笑,月光在她的唇上舞蹈:“想要追我就拿出真本事出来,别让我看不起你。”
说罢,她就迈开长腿,踏着月光离开,徒留刚刚亲热完的纪东曦孤零零跪在原地。
纪东曦漂亮的眼眸微微眯起,将蹭过她衣衫的手指放在鼻尖,他轻轻嗅了嗅,轻薄的香气如同汹涌的洪水瞬间冲毁他的所有的防线。
他的姐姐真是一个恶劣的女人。
他就像一个小男孩儿在沙滩上堆起了漂亮的城堡,她却走了过来,一脚踹飞沙子,将他辛辛苦苦构建的美梦打碎,而后,又留给他一个甜蜜的吻哄骗他。
可即便如此恶劣,她依旧如同夜里中的阳光,娜盟移不开视线。
拿出真本事吗?
纪东曦好像终于解决了一个大问题,立刻跳了起来,他伸手拍了拍膝盖上的土。
只要姐姐肯用真面目看着他,一切都好办。
纪东曦回到宿舍的时候都已经打熄灯铃了。
“卧槽,东哥你干什么去了啊,我还以为你丢了呢。”
纪东曦蹿上了床铺,笑眯眯说:“啊,我丢了,我丢在某个人心里。”
郑天宝作呕:“狗粮请在外面撒好,就不要带回来了。”
“唉,单身十八年的人是不会懂我此刻心情的。”
“绝交!我一定要跟你绝交!”
纪东曦将他的话当作耳边风,他的长腿架在床栏杆上,轻轻摇晃着,脸上忍不住浮起笑容。
等到身上的情潮冷却下去,他才感觉到从后背到脖颈传来的火辣辣疼痛。
他摸了摸后背,却觉得后背湿湿的,他猛地跳了起来,跑到洗漱间。
站在洗漱间的长镜前,他脱下上衣,露出薄薄的肌肉下美丽的少年人躯体。
他背对着镜子,转头朝镜中望去,只见他后背又青又红,有些地方甚至渗出了血丝——那是接吻时,后背贴着外墙摩擦所致。
可是,他当时穿了衣服啊,怎么会这么严重?
纪东曦将手中的上衣翻过来一看。
好嘛,材质不怎么好的校服上衣因为在粗糙的墙面上摩擦已经磨出一个个洞,上面还沾着星星点点的血迹。
他当时怎么没发现?回来一路上也没感觉后背凉飕飕的啊?
这可真是未解之谜。
纪